分手才过了两周,夏聆就觉得那段感情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季崇晖不如蘑菇火腿豆腐煲香。她甚至能和程玄轻描淡写地提起过往,说自己很傻,而对方很渣。
讽刺的是,她没有被他胁迫过,也没有被他某个前女友泼过硫酸就是这种欺骗感情、只想找个宠物养的渣男,比起其他同等地位的男人已经算很好了,他们的手段更直接,更粗暴,也更让小姑娘们不敢反抗。
可见跨阶级恋爱的环境有多差。
可是养宠物也要付出感情,他一点都不爱你。程玄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行为。
夏聆给他解释:有些人养宠物是为了取乐,有些人是为了陪伴。譬如我养鸟,就会很爱它,把它当成家人,虽然它笨笨的但它丢了的时候,我都急上火了,如果绑匪绑架它向我要钱,我愿意卖掉房子去换它。
他怎么能不爱你呢?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夏聆看这孩子钻牛角尖了,摊手笑道:所以是前男友啊。
人类的思想真是复雜,程玄低声说,很多鸟类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不用考慮爱不爱,因为伴侣肯定是最爱的那个还是当鸟轻松。
你在说什么?夏聆一头雾水。
他倏然抬头,双颊的红晕又泛起来,很认真地问她:姐姐,你的鸟真的很笨吗?你都说三遍了。
她好像也没说那么多遍吧?
夏聆想了想,在我面前笨,在其他人面前聪明,真坏啊,这小鸟。
程玄又低下头,无言半晌,喃喃:也许它只是觉得吹口哨太简单了,才不屑在你面前吹。
夏聆:你别帮它说话了,它就是懒,恃宠而骄,知道不唱歌也有饭吃。
程玄:
提到小五,她给杜冰打了个电话,问给鸟上课上的怎么样了。
我正好出门办事,大概半小时后经过你家那儿,把小五给你送过来吧?它现在已经会唱陆行鸟之歌了。他正在开车。
夏聆对他的教学技术顶礼膜拜,发了个定位:一会儿你到了跟我说,我在小区大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她热泪盈眶:我家孩子出息了,都会唱陆行鸟了!
程玄:
默默吃了半盆樱桃。
挂钟分针转了三格,程玄把空空的樱桃盆端到厨房洗了,拿起外套。
夏聆看他要走了,一下子挡住他的去路:你不再坐一会儿吗?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程玄:脸又红了。
夏聆捂住额头,她说的是什么鬼话!
我那乐队不是要录视频吗,我听你唱歌唱得那么好,觉得可以合作一下,如果你有兴趣。我这儿有几张他们的专辑,不妨听一听她越说眼睛越亮,把吉他和信用卡从书房搬过来,我超级想听你弹一首的!
她恳求地仰头望着他,程玄抿住嘴唇,眉梢欣悦地一跳,却忍住了,好半天才说:我还有事,明晚再来给你唱歌好不好?你说的乐队我认识,只要你想让我去,我就去。
再被迫卖十八瓶茅台也没关系。
夏聆噗地笑了出来,捂住嘴,摇摇头,你说的和什么似的
她笑了几声,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神冷静下来,轻声道:程玄,这话不好随便说的。
程玄扫了眼挂钟,手机响了,他把电话掐掉,安静地点点头,依旧注视着她的脸。
空气变得闷热,夏聆都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找了半天空调遥控器,手忙脚乱地调低几度,舒了口气,这天真热你既然有事,就早点回去吧,明天我不在家,以后再约。
程玄被她披上外套,挂上吉他,送出家门,手上还被塞了一篮橙子。
夏聆要关门时,他蓦地握住门把手,她推了两下,那股力气太大,就和门缝里卡了根铁棍似的。
她一惊,警觉:你还有东西忘了带吗?
程玄慢慢松了手。
姐姐,我没有恶意。
夏聆轻轻嗯了一下,我知道。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啊。
我不会像你前男友那样。他诚挚地直视她的眼睛,晚安。
他走了之后,夏聆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算什么?
开启人生第二春?
他认真的吗?
这些简单又复雜的问题充满了她的脑海,她怎么也想不通,程玄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他们才见了第二面。
才第二面,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