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的缠绵。
四周好像壮观的火山爆发,红色的火焰一般的岩浆落进海水之中。
浪chao将她卷起抛出海面,又将她打落进深深的海里,她在滚烫的水流里起起伏伏。
她将他吸绞得更紧,抱住他像抱住唯一的浮木。她想要带着他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海里沉浮,至死方休。
东铭被她缠得几次都快忍不住,可那样欲死的体验又让他无比眷恋,爱意与情欲翻滚交织在一起。
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今天怎么这么sao!
东铭,东铭......她半眯着一双深含秋水的眼,喃喃道。
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她脉脉地看了他半晌,哑声轻轻地说:东铭,我爱你。
这是她第二次说爱他。
东铭的眼中立刻迸发出一阵狂喜,他忍不住使劲去亲她:我也爱你,宝贝儿,我也爱你。
近在咫尺的床板还在轻微地晃动。
邱可咬着牙,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快要压不住。
他真的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蒋东铭再掐死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
他有一种抓到jian夫yIn妇的愤懑感。
可真要论起偷来,也不知道谁才算真正的偷。
活了快二十年,这样别开生面的待遇让他不知该表以何态!
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他?我爱你?
真是可笑至极。
她是故意的,他知道。
他猛然觉得自己傻逼到了极点,可蒋东铭,又何尝不是个被她蒙在鼓里的傻逼。
何枝,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东铭听话地没有折腾她太久,不过做完之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何枝正思量着该怎么把他支走,东铭的电话响了。
东铭接完电话穿上衣服出门,何枝依然松不了一口气,因为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果然,关门声一响起,邱可就出来了。
何枝冷眼看着他,本来有些如临大敌,却在看见他从床下爬出来的时候,有些想笑。管他再怎么帅,气质再怎么好,从床底下爬出来这个动作都好看不到哪去。
床下的灰蹭到了他衣服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邱可看何枝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到极点,何枝也是怂人胆大了,不躲不闪,坦坦荡荡。反正现在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怕他个什么。
于是她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抱了被子挡在胸前,抬眼看着他,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邱可没有立刻扑上去掐死她,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又极其Yin沉的目光盯着她,镜片后的那一双眼总是承载着太多似是而非的心绪,让人很看不透。
何枝感到有些不安。面对她故意为之的羞辱,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目光不经意地往下一扫,腿间果然高高地支着帐篷。
邱可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一闪而过。
他一把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何枝被放到浴缸里,花洒里的冷水一涌而出,浇在了她的身上。
他迫不及待地想洗掉别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何枝忍不住尖叫出声。寒冷的冬天,被冰冷的水流兜头淋下,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好在这个过程十分短暂,只是一下,他便将花洒移开,等待水流慢慢温热起来。
浴室里只剩下簌簌的水声。水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水花,乌黑的发打shi贴在身上。
她始终低垂着头,只有肩膀在颤抖。
好玩儿吗何枝,这样就想报复我?邱可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可是他看到了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眼眶红红的,眼睛黑而明亮,带着一点不服气的劲,却又显得委屈。
委屈?他还没叫委屈呢!
他咬着唇问道:哭什么?
欺负我好玩儿吗?像是越说越感到委屈,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现在。
你要不要脸,我还没说你欺负我呢!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料定了你怎么样都敢。
那你还是挺有觉悟的。
邱可真想掐死她,结果手刚碰到她,何枝哭得更厉害了:你又打我......
邱可气结:我他妈......什么时候打过你?
你准备打我。吸了吸哭红的鼻子。
邱可气笑了:你连我准备打你都知道?
何枝瞥了瞥他:我从你眼神里看出来了。
......
简直无言以对。
遇上耍无赖的何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低头看着她:那你有没有看出来我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