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化的余凌生甩掉缠绕在手臂上还在腐蚀他的断舌,转过头来看她。
无法否认,哥哥真的变成丧尸了。
再也不是那个会骂她也保护她,生气她也爱抚她的男人了。
她本来以为余凌生对她凶就够难受的了,此刻才发现,当在他眼里,她被一视同仁的归类进食物的范畴,那才真叫人痛不欲生。
她可真的有病啊!哥哥都变成丧尸了,想的却是这个
等等,不可能的。
他们都知道丧尸没有视力,余凌生那双已然白浑的眼睛再也不可能见到她。
是她的腿上的枪伤还在流血的缘故?可是离他更近的秦争渡的尸体更是大量鲜血从颈部的横断面流出,他为何还会先注意到她?
余俏浑身都在痛,又看到已经这样的余凌生,最终放弃了思考。
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她竟还对着他,轻笑出了声。
原本还停在那里的没有动静的余凌生被催发了,猛地龇牙咧嘴朝她扑过来。
笑声骤歇,下意识干咽了一口,余俏强迫自己张开双臂迎接当他啃食她的时候,她要抱着他,就像之前他们每次相拥。
这样才不至于太痛苦。
可当盘石般的重量完完全全压在身上,正好挤压她的肺,就快要窒息时,她忆起如果是以前的余凌生,肯定会撑住自己,不会把所有重量都给她,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难得听话一次,哥哥就没了。她当初为什么不再坚持一点?
他的喘息声很重,失去理智与人性,只剩下纯粹的食欲,光听着这种喘息,她已经吓得腿软,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余凌生大力抓住她,充满灼热chaoshi的气息大口在她颈动脉边吞吐,口水都滴到她身上,却迟迟没有下嘴的打算。
哥哥哥心底怀有一丝丝希望,她只能不断喊他。
也许是丧尸都对声音敏感,她的叫唤,反而使他的喘息越来越混浊,嚎叫了声,嘴张大到快要撕裂嘴角的程度就要咬下去,却又突然从她身上翻落一旁,一会儿拿头猛砸地面,一会儿抱着脑袋痛苦打滚。
余俏一愣。
哥哥认得她!
余凌生肯定还认得她,所以才没能咬她!
一时间,心疼大过了恐惧,余俏连忙挪着痛脚过去,在他剧烈的挣扎中,好不容易抱住了他的头,忍着哭腔,不愿更加刺激他,小声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你咬吧
她全身上下最柔软的部分就紧贴着他的脸,他随时能轻而易举对她开膛破肚。
疑似在食欲与残存理智间拉扯的余凌生,一碰到温暖的体温,尸性暴起,又一次推倒她,还去撕她的衣服。
余俏根本没能去想这是什么意思,连闭上眼不看都办不到,只是绝望地盯着他瞧,等着被最爱的人吃掉,但等着等着,渐渐发现奇怪。
她裸着的大腿上被一根巨大粗硬的棍状物摩擦,不过是一种不得要领的胡乱摩擦,就好像他只是凭借想发泄的本能在动作,可是在撕她衣服的同时,也会突然用力想扯碎她,好似在性欲和破坏欲之间徘徊。
注视他那双早已浑白的眼,余俏知道自己的下场只会是在他一下发泄性欲,一下发泄丧尸的破坏欲中悲惨地死去,如同那个保全大叔一边侵犯邻居阿姨,一边剖开她的肚子,掏出内脏咀嚼一样。
他隔着扯破的衣服碰她的胸,像是想整团rou剜下来一样;他凹折她的手,像是要直接折断。
余凌生我痛,很痛两手快要被扭成奇怪的形状,余俏疼得眼泪直流。
然而听到她的声音,却只是越让他行为激烈,她的骨头都咯咯作响。
他,再也不会响应她了。
他中毒了,妳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一瞬间,余俏还以为是自己脑内的声音,直到那个走路像跳着奇怪舞蹈的怪物,又舞着奇怪的步伐出现。
会说话?余俏辨认出那是个女性的声音,妳是轻症患者。
妳说这样叫做轻症?怪物长长脖子弯曲,头绕过刺目的光源,从逃生门的凹陷处探出来,露着只剩不到三十公分的舌头自嘲:难道不是突变吗?
余俏回答不出来。
的确,他们会说话,还保有智力和思考能力,简直可以说比丧尸还要高级,称为轻症患者反而奇怪。不过换个角度想,也正因为他们还保留了人性,相较之下,病情确实是比丧尸还要轻。
可是身体上的异变倒是比丧尸还要严重:保全大叔变成了一只四肢细长大肚子的大青蛙,眼前这个女人则成了长颈怪。
如果余凌生是被它感染,那他会变成什么?
他中了什么毒?她才问出口,ru房就被狠掐了一把,同时那根凶器凶猛的戳在她的小腹上。
余俏惊觉不对。尚未尸化前,男人勃起时确实很硬,但都不像现在这样,简直像块石头并非形容上的,而是真的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