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龍塚
輕紗懸掛的大床,搖得天晃地動,幾欲坍塌。
床上一對男女,全身一絲不掛,顛龍倒鳳,戰得正酣。yIn浪聲不絕於耳,直把廊下的小玄子聽了個口干舌燥,心亂如麻。
「范公子如此勇猛,再鬥下去,公主恐怕要有閃失。倘若公主怪下罪來,我再有十顆腦袋,也要搬家了﹗」
一念及此,小玄子頓時著急起來,但想上前叫停,卻又不敢,躊躇在側,好生為難。
床上那女子正是當朝的公主,名號太平,年雖四十,然風姿尤勝妙齡。只見她動作老練,似對這檔子事早已浸yIn日久。
那男子名叫范彥,不過弱冠年紀,長得豐神俊朗,魁梧岳立。他原是一名莊稼人,只因幼時有一番奇遇,而學得了一身橫練功夫,太平公主此刻連番進擊,宛如一頭餓獅,但范彥依然恆如山岳,絲毫未落下風。
床上二人意興正濃,旁若無人,翻被掀褥,直如一場大戰。小玄子瞧在眼裡,暗地裡好不艷羨,心想︰「范公子不愧是花魁狀元,身手這般了得!只是公主一向挑剔,就不知對范公子可還滿意﹖」
言念及此,不由地嘆了口氣,心下又道︰「那新來的小常子,不過向公主推薦了一個莽漢子,便得連升三級,而我入宮十年,卻還是個外侍太監,你叫我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去﹖唉﹗說不得,只好賭上一把,把這范公子帶來與公主會面了。」
只見床上那太平公主香汗淋漓,燕聲呢喃:「冤家,看我咬不咬死你。」説著張開櫻桃小嘴,向范彥的脖子咬了下去。范彥呼了一聲痛,不甘示弱,下身用力一頂,立時聽得太平公主啊一聲暢yin,下顎立叫鬆了。
小玄子見此不禁又羨又悔,心下道︰「若非我自幼淨身入了宮,當也有范公子這般本事。」
只見床上戰情漸急,那太平公主忽地一個翻身,大剌剌的騎在范彥身上,肚臍以下的部位緊緊貼著對方,急切切的迎來送往。
她這磨槍功夫,早已練得純熟,尋常男人都挺不了多少時候,不想這范彥居然若無其事,一只手臂枕在腦後,言笑自若。
太平公主心下吃驚,暗道︰「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把持得住。」
范彥望著公主,胸有成竹,心道︰「聽說這公主Jing於房中術,素有龍塚之稱,今日一會,果非訛傳,若非我已練得神功,哪耐得住這些時候﹖ 嗯!也不急著收拾她,且看她還有甚麼本事﹖」一瞥眼見太平公主雙峰亂跳,兩顆紅杏宛如流螢飛舞,忙併起二指,分左右挾去。
「啊﹗」
太平公主被人挾中要害,禁不住呻yin了一聲,睜開半醉鳳眼,似怒非怒的瞪著范彥,心中道︰「真是個好郎君,樣貌俊俏也就罷了,難得是弄了這些時候,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通體不見汗出。不過本宮豈是好惹的﹖可也要讓你嘗嘗本宮的厲害。」一念甫畢,當即使出斷龍閘功夫,把內中憑地收緊。
這斷龍閘乃她生平絕學,才一使出,范彥便覺下身被挾了個牢實,如匕首被套入了鐵鞘裡。太平公主這時一聲長笑,對范彥道︰「你可別試著強行抽出,不然恐要根斷莖折。」范彥聞言心頭一凜,暗道︰「啊﹗好陰毒的功夫﹗」
原來這斷龍閘乃隋朝一位名ji所創,最是厲害不過,男人一旦誤入,下身便宛如嵌在銅牆鐵壁當中,絲毫動彈不得,這時女人只要略施內勁,便足以讓男人痛入心扉,如身在煉獄。
這斷龍閘功夫極之難練,也虧太平公主居然學了個通熟。這些年來,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栽在她龍塚之中。當朝的勇武將軍,自恃武力過人,因言語上得罪了公主,而被公主使計誘上了床,繼而狠下毒手。斷龍閘一下,雄赳赳的勇武將軍立時煞了威風,出了宮後連馬背也跨不上!
太平公主研習這門武功,也並非要存心害人,只是她向來倨傲,不甘心床事總是由男人來掌舵。男人在床上要快便快,要慢便慢,漫不由女人作主,千百年來,女人只能躺著生受,然而只要學了這斷龍閘功夫,情勢便會逆轉。當初太平公主費了無數心血學這斷龍閘,圖的便是這驅策男人的樂趣﹗
太平公主這時一臉得色,居高臨下的望著范彥,道︰「任憑你有多勇猛,這下也只能乖乖的供我差遣,要不然,我一催內勁,立時便可截斷你下身脈息,你那話兒血氣不通,便要告萎了。」說罷抓起范彥的雙手,壓在自己的胸脯上,喝令道︰「給我一邊揉、一邊說些中聽的話,本宮若有不滿意,便要叫你好看﹗」
范彥只覺命根子被一股強大的力勁擠榨,益發覺得難受,但他卻不驚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