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晶芝麻汤圆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蓝狄想着女人要么会被问愣住，要么会缄口不言。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大半夜特意来跟女人谈这个问题。
虽然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可也没有熟到什么话都能谈的程度。
一定是想到那些植物可能会死，所以自己觉得必须要重视起来。
年轻将军故意忽略了内心里的另一重想法：如果植物死了，女人会被粉丝追责, 女人在帝国会活不下去。
而这也是让他大半夜出来跟女人闲聊的另一个原因, 被他故意视而不见。
现在他在想，如果女人有应对的方法, 那就是“独家配方”了, 不会对他这个外人讲。
谁想女人却拢了拢鬓发, 云淡风轻道：“没关系，我卖出去的植物都带着子空间，所以每次才卖这么少, 不能大批量的卖。”
这下倒是让蓝狄有些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
子空间并不算什么高端的技术，原理就是把空间复刻, 像细胞分裂一样分裂出去。
比如说他第一天来这里时把机甲塞入了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便是他放出来的子空间, 和他在军部陈列机甲的空间是一体的。
放进这个空间, 也就等于放到了那个母空间。
现在他的机甲在军部, 但只要他从这边的子空间里进去, 也能把远在千里之外的那架机甲开出来。
其实有了子空间，他能在任何地点从军部把那架机甲开出来。
星际的空间学研究早就炉火纯青，除了特殊空间被军部管制，普通空间遍地都是。
比如说你想独处, 就可以去随便申领小空间进去待一会，手续极其简单，用光子计算机跟军部平台下单就行。
子空间也是一样的, 学习过空间分解技术的人就能把一个空间分出子空间来。
不过一个女主播居然会这种技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说起来，他当初是满腔怒气而来，跟女人相处了这么几天，怒气没有了，欣赏倒是越来越明显。
这边蓝狄开始怀疑人生，那边程曦继续道：“是的，卖给粉丝的那些盆栽本质上还是在我这个空间里的，所以环境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
她说着，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但你这倒提醒了我，子空间数量有限，我如果想把整个蓝矮星都种满植物，还是要重新想出让种子在星际存活的办法。”
她这样撑住下巴，外套的衣襟松开，露出里面红色的吊带，和吊带下白皙的皮肤。
蓝狄默默别开了视线。
程曦问他：“怎么了？”
蓝狄揉了揉眉心：“没事。你还想普及？普及了的东西就不珍贵了，你确定？”
“没关系”，程曦笑了，“植物本来就不该是奇货可居的东西，她们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给我敛财，我更希望她们能在更广阔的天地自由自在地活着，静静地展示自己的美好和治愈力。”
听听这话，是一个主播该说的话吗？
蓝狄看着女人闪着莹润光泽的眼睛，忽然有些动容。
傻子！
起身的时候却忍不住走到她身边。
“那你还把她们做成菜吃掉？”
程曦调皮一笑：“那要不然不吃了？明天我们都喝营养ye？”
蓝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我认为这也是她们展示她们治愈力的绝妙方法。”
程曦被他逗笑了。
但一想到这人晚餐时别别扭扭的态度，她又觉得有些不开心。
她为什么要跟这个人说这么多？
她打了个哈欠，道：“你不睡觉么？”
蓝狄当然明白她是在赶人，冷冷道：“那么晚安。”
说完就走了。
程曦见他步伐都带着怒气，顿时呼出一口浊气。
让你别扭！
她来到书房，用光子计算机开了星际数据库，开始查起资料来。
未来人的学习设备也非常先进，光子计算机可以直接连接星际数据库，数据库里的数据容量无限，涉及方方面面，只要你想查，没有查不到的。
而且在星际学习不需要纸笔，你只要浏览文献并做出思考，光子计算机会直接把你整理好的知识点回馈到你的大脑中，学习效率极佳。
但一直往大脑中塞知识，也是十分考验人的承受能力的。
就像是直接在你的脑髓中刻下文字，记是记得清楚，但也十分耗费能量。
程曦在全数据库中搜寻有关植物培育的文献，按照年份把数十万前年的文献都翻了出来，总共几十万份，一份份看了起来。
才看了几份，她就觉得头昏眼花，喘不过气来。
她闭上眼睛养了会神，待气顺了之后，又继续看，直到路亚99星球的光芒又照到了蓝矮星上。
清晨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