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摇头:“也不是,只是我怕这只是我的错觉,到时候没能帮到陈大侠,反而误导了你们。”
陈峰表示不要担心,周小姐才扭头看向旁边安静陪坐的千机:“就是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没跨过大殿门槛,我当时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纪迁,当时我也跟你说了的对吗?不过那时候你说没有听到。”
千机看了看她,见她确实很希望能帮到忙,不由无声一叹,点头道:“其实那时候我也听见了,不过只当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没当回事。至于为什么没赞同你的说法,也是我一时私心,想要带你多在外面玩一玩。若是当时点头肯定了你,按照你的好奇心,当时必定是要去一探究竟。可那里面毕竟是庙祝的住所,那我们可能就要等到庙祝回来一探究竟后才能离开了。”
这说法,周小姐听得心里有些甜,又有些被揭穿本性的窘,不好意思地垂了眼揪手帕。
只陈峰若有所觉地看了千机一眼,仿佛才刚注意到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值得询问。
心下生出些许古怪,可又说不来如何古怪。陈峰只暂且按下不表,面上如常地看向千机,抬手做了个请他继续说的手势。
千机做出回想的模样,“其他的也没什么了,不过现在陈大侠一说当时凶手可能在庙里,我就想着说不定发出声音的就是凶手。”
再三询问,二人都摇头表示再没其他线索了。
陈峰遗憾,但也算是有点收获。
也就是说,这二人在庙里时,也就是巳时左右,杀害庙祝的凶手还活着。
等人离开了,周老爷子进来问过一番,确定两人没受到惊吓,这才放了心,又老话重提,叮嘱两人这些时日就安安心心在家准备成亲的事。
若是平常,周小姐还会害羞一下。可这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王庙祝被害一时,脑子里都快要脑补出一本十万字的探案话本了。
如此抓心挠肝,到了晚上甚至都睡不着。千机躺在她房间的屋顶上数着数,数到三千五百六十八声叹气时,不由失笑摇头。
这小丫头,好奇心委实太重,都已经不是一般能害死猫的那种程度了。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周小姐天天盼望着青山剑派能有所进展,可惜打听来打听去,还是一个结果:暂无明确线索。
江湖上,青山剑派的频繁活动,也引起了各方关注。
平静的青山小镇也渐渐迎来了一些或带刀或佩剑的陌生面孔。
早晨,千机一如往常早起开门,刚挪开了门板儿,正拿着扫帚扫地,就看见眼下青黑Jing神萎靡眼神涣散的周小姐哈欠连天摇摇晃晃地从后院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近往柜台上一趴,歪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盯着门外。
又是一副等待新的一天新的消息的模样。
千机无语,同时也不得不担心真相还没蹲到,周小姐人就没了。
再有半个多月,这位可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内人了。
千机觉得继续这么放任不管恐怕不行了。
周老爷子也出来了,看见女儿这样见怪不怪地摇摇头,叹口气,就往厨房那边去了。
最近几日住进来的客人渐多,作为客栈的东家简掌柜兼厨子,周老爷子开始忙碌起来。
千机看了看厨房方向,埋头先把地扫了,桌子凳子擦了,确定暂时没活儿了方才走到柜台前,曲指叩了叩周小姐脸前的柜台。
周小姐扭了个头,把脸朝千机这边,还带着些许少女肥的脸蛋儿被柜台面挤得变形,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嘟着:“什么事?”
语气也慢吞吞的,浑身上下写满了“丧”字儿。
千机看得好笑,伸手去戳她脸蛋儿,本来不算胖的脸被这么一挤,rou嘟嘟的,一戳一个深凹。
被戳了都没Jing神炸毛的周小姐眨巴眨巴眼,毫无反应任他戳。
千机忽然就有些不想说接下来的话了。
其实这样懒洋洋跟猫一样的周小姐也挺好玩的。
戳啊戳,等戳到周小姐再丧也想反抗时,千机才停了手,揣手歪靠在柜台上,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脑袋搁在她旁边,神秘兮兮地笑着说悄悄话:“哎,小姐,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真凶究竟是谁?”
周小姐迟钝地扇动眼睫,倏然Jing神一振,抬起脸换成下巴搁在柜台上,好把耳朵凑过去,一副“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架势,“对啊对啊,怎么,你有什么新消息?”
千机也学她的样子,两人脑袋挨着脑袋,若不是看见二人的身子,这会儿又是白天,怕是都要把人给吓坏——毕竟瞧着就像两颗脑袋搁在柜台上嘀嘀咕咕。
千机说:“没有呀。”
周小姐眼角乜他,当场表演了一个一秒困倦:“那你还说。”
千机笑眯眯的。这个笑跟他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着点儿干坏事的怂恿之意:“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带你去看呀。”
周小姐不信,眼睛都不睁了,做老佛入定状。
千机用脑袋撞了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