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眼睛一亮,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好,我们改天来。”
天色越来越亮,两人没有再多休息,铲了雪装好后,又背着罐子返程。虽然穿的很厚,但是手和脚都不可避免的被冻僵了。
回到家里,泡了一杯热茶,又开了暖气和暖炉,身体完全热乎起来后。姜芜又起身去准备酿酒的材料,一刻也不停歇。
王书砚看着她像个小陀螺一样,无奈摇摇头自己去厨房包包子了。
临近傍晚,才准备的差不多,把门前清扫干净,腾出地方开始把弄好放凉的酒装进坛子里,王书砚就在一旁帮忙,同她一道把酒装进坛子里封存。
把酒全部装进大大小小的坛子里后,要用泥巴封口,姜芜认认真真的把泥巴抹在坛子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王书砚说话,“希望来年开春就能喝上它。”
王书砚轻笑一下,“我也希望能喝上它。”
陈年老酒最为香醇,姜芜这一次弄了很多,有果酒有花酿也有粮食酒,有打算封存很久的,也有打算过了这个冬天就喝的。王书砚若是想喝上一口醇厚的佳酿,来年开春倒是有些急了。
想着,姜芜抿着嘴,忍痛把身边的几坛子还没有封口的酒推过去,王书砚一愣,不解的看向她。
姜芜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头也不抬的给坛子封口,“好酒也不能独享,而且也不是年年都可以喝到的。可以多埋几年,分给家人朋友喝。”
王书砚懂了她的意思,勾唇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开始给那几坛酒封口。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给酒坛封口,忽然间,姜芜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巴掌拍在了坛口的泥巴上,印出了一个小小的手掌印,连带着把泥都溅开了,王书砚也无法幸免。
王书砚看着身上的泥点子“……”
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玩泥巴都能玩的这么开心。
姜芜那一巴掌下去,本来封好口的泥被拍散,她又加固了一下,手巴掌重重的按了上去。
王书砚停下动作,好奇的问,“在干嘛呢?”
姜芜拿了根树枝在手巴掌印旁边歪歪扭扭的写了“姜芜”两个字,“在做标记啊,做了标记这坛酒就是我的了,还有这坛,这坛这些都是我的。”
王书砚扬眉,原来还能这样算,“那我都给你做上标记。”
说着在其它坛子上都写上了一个字母WSY。
姜芜看过去,撇撇嘴,皱眉道,“那明明就是你的名字。”
“是啊,我的就是你的。”王书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姜芜语塞,埋着头不看他。
姜芜全部弄好后,他们一起把酒一坛一坛的搬了出去,她早在门口仅有的一颗树下挖了坑,埋进去就行了。
王书砚跟过去看,看到那个坑后,笑她,“见过在树下挖坑的,没见过围着树挖一圈坑的,怎么着,打算把这棵树包围着,让它无处可逃?”
姜芜瞥了一眼她挖的坑,默不作声的把坛子放进坑里,犟嘴道,“你管我。”
王书砚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那你管我行不。”
姜芜愣了一秒,拍开他的手,“王书砚!你手上有泥巴!”
王书砚后退两步,哈哈笑出声,看着她手里举起的铲子求饶道,“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姜芜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埋酒。
她把需要贮存时间长的全部埋在了树下,另外的埋在了另外的地方,以免到时候挖错。
等把土给盖上,姜芜扛着小铁揪就回家了,王书砚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先后去洗了澡,王书砚在后,出来时,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把胃里的馋虫都勾了起来。
姜芜简单的做了面片汤,王书砚看着上了桌的诱人的食物,也不着急把头发擦干了,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汤。
“嗯,不错。”王书砚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姜芜本来还有些没把握,怕没控制好口味的轻重,看到王书砚这样子,放心下来,也开始吃着自己的那份。
可姜芜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明明她给自己弄得很少了,但还是吃不完。
王书砚见她放下筷子,问道,“饱了?”
姜芜点点头,她吃不下了。
然后就见王书砚动作极其自然地把她的碗端过去,然后吃着剩下的食物。
姜芜见状一惊,赶紧阻拦,“你别…”
但王书砚已经开始吃着了,他面色平常,边吃边说道,“这次去非洲总是看到有小孩挨饿,所以每次剩东西的时候心里总感觉很愧疚。”
“我实在吃不下了……”姜芜神色有些别扭。
“不怪你,是我太能吃了,咱俩刚好互补。”王书砚迅速解决了碗里的东西,擦了嘴起身收拾碗筷。
姜芜觉得,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我来吧,你坐着休息一下。”
王书砚听后立即放下了碗筷,“好。”
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