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又靠近了他一点,拉起他的手,掌心覆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我只哄一次噢。”
软软糯糯的声音,王书砚瞬间破功,“这么小气?不多哄几次哪成。”
姜芜眉开眼笑,“那是村长,他们走的这么急,估计是有什么事。”
王书砚叹了口气,认命道,“行嘞,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一起迎上了村长和村长媳妇,姜芜看着他们着急的神色忙问,“张叔张婶儿怎么了?”
被称作张叔的村长先看了一眼王书砚,男人眼睛明亮,清澈如水,闪烁着真诚之色。眉宇间充满自信,脸颊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一看就是个温和好脾气的。
张叔满脸焦急,头发都shi了,身上沾了些泥水,“是这样的,我们村的周大爷他今早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你也知道人上了年纪,不能磕磕碰碰的,他一个独居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在雪地里躺了好半天了。好巧不巧,唯一会看病的老李他昨天没赶得及上山。我这不是听你张婶儿李婶儿说你男朋友是个医生,就想着来请他去帮忙看看。”
张婶儿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那周大爷昨夜睡得早不知道下雪了,早上一出门就滑倒了,现在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姜芜懂了,他们知道王书砚在这,应该是遇到昨天遇到的李婶说的,她看着两人着急的神色,忙安慰道,“你们别急,张叔您跟他说就行。”
关键时刻,王书砚也没有耽搁,朝着他们打了招呼,“张叔张婶儿,我们边走边说。”
“哎,好好好。”似是看到希望,张叔紧张的神色松了一些,转身带路,“您这边请。”
“您不用客气,我姓王,叫王书砚,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书砚跟上村长的步伐。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看着姜芜和张婶,“路滑,你们慢点走,我们先赶去就行了。”
“好。”姜芜答应下来,挽着张婶儿走路的速度却也没有减下来。
她们落后了一段距离,等到时,王书砚已经在给周大爷检查着了。
房子里昏暗暗的,带着一股chaoshi的气味,周大爷躺在破旧的床上不能动弹,嘴里哎哟哎哟的直喊疼。
有不少的村民也过来了,大家都在关注着里面的情况,而王书砚似乎没有注意到周遭情况,只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耳边是张婶忧愁的说话声,“哎,周大爷真是命苦。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照料,要不是我家老张晚上来帮他扫雪都不知道他摔倒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周大爷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年纪上了九十的老人,平日里身子也健朗,也能下地干活照顾自己,但大多时候都会被村长耳提面命的交代着不要干重活,不能提重物。
姜芜安慰着张婶,“周大爷福气大,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吧,老天能保佑保佑。”张婶又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忧却只增不减。
王书砚到底是专业医生,很快就检查出病症,“没什么大碍,只是腰扭伤了,骨头错位,只要正回来就行了。”
王书砚对周大爷说道,“大爷,我要给您正骨了,您忍着点。”
周大爷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使,特别在疼痛之中注意力更不集中,“我摔倒了,忍不了,太疼了。”
王书砚放缓了语速,耐心的重复道,“您的骨头错位了,我帮您正回来就不疼了。”
周大爷声音有些虚弱,额头上都是虚汗,“对,我儿子出去挣钱了。”
王书砚“……”
村长看着干着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医生说,您的骨头摔错位了,要给您把它掰正,这样您就不疼了。”
“噢,我听得见,你小声点。”周大爷皱起了眉头。
村长欲再说话,王书砚拦住他,“没事,您放心,我来。”
王书砚的双手摸着周大爷腰部轻轻按着,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您今年几岁了?”
“我老伴儿去世了。”
“您昨天睡得好吗?”
“对,我昨天吃的面条。”
……
无厘头的对话让在场的人又好气又好笑,而姜芜只关注着王书砚,他的神情认真温柔,动作也是不急不缓的,在人群中自带光芒。
突然只听见骨头“咔”的一声,周大爷随着惨叫了一声。
王书砚动作轻柔的揉着周大爷的腰,说道,“没事了,其他部位也没有受伤的地方。贴几片药膏,不要干重活伤到腰就行。”
听到他说没事,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面上的担忧都转变为了欣喜。
张婶面上一喜,拉着姜芜的手道,“小姜,你男朋友可真厉害啊,还好有他在啊。”
“是周大爷福气好,这也是他当医生的职责。”姜芜说的谦虚,但是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村长也在感谢着王书砚,“真是多亏了你啊,王医生,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