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琴:“肯定是!!!人家扔孩子都是扔身体不好的。有病的又看不起,就让医院一扔,哪有扔好孩子的,还是个男孩。”
“唉!”严健民将厚厚的书一合:“我觉得小峥身世可能不简单,你看他才七岁,眉眼刚长开,就…”
江秀琴一愣,手上的毛衣针都停了,想想,道:“也是…”
严健民:“他现在大了,以后这些话别说了,让孩子知道了不好,咱就等着吧。”
等着什么?
等着遗弃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么???
幸好!他都快18岁了,还没有找来!
七岁之后,他真的没有听过严健民江秀琴对他的身世再提一句。
实验室里的说话声还在继续,不知道是对他有兴趣,还是对他姐有兴趣,还在问:“你俩一个爸妈,咋不一个姓?”
呵,这可真是一个长长的故事。
从法律上讲,他和她还不是一家人。
严禾好脾气,这事不止一个人问了,她也解释了不止一遍了,不厌其烦的再解释一遍,“我跟爸姓,我弟跟妈姓。”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实验室里的人还在追问:“那个年代,管的那么严,你爸妈还能生俩,真厉害。”
厉害?
是代价!
为了他,江秀琴和严健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实验室的门敞开着的,江峥侧手敲门。
室内的人都抬眼看过来。
严禾走过来,笑眼弯弯,他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严禾眼睛真好看,不笑的时候是圆月,笑的时候是弦月。
这个事情,有没有被他人发现?
严禾挂着上弦月的笑眼迎过来:“小峥~”
江峥立在门边,心神一晃。
时与日驰,他越来越向成年男人靠拢,看到严禾,无论是日常装束,还是今日白大褂装,他心神晃的一日比一日厉害。
曾经,他半夜未眠,制定了一个计划。
这几年间,他争取了跳级,跳了两级,仍比她低一级。
还好,她的专业是五年制,和他一起毕业。
二十三,窜一窜。
江峥不用最后一窜,已经让她得仰视了,严禾仰头:“小峥,你最近不是接了个项目,这几天忙着结尾么?”
“妈寄来的,其他的我放冰箱了。”江峥举了举饭盒: “实验做完,我们去吃饭。”
严禾看看时间,正到了午饭时间:“你等我收拾一下。”
将实验器材一一归正,实验台打扫干净,严禾和师兄师姐道再见。
同样穿白大褂的一个男生突然叫住她:“严禾。”
第二章
穿白大褂的男生问:“严禾啊,这个周六上午有时间么?”
-“我请你看电影。”
又一个!
江峥抿了抿嘴。
白大褂男生浑然没察觉周边的气氛一寸一寸的在凝固,还自觉老练大方的提议:“小峥,你也来吧!”
江峥眼角往下沉了沉,小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叫的。
“周、六、上、午?”江峥缓缓的说:“是、因为、上午的票、半价么?”
白大褂男脸色顿时尴尬,本能的想自我辩解,抬头看江峥清冷的脸,明明年轻的很,却又弥散着“静水流深”的老成与气势。
他…张开的嘴,又合上。
严禾隐隐的拽了他一下,对白大褂解释:“师兄,周六小峥有个重要的比赛,我要去现场录视频给爸妈看…”
白大褂师兄忙接过□□,摆摆手:“没事没事,咱们看后面场次的。”
咱们!!!江峥还要说什么,被严禾拉走了。
走廊里,仍旧能听到实验室的话,有人在说白大褂:“你呀,怎么当着他面约严禾?不知道他是“最难搞小舅子”么,被撅了吧?”
“最难搞小舅子”?他有这个名号?江峥一愣,又抿嘴笑了:好吧~
他确实战绩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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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食堂的路上。
严禾两手拿着饭盒,坐在江峥自行车后座。
微微的风吹着脸,头发丝儿都朝后顺着,心里熨贴极了,江峥突然笑了:“姐,我的比赛,不是周六下午么?”
明知故问!明知她是找借口拒绝电影邀请。
严禾笑了一下,没有理他。
路边一个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女学生,耸着肩的,弯着腰的,皱着眉的,就是没有几个兴高采烈的,都没有感受到这爽人的秋风么???
江峥觉得这秋风很好啊,爽极了!
他说:“姐,那个师兄真的不行的,追求阶段就想着省钱,若是追到了,就更铁公鸡一毛不拔了。”
哈,又挑出一个毛病。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她所有的追求者都不行。
“别这样说人家,”严禾解释:“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