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崇拜赢尘却看不惯洛未谙不知其原委的仙尊按捺不住了:“洛未谙!赢尘仙尊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付泽山的落安,不是你洛未谙。你鸠占鹊巢就算了,还想强人所难。”
“你是否太不要脸了些。”
洛未谙歪着头,对于此番言论,只说了一句话——
“就不要脸,怎么了。”
“……”
九耀听得脸色跟衣服一样泛着青色,抽出闲暇地功夫出来冷声吐槽:“你来不是为了问流止的吗?结果你是来喝茶的?还是来告诉我们夫妻情深?”
洛未谙愣了下:“对哦,差点忘了流止了。”
“……”
因着第一时间没感知流止的气息,她倒是忘了这件颇为重要的事。
遂转过脑袋问小黑:“他现在在哪?”
小黑皱了皱眉,一面扇扇子,一面回神:“我刚抽了丝魂魄去寻他,却并没有感知他的怨气,我不知之前说他的踪迹……”
“初始开阵时,确实感知了流止的踪迹,但只有一瞬,随即飘散,因着我们也没有找到他的方式,才想着你或许能帮帮忙。”神武打断小黑的话,将刚才初来这里,发现流止气息等事简要说了一遍。
神鬼不相通,这事,确实由洛未谙来做简单得多——前提是她神力恢复了。
她现在顶着这半吊子神力,若是流止有意隐藏,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那可是最接近鬼神实力的男人。
“不急。”洛未谙假意喝杯茶,润润嗓子,做出份高深莫测,“自会让他出来。”
神武却在此时,突然勾唇笑了笑。
她向来不喜欢他的笑容,虽常常视一副怜悯人的慈悲模样,对谁都温和客气,不说重话,只讲哲理,但洛未谙总觉得,他是位高后的惺惺作态。
譬如微笑,不及瞳孔,仿佛只是扯了扯嘴皮。
何至于此,倒不如想笑就笑,不想笑绝不动一下嘴唇的赢尘看得舒心。
但此时神武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
若以往的笑容是做做样子,此时真心实意,便是真的有什么高兴的事。
她嫌恶地问:“你笑什么笑?”
神武温和道:“笑你愚蠢。”
洛未谙收敛神情,淡下嘴角的弧度。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胸腔处淡淡蔓延。
神武淡淡摇头,眼角幻处一丝可笑的悲怜:“万年前你便因为一人上了一次当,睡了一觉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忘了上一次是如何灰飞烟灭的吗?”
“怎么,重生你的人是否神力稍稍缺失,让你丢失了那么一些记忆?”
说话间,只见原本十八位仙尊守住的阵法突然从紫金色变为通透的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封锁在原地,刹那间,将身旁的小黑甩出十万八千里外!
洛未谙迅速调动周身神力,幻处藤条,超前一挡,变化出九种不同招式,试图与那股无形的力道抗衡。
她觉得有什么在撕扯她的灵魂,还有神力。
洛未谙不太了解阵法,只在某本古书上看过一二,说这阵法阵眼最为关键,可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她刚才看到的阵法是修补紫金镇魂钟的阵法,所以她欣然待在里面,毫无不适。但作为阵眼的神武却在刚才一瞬将阵眼改变,将修补镇魂钟的阵法,于眨眼间变成了镇压她的阵法。
这阵法她太熟悉了。
万年前……
万年前就是在这阵法中,灰飞烟灭的……
此刻的感觉也太熟悉了,那种撕扯感,仿佛一千把刀在剥离她的魂魄,试图让她的魂魄与□□分开,而后逐一摧毁。
“啊。”
洛未谙疼得跪下,鞭子落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赢尘几乎也在顷刻间意识到不对,试图抽出阵内释放的神力,却发现——根本无法收手。
“你以为自己能逃掉吗?赢尘。”神武淡淡睁眼,喊了他的名字。
赢尘不可置信望过去,宛若一盆凉水倾注在他身上:“你什么意思?”
“神武至尊,你在干嘛?”越来越多的仙尊意识到不对,纷纷睁开眼,试图抽走神力,却和赢尘一样,根本做不到。
“神武,你怎么停了修补的阵法,镇魂钟它……”
镇魂钟因为停止了阵法,此刻的裂缝正在进一步扩大。
呈现崩塌之相。
“你在干嘛?”赢尘绷着嗓子,质问他,“钟裂岂是儿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我知道,”神武的声音,依旧很平稳。见着洛未谙越来越痛苦的神情,似乎还染上了高兴,“我知道鬼神洛未谙的神力不满,即使如此,镇压她的机会依旧不多,此时机有如天助。”
众神目瞪口呆。
在苍生与镇压鬼神面前,他们万万没想到,神武选择了后者。
就连之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