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未谙道:“哦,你Jing神倒是十足。”
她此时没注意到两人同在一张床上,两身子紧挨着,青丝纠缠,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抬眼便是他的下颚。
赢尘听完她的话顿了顿,轻声笑了笑,将薄唇落在她耳畔,道:“你这样说,我好像还有点晕,又有点口渴,不如你拿点水来让我喝。”
这一笑一落一说话,彻底将她的瞌睡吓醒了。
回忆和感知后知后觉漫上大脑,昨夜的羞耻和此时的再度亲密轰的一下在脑海中爆炸,洛未谙又不正经地脸红了。
她蹭蹭蹭下床,蹭蹭蹭去桌边拿被子接水,蹭蹭蹭回来抵到他面前。
赢尘没动,面上神色有些淡:“我的手臂不知为何发麻,后颈也有点疼,抬不起手,低不了头。”
洛未谙:“……”
手臂发麻乃是昨夜她枕了一晚上,后劲发疼乃是昨夜她劈了一手刀。两者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她无法争辩,遂乖巧地爬上床,将水喂进他嘴里。
赢尘见着她发丝微乱的懵懂模样,眼色有些沉,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放在上面,问道:“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洛未谙一吓,连忙道:“没有没有,回来就睡了,乖的很。”
赢尘碰了下嘴唇:“是嘛,那为什么我嘴上有伤口?”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顿了顿,恍然大悟开口,“既然我很乖,所以是你趁着我喝酒,把我嘴巴亲出了伤口。”
洛未谙:“?”
她凑过去一看,妈的,还真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洛未谙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被污蔑了,明明自己才是清白受损的那个,怎么就变成讨着便宜的呢?
这样想着,她便倾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赢尘明显一愣,连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都变得有些呆滞。
洛未谙急急离开,解释:“我嘛,向来是受不了别人污蔑我的,既然你说我亲你,那我只能把罪名坐实了!”
说完她起身跑得飞快,不给他反应的时候。连鞋子也没穿好,跨过门槛的时候还磕了一下。
一推开门,梧桐花开,万物生机。阳光明媚,色彩斑斓。
如此美景,这说明,殿内主人的心情极好。
……
洛未谙进了食,赢尘去处理蚀骨深渊后事了。她便悠哉悠哉,琢磨着办点正事。
问了白枝这“无上仙尊”是何许人也,她说“无上”此人,乃是掌管仙人两界福祸得失的尊者,在仙界地位极高,倍受推崇,就是这为人嘛……
洛未谙勾起了兴趣:“为人如何?”
白枝顿了顿,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的白桃抢了去:“为人亲和,雅致,只是他的爱好,有些与众不同。”
洛未谙问:“他爱好是甚?”
白桃向来口无遮拦,此时也有难以开口时,这令洛未谙的兴趣又浓厚了一分,而后听到白枝垂首,道:“爱赌博。且赌博常为输方,输了还……时常耍赖。”
洛未谙默了默,心道,旁的仙神但凡与雅致粘上边的,莫不爱琴棋书画这类,怎的到了无上仙尊这边,就变成了赌博,确实称得上另类。
好在赌博这方面,她洛未谙向来吃的比较开,在鬼界大杀四方,大赚特赚,位居排行榜前三。
“那无上仙尊,一般在哪里赌博?”
这个白桃晓得,主子问起来,她便答得爽利:“二十七重天,小琉璃芬池那边。”
……
二十七重天,小琉璃芬池,乃是一道万年挪动一指节的活水,据说池中莲藕千年成型,乃是滋Yin补阳,增强神力的圣物。但因着千年成型,只当作大功德后的封赏,众神舍不得吃它,渐渐便当作一种赌注。
洛未谙到时,池边以荷叶筑为台机,七八台错乱分布,没座台机上坐着几人,旁边位置几人,或兴奋或沉浸,热闹异常。
白枝遥遥一指,落在一身着青色长衫的白胡须老头上,老头坐得端正,手执棋子,眼眶一转,正企图悔棋:“不来了不来了,无聊至极。”
与他对弈的仙者道:“仙尊,您一共欠了我……三百七十八节莲藕了,您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呢?”
无上一顿,道:“不如这次,也欠着?”
“那您觉得,还需欠多久呢?”仙者默了默,回忆往事,“我记得今年仙尊没有干什么正事,全下棋摇筛博弈了,没干正事就没这么嘉奖,没嘉奖就没莲藕,请问……”
“行了行了,”无上眉头紧皱,大声喝道:“我屋里有藕莲膏,增加百年神力,晚上来取!”
对面仙者顿时变脸,喜笑颜开从位置上坐起来:“那小仙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徒留无上吹鼻子瞪眼,独生闷气。
洛未谙抽着这空挡,堪堪坐在了他的对面。无上坐在那儿,看也不看,摆摆手:“今日不赌了!”
“今日小仙不是与尊者赌博的,小仙前来,是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