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这两兄弟也败得很快,不到三招,败局已定。
马文马武被花隐打下台,揉着自己的胸口,回到老大寇炎身边,对寇炎道,
“他的刀极快,已经到了意前发后的境界。”意前发后,身体比心快,别人还未准备好,刀已经劈来,寻常人根本无法招架。唯有一流的刀者才能与之一战。
“这么强?”寇炎问。
“不敢夸张。”
寇炎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西卫人才辈出,看来将军想要灭掉西卫,任重而道远啊。”
他们谈论之际,花隐已经连败数名高手,所向披靡了。于是——
婴芽nai声nai气道,“吾来解决你。”模仿着花隐的说话方式。他的年龄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小的,声音也是娃娃音,听来格外可爱。他一上台,花隐的大黄就狂吠。
“你是一个优秀的刀者。”花隐对婴芽道,“可惜还太过稚嫩。”
婴芽没有理他,反而冲着他的狗骂道,“闭嘴!再叫,吾先杀了你!”
大黄不停,更见狂妄,婴芽已然动怒,拔刀就要上前。
花隐拦住道,“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必跟狗过不去。出刀吧,让吾看看你的实力!”
他在说什么东西,婴芽一句都没听懂。
话没听懂没关系,刀确是熟悉的杀人之刀,刀刀狠厉,招招出人意表,乍见雷霆之势,诱出婴芽的嗜血本性。瞬间一闪,已是电闪雷驰,涛澜波涌,已撄婴芽性命。
在被打得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之后,婴芽嘴角流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以刀撑地……
李安通看得入迷,突然手臂一紧,被人拉到了舱外。她一回头,竟是俞闲。
俞闲把玫瑰令放她手里,“还给你。”
李安通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你才是西卫的主子不是吗?必须由你打败花隐。之前,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你的东西。”他本来以为婴芽所向披靡,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变故。
李安通道,“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花隐是一个绝对的,纯粹的武者。再说,她如今还受伤了。想打败他,根本难如登天。
她探头出去,望着江面,突然瞥见系着秃狗和肥虎的绳索已不知所踪,举目远眺,这两人划着小舟,正狼狈地逃命,向着不远处的一辆大船奔去。
俞闲皱眉道,“那艘船好奇怪。”
李安通说这两人是何荩诚的属下,俞闲一听,观望了一圈,发现前后左右,都是战船,不知不觉,他们已被包围了!
俞闲神情严肃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打败花隐。”
李安通来不及反驳,俞闲已跳入另外一艘小舟,追秃狗和肥虎去了。她暗想,还打什么,就把位子给花隐算了。
重新进入,他们已经进入决战。
只听花隐道,“刀,不是你可以玩弄的东西,亦不是你炫耀的资本。”他闭上眼,下面的人也情不自禁跟着闭上眼,耳边只有江风呼啸,
“听,刀在悲泣,泣这知己难寻;刀在哀yin,yin这世道无情,世道无情!”
迷样的语言,刀亦是诗,花隐举刀横在眼前,闭眼道,“结束吧。苟延残喘的刀者。”快手一出,如疾风骤雨,纯巧雄奇的刀风迎面袭来,婴芽终落败。
他曾经败过一次,败在顾泽手里。
那次,败得十分迅速,没有眼前这个花隐那般啰啰嗦嗦。可他们的速度、刀法都是惊人的,都充满了别样的美感。
花隐从怀中摸出一朵花,放在自己的刀上,“吾以血献祭,刀以花祭奠。”
刚一说完,现场的呐喊呼喊不绝,花隐让他们见识了一场真正的武者的比武。
相伴随的是婴芽的嚎啕大哭,哭着哭着,他瞥见一人,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跃下台,来到李安通面前,指着花隐道,“通哥,打他。”
“啊?”
“快去快去。主人不是把玫瑰令给你了吗?”
李安通为难地想,可她根本无意跟刚认识的好友花隐交战。她来不及拒绝,已经被婴芽拽上了台。
“他跟你打。他是主人的继承者。我主人就是顾泽。”
花隐道,“哦?顾泽教过你,你没说过。”
李安通道,“说来话长。”
这时,兰陵画画和琴引也走来观战,急忙道,“哎。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既然如此,武者,亮出你的兵器吧!”花隐道。他和顾泽还差一次真正的较量,现在和他的继承者也是可以的。
李安通没法,说了声惭愧,亮出鬼彻。
花隐道,“你有伤在身,吾让你三招。吾不想欺负你。”
“不用。大家各凭本事。”
也许是鬼彻的出鞘带动了气氛,霎时间,血色印人,令人战栗的Yin间之刀,展现在众人面前,现场的氛围陡然紧张了起来。
李安通率先发剑,一阵凛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