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不绝于耳,李安通见识不好,大叫,“文叔。救我!”仓皇跑到赵启秀身后。
“哼,躲在秀哥身后算什么英雄!”冯翊道。
李安通被冯翊一激,就要从赵启秀身后出来,赵启秀拦住道,“好哇。你说我们不是英雄。来呀。我们比一比,你们一组,我和天遇一组。”
他们往日里比较敬重赵启秀,可也知此人谋略虽好,武功却不如他们。
“好啊。”冯翊大喊。
“怎么比?”耿痴开口道。
“我们比点其他的,不武斗拉。比武功说我欺负你们。”李安通道,“我们捉鱼,谁捉得多,谁胜出。”
冯翊道,“好哇。”
四人虚画了一条楚汉交界,分别在各自的地盘捉鱼,以一个时辰为限。时间很短,他们来不及做渔网或鱼笼,只得徒手抓鱼。他们都是爱玩的少年,倒也没觉得多难。
赵启秀对李安通道,“你去砍几棵树来,我们围一个水坑出来。”
李安通虽不明原理,仍是去了。这溪水不算深,她拖了几棵小树来,和赵启秀一起围了个小水坑。
冯翊问耿痴道,“他们在玩什么?不是抓鱼吗?为什么砍树?”
耿痴为人话不多,却是个办实事的人。性子又认真,只顾专心抓鱼,已经抓了不少,站起身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
另外一边,两人围好水坑,赵启秀道,“弄混溪水。越浑浊越好。”
不一会儿,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水一浑,鱼儿无法正常呼吸,晕头转向,不少到了水面呼吸,李安通大喜,“哇。好厉害!”弯腰抓鱼,一抓一个准。
本来落后的他们不一会儿就赶了上去。
冯翊和耿痴这才有些明白了,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照老办法继续。
一个时辰已到,赵启秀这边,已经抓了满满两筐活鱼,反观冯翊和耿痴,远远不及。
冯翊苦着脸,“早知道不跟秀哥比,真是自取其辱。这是什么道理啊?秀哥。”
赵启秀笑道,“你不知道一个成语叫浑水摸鱼吗?”
李安通哎哟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这是三十六计的一计,我怎么没想到。”
冯翊道,“受教了,秀哥。”耿痴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佩服。
赵启秀道,“没有天遇的树,也捉不了那么多。他砍得不快,我也用不了这个计。”
冯翊摆手道,“哎哟,秀哥就是要说通哥好。”
李安通一听,果然高兴。四人拾了柴火,在溪边烤鱼吃,鱼rou新嫩,虽无调料,吃来倒也极佳。
冯翊吃完,站起身,“吃完洗个澡。”说完,绕过他们,又往溪边走。刚才他们弄得shi漉漉的,还没收拾呢。
冯翊洗到一半,喊道,“通哥,来帮我擦背呗。”
李安通放下鱼,就要去帮忙。
“你再帮我拾些柴火。”赵启秀道。“冯翊,让阿耿帮你。”
冯翊嘟囔了几句,也不敢说什么。就是看耿痴笨笨的,才叫李安通的啊。这秀哥摆明就是要护着通哥。看来传闻是真,他以后还是避着吧。
吃饱喝足,四人从山里绕出来,到了一个小镇,叫什么黑水镇的,是到长安的必经小镇,还算热闹。不过他们并不打算驻足,买了马,决定连夜赶回长安。
19千山暮雪,争不恣狂荡(15)
回了狮子楼,赶上晚饭,仲人见面分外欣喜。因为天色已晚,赵启秀让耿痴也留下来。暮雪村共患难,耿痴跟大家感情Jing进了不少。
吃罢晚饭,李安通让大福帮忙准备沐浴。
她刚解了束环和布条,脱了衣服,进入浴盆,猛地想起汗巾未拿,“大福,帮我去拿一下汗巾。”
大福应声去了,门虚掩着。
往日沐浴,没人会打扰,可偏偏今日不同,一来李安通想迅速洗完就起身,二来有些乏了,谁也没告知。说来也巧,赵启秀恰好推门而入,见一扇屏风横在中间,浴盆中的人长长的黑发披散其后,身骨较寻常男子纤细得多,背部线条极美。
只是房内水汽蒸腾,他看不真切。
听到声响,李安通凝眉问,“大福吗?”
赵启秀刚才只瞥了一眼,就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就静静地站在屏风后面,也不回答,却也不离开。任由房中的热气慢慢绕上他的胸,脖子,最后到脸,整个身子开始隐隐发烫。
她微觉不对,也不顾什么擦干不擦干了,迅速地穿戴好,拣过中衣套上。
绕过屏风一看,双人一对视,气氛竟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门没锁。”赵启秀先道。这也是他的房间,门没锁他自然可以进来。就算是沐浴,他进来也不算偷窥。
屋内热气氤氲,蒸着两人都有些燥热。尤其是李安通,她刚洗完澡,脸红扑扑的,身上也shi漉漉的,散着长发,如刚出浴的明珠,秀色至极。
“嗯。”她应了一声,穿上了外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