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心时,我是宝贝,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他的挚爱。
当他生气时,我是矛盾,是问题,是一切糟糕的源泉和出发点。
好想回到小时候,告诉自己不要期待长大,也不要期待着逃出去能过上好日子。
外面的世界也不是朗月清风,满园春色,外面的世界也多是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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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痛得像是要炸裂。
李崇迷迷糊糊醒过来,模糊间看到一身影在他前面来回走动。
呃
他痛yin一声前方人回过身来,见他眯着眼轻笑,醒了。
这人声陌生,李崇一下子惊醒过来。
谢沛把手里的拖把放在一边,走上前去。
你谁啊!
李崇看着他靠近,想动弹才发现自己被绑的死死的。
只见这男人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李崇一眼就看到那把锥锤,记忆回溯,他猛然记起。
他是被这人在车里头袭击了!
你怎么会在我车里!你这是干什么!这是犯法我要报警
我是谁不重要。谢沛翻开笔记,手指拨动纸页,停下,你妻子是你杀的。
李崇愣了一下,他看着男人抿唇道,你认识淼淼?都说了她是摔死的,那天在阳台上晾衣服,她自己摔下去的。
李崇看着他,上下打量,我怎么不记得她认识你这么一号人?
见谢沛不说话他复笑道,你是她先前的嫖客?怎么,难不成还嫖出感情来
我说的是,你的所有妻子。
李崇顿时呆住。
两年前你跟一个叫张宝莉的发廊小姐结婚,半年后这个女人没了,不过半年你又和一个叫黄萍的女人在一起,三个月黄萍出车祸死了,你被赔了一笔钱,而后半年前你跟林淼淼在一起。
谢沛抬头看着他笑道,这三个女人都是独自一人,没什么亲人朋友,每次你的妻子死后,你都有钱去东赌场推大牌,你以结婚为手段,哄骗姑娘买保,开卡
你放屁!!
李崇将他话打断,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吞咽口唾沫,扯了扯颤抖的嘴唇,你神经病是不是?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什么证据!你在这胡说八道
谢沛看着他半晌。
给你看样东西。
只见他走到沙发后,拖出一个人影。
Yin影褪去,光映在那人脸上,渐渐将他的轮廓照的清晰
张恙。
而此刻他喉咙处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像是个血窟窿把他身上的衣衫都染了个透彻
李崇瞳孔猛缩,脑子砰的一声炸开来,寒冷侵入他身躯,恐惧让他颤如筛,连带他开口的嗓音也变了调,什么意思
谢沛笑了,什么?他是来帮你的
李崇顿时愣住,面前这青年瞳孔黑如墨,里头张扬的尽是讥讽和玩味。
他说,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李崇喉咙发紧,他迅速低下头躲过他视线,低吼道,我不认识他,你有什么证据説我杀了人,你才是杀人犯!
他死不承认,可他错了。
谢沛走到他身边,他微微低头凑在他耳侧,我杀人,不需要证据
要在花开的最娇艳时折断她他直起身,从袋中摸出几枚半指长的钢钉。
便在人生最盛开时碾碎他。
李崇看着他向自己走近,五官狰狞扭曲在一起,喊叫着,你、你干什么
最初,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
谢沛执着锤将钢钉抵在他太阳xue上,李崇淌着泪摇着头。
可谢沛不管他,他下手快狠,钢钉猛地没进去,哀叫声响彻房内,血顺着洞孔流出
最后,她们离开这个世界是不得不走。
当第三根钢钉敲入他后脑,执锤者像是在做一项工程,他唇角微微上扬,一下又一下。
而李崇早就没了动静,他七窍流血,瞪着的眼睛已经翻上去
早在他昏睡时谢沛就在他家中找到了保险理赔的申请和没用完的安眠药。
在周顺他们离开的第二晚,他仍来到了李崇屋外,在他将林淼淼扔下阳台时他看得清楚,那林淼淼后脑已经受到损伤。
从阳台到楼下的距离不足以让人直接摔死。
于是这男人复扔了第二次,第三次
夜半,他以为周围并无一人,那一块没有监控便一口咬定这林淼淼就是摔死的,说她近日总是梦游半夜好几次见她乱走动,没想成出来这种事。
林淼淼死后,这个叫李崇的男人作为林淼淼唯一的亲人保险受理人,迅速取得了赔偿
谢沛沾取他嘴角血按在那页笔记的页脚上。
他将两具尸体与棉被衣物裹在一起,一把火点燃,火光将窗户照的铮亮。
而他坐着沙发上,于火光中,忽看到一张熟悉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