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
院长妈妈一辈子无儿无女,余周晚从小就被她捡回来了,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看了很多年。
两个人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
夜光绕过丝质窗帘,直接扫到了床位。
两个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院长妈妈,我觉得你当初说的没错,既然喜欢就要在一起,我们真的算很有缘分吧。”
“我记得你当初还是个小不点,除了爱画画,其他时间就一个人发呆,也不爱和小朋友一起玩;那年林舒瑜带着风眠过来,你笑的次数多了不少,我就盼着舒瑜多来几次。”
“院长妈妈,你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吧,我好多都不记得了。”
她当初太小了,模糊的记忆随着时间的记忆,也渐渐消失在脑海里。
钟灵给余周晚掖了掖被子,开始对当年的发生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个时候你林姨还想成为一名画家,每周末都来我们那里写生,你知道的吧,我们后面的山坡景色真的很美;她每次来都带着沈风眠,我每次画画都带着你,那个时候你的绘画天赋就可见端倪,可惜后来进了演艺圈。”
“你之前每次画画都很专心,沈风眠就在一旁看着你画,后来也要跟着学画画。”
余周晚还从来不知道沈风眠有画画的技能:“他还会画画?我怎么没见过他画画。”
钟灵侧了个身,朝向余周晚这边,而后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他那时候以为你的姓是小鱼游来游去的那个鱼,想扒在池塘边,看看照着小金鱼画,然后你跟着一起爬上去,就不小心失足落进水里了。”
余周晚噗嗤笑出了声,这件事想想很有画面感。
房间内十分温馨地传来了咯咯咯的小声。
没想到沈风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以为她的姓是小鱼的鱼。
“后来,林舒瑜帮着老沈去忙事业,也就不经常来了,我再见到沈风眠还是你得抑郁症的那年。”
余周晚抑郁这件事,没和任何人说,多数时间都躲了起来;但是却偶然间被院长妈妈发现了,她后来就多了个避难所,时不时地去院长妈妈那里一起画画,排解心情。
“你前脚来过我这里,后脚她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址,也去了我当时的家。”
之前的故事余周晚有所耳闻,后面的她却从来没听过。
不禁聚Jing会神。
“你那时候刚拍完《消失的爱人》,情绪不太稳定,电影上映以后,他机缘巧合看了,然后发现那个故事和那个女主角都是你,就从我这里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
余周晚不记得他直接联系过他。
后来还是两个人上综艺,耀河和张满满突然说要炒cp,两个人才正式认识。
现在把故事串起来,沈风眠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星空的幕后老板了;星空寻求合作要炒cp,要经过沈风眠的同意,保不齐就是他假公济私地要炒cp呢。
“你前段时间出国治疗,他经常跑了我这,楼下的茶室一坐就是一下午。”
“为什么”
“以前的那些物件都被我搬来了。”
余周晚了然,院长妈妈家里确实很像当初的福利院,庭院里的很多摆设都似曾相识。
钟晚说着说着就困着睡了过去。
余周晚倒是不困了,将过去的种种串联,她的头脑中始终保持着兴奋的状态,有关沈风眠的事情,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兴奋。
甚至趁着院长妈妈睡着,她一个人下楼到院子里看院子里的木质摇摇椅,一看就是充满年代感的物件儿。
连着两天作息时间不规律,导致余周晚第二天面色都苍白了不少。
她不想素面朝天地见沈风眠,想在院长妈妈那里蹭一点化妆品补补气色。
院长妈妈悠闲地在茶室喝茶:“我不化妆,你知道的。”
所以这里没有化妆品。
“小晚,你状态不错的,别紧张,你小时候哭成泪人的样子风眠也见过。”
“什么事情至于哭成泪人?”
沈风眠起了个大早过来接人。
钟灵:“怎么,怕你女朋友在我这里没饭吃?这么急着来接人。”
沈风眠十分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钟姨这是舍不得嫁女儿了?”
钟灵被沈风眠这话说得眼底闪过一丝悸动。
理直气壮起来:“是舍不得嫁女儿了,不过嫁个你这臭小子,也不错。”
沈风眠喝了一杯茶,将余周晚拉到身边:“送你回去?”
“好。”
“明天晚上一起去看电影。”
“好。”
“行了行了,别虐待我这种孤家寡人了,赶紧走吧。”
余周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院长妈妈,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