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苏清欢又睁开了眼......
......
于是，凌晨两点，顾慕被叫醒，她揉了揉头发，一脸睡到一半被叫醒的烦躁，然后开了门。
门外，方才还一脸叛逆、不配合、不怎么想跟她讲话的苏清欢可怜巴巴，耸拉着个脑袋，弱着语气，“姐，我能跟你睡吗？”
顾慕：“......”
-
一月的容城比十二月的气候要稍微暖和些，在加上最近太阳比较多，于是街上各种服饰并立，有些还是穿的羽绒服和冬季的厚大衣，有些不怕冷的就只穿了保暖衣加外面的一件薄外套。
苏清欢就是属于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在教室里吹着空调倒还好，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容城的冷风一吹过来，直接就打了个哆嗦。
不过她最近还是挺开心的，她把自己写的歌传到了音乐软件自己的账号上面，经过这段时间，下载量还挺多的，有一次她在地铁旁边还听见旁边一个年轻女孩子在听那首歌。
跟顾慕谈了一番，她觉得她的话也确实颇有一番道理，她如果今后想要在音乐上面发展的话，首先要能养活的起自己，她在酒吧驻唱虽然能养活的起自己，但是却不是长久之计，总不可能一辈子驻唱吧，当个临时的工作还行。
而另一条路......她并不想当什么大明星，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一点隐私都没有，她接受不了。
她问过秦珂、李文浩和乐队的其他人，秦珂以后想当个化妆博主，李文浩也要进他爸的公司里面，而其他人，留在乐队的没几个。
说实话，苏清欢有点失落。
她也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有怀疑，但是她还是想要试试，至少试过了比根本没有尝试要好......就像她当初想要追求湛江辞一样，像湛江辞那样的人，自己长得好、气质好，还有钱，她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而且，她还是个女生。
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去接近湛江辞，去了解，去让她知道她的心意。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心动过呢，怎么可以让自己留下遗憾，所幸的是，湛江辞好像并不排斥她，甚至......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她有一点喜欢她，应该是有一点的吧，不然......她为什么......苏清欢看了看面前的方向盘，不然她为什么要把车借给自己，还给了自己一个要求，一个可以对她提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可以的要求。
苏清欢两只手交叠放在方向盘上面，脑袋枕在手臂上。
要求......要求......她能不能提一个让她做她女朋友的要求啊......
湛江辞应该知道她喜欢她了吧，秦珂说她看湛江辞的眼神就跟别人不一样，缠缠绵绵的，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苏清欢瞥瞥眼，哪有那么夸张，但是......但是湛江辞应该是能看出来的吧。
苏清欢兀自坐在座位上想着。
红灯过去，后面的车按了好几声响亮的喇叭声音，伴随着一声中年男人不满的叫喊，“走不走啊，前面的，睡死过去了啊？”
苏清欢冷不丁回神，才踩动油门。
—
湛江辞下班后去了郑意那里。她朋友不多，郑意算是一个。郑意是一个从小娇养长大的富二代，后来家道中落，却也没失了志气。
湛江辞那时候刚刚接受湛氏，郑意过来找她做生意，她想着能帮就帮一下，于是就投资了郑意的酒吧，没想到的是，这人还真把酒吧做大了，在临市开了好几个连锁的，都是主打中高端人群，消费不菲，自然，盈利也不菲。
也因为这个酒吧，两人一直也有联系，再加上脾性相投，这么些年下来，算得上一个好朋友。
郑意眉毛动着，示意她看向楼下，楼下一个角落，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和人说着什么，虽然看不见正脸，但是侧脸下颌线明显，看得出长相不错。
夜色室内并不冷，那男人就穿了一件薄毛衣，轻轻贴合身形，身材很好。
郑意笑笑，有些得意，“怎么样，帅吧？”湛江辞看她一眼“嗯？”郑意解释：“我新交的男朋友”，她眉飞色舞，“可帅了，他nainai还是法国人，是个中法混血。”
湛江辞附和着她，“确实帅气。”
郑意往后面沙发上靠了靠，喝了口酒，酒ye润shi红唇，“不仅帅，晚上的时候也厉害，简直是跟我太契合了，不像我前一个，唉”，她说着叹了口气，“前一个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嫩，啥也不会，还得我手把手教。”
湛江辞：“......”
她记得郑意前任是什么大学的系草，而郑意，跟她差不多大。
“话说，外国人的果然就是跟咱们国家的不一样，就是要豪放些，就连那个地方......”湛江辞听她越说越离谱，不自在地咳嗽几声。
“怎么了？你又感冒了？”
湛江辞“......没有。”
郑意好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