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漪猛地转过头去,笑意如花绽开,佯嗔道:“你偷听还偷看哦。”
秦至臻扬了扬眉,不以为然道:“光明正大的。”她拉过椅子坐到叶竹漪身边,瞥了一眼叶竹漪的坐姿,“你穿裙子也会这么坐么?”
“穿裙子就这么坐。”叶竹漪并拢了膝盖,两条小腿交叠侧到一处,很淑女的坐姿,不过几秒钟,她又恢复成之前豪迈的样子,“谁穿裙子会这么坐啊。”
秦至臻盯着她,一脸“你咯”的表情。
叶竹漪无奈地勾了勾唇,眸里点点的亮光下是娇纵、放任还有一丝宠溺,她在情绪完全流露出来之前移开视线,问道:“我们还能吃上冰棒么?”
“能的,那家店24小时营业。”秦至臻说。
叶竹漪摇头:“太晚就算了吧,你明天还要拍戏。”
秦至臻不在意道,“下午的戏,没关系。”她顿了下继续道,“我有一年特别不开心,突然想吃烤山芋,那会儿已经凌晨了,外公带着我从城北到城南,最后在夜市买到了,吃到的时候一天不愉快的心情都不翼而飞了。”
叶竹漪愣了愣,那是她没有参与到的秦至臻的人生,有些怅惘,又有些新奇,她问道:“为什么不开心?”
秦至臻目光落在半空中,像是看某一处,又像是出神,片刻后,路不平拿着喇叭喊“休息好了吧,来,我们再来一遍。”秦至臻站起身说:“忘了。”她侧过头,半阖的眼眸视线落在叶竹漪身上,狡黠道:“吃到心心念念想吃的东西以后,就忘了。”
叶竹漪哑然失笑,不想说就不说吧,她弯了弯眼眸认真道:“那我等你,等你拍完戏带我去吃我心心念念的冰棒。”
秦至臻头也不回地比了个“OK”的手势,朝片场拍戏点走去,路过连蓉时秦至臻对连蓉说了几句话。
隔得远,叶竹漪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连蓉小跑着过来递给叶竹漪两样东西,止痒的绿草膏和驱蚊水,连蓉笑眯眯地说:“秦老师让我给您的。”
绿草膏的玻璃瓶身冰凉凉的,叶竹漪的心暖烘烘的。
一个小时后,这一场戏终于结束了。秦至臻和叶竹漪先回了趟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简单乔装后一起出了酒店,驱车前往秦至臻所说的地方。
车是秦至臻的车,叶竹漪摸索了一会儿,提前打招呼道:“我开四轮的不是很熟练。”
“没关系。”秦至臻扣上安全带,笑道,“开两轮的很熟练?”
叶竹漪想起去小乔新家那天的偶遇,也笑了起来:“比四轮的熟练。”她将手刹放下,打方向盘将车开出停车位,解释道,“一般都是小乔开车,不拍戏的时候如果不出远门我都开两轮。”
“总归是会开。”秦至臻说。
叶竹漪愣了下,问道:“难道你不会开?”
“不会。”秦至臻说,“我有点怕开车。”
“为什么?”
为什么?秦至臻也想过许多次,一碰到方向盘她就本能地害怕,想多了就会头疼,好像所有的神经都在抗拒她回想那段往事。秦至臻揉了揉头,“不知道,就是怕。”
叶竹漪趁着红灯瞄了一眼秦至臻,见她脸色不太好,跳开这个话题建议道,“导航显示路程有一个半小时,要不你睡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秦至臻摇了摇头,“不困。”
“你脸色很不好。”叶竹漪说。
“老毛病了。”秦至臻顿了顿说,“事情想多了就会头疼,只不要不去想,过一会儿就好。”
叶竹漪看着前方昏昏暗暗好似没有尽头的路心沉了沉。
秦至臻没有细说关于头疼的事,叶竹漪便也没有细问。许是怕夜里叶竹漪一个人开车会无聊犯困,秦至臻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和她聊。
不知不觉间就到达了目的地,叶竹漪找到停车位停稳车。下车时,她看着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夜市,眸里闪过一丝讶异。
“这是你外公带你去的那个夜市么?”叶竹漪问。
“嗯。”秦至臻朝她偏了偏头,“走吧。”
有糖水冰棒的那家店是夜市入口处的一家小卖部,老板是萳城人,见叶竹漪径直拿了糖水冰棒笑着用方言问:“丫头你也是萳城人?”
叶竹漪能听懂,却不会说萳城话了,笑着“嗯”了声。
“这冰棒是咱们萳城人的童年回忆,我特地托人从萳城运过来的,申城这地很少有卖的。”老板说,“想吃啊,以后到我这儿批发。”
秦至臻还在挑选冰棒,闻言眉头一跳,她垂眸盯着满冰柜的五彩缤纷包装袋,若有所思,本想拿糖水冰棍的手打了个弯,随手拿起了一旁的nai油冰淇淋。
叶竹漪点了点头,应好,心想真批发回去可能都化掉了。大晚上开一个半小时车来买冰棒,挺疯的。
她下意识看了眼挑选完冰棒抢先付钱的秦至臻,将糖水冰棍含进口中。也挺甜的。
两人手里拿着冰棒往回走。
秦至臻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