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地觉得,殷衡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之一了。
殷衡:“……”
母妃?
殷衡沉默了几秒钟,抬起她的下巴,然后重重地吻了下来。
慕容蓁错愕地睁大乌黑溜圆的水眸,殷衡这个禽兽!
他的吻来势汹汹,直接而近乎残忍地掠夺她的气息和甘甜,将她柔嫩的唇舌含入口中,肆意吸吮、侵占和掠夺,像是某种狠狠地惩罚。
高大沉重的身躯避开她的小腹,伏在她上方,灯光下,Yin影将她完全笼罩,让她深深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公主被吻得呼吸不过来。
她被亲的神魂颠倒,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让人感觉不到了疼痛,眼睛看不到其他东西,耳朵听不见其他声音,就连鼻子也只闻得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
这个疾风骤雨般的深吻持续了很久,才逐渐温柔缓和了下来,他细腻地轻吻她的眼眸、鼻尖和脸颊,最后又寻到她的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安妮特神色镇定,略带尴尬道,“先生,瑞文医生来了。”
轰的一下,慕容蓁本来有些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一把推开殷衡,要不是力气不够,她会直接把他踹下床!
殷衡放开了她的唇舌,抓住她推攘的小手轻吻一下,淡漠而平静地瞥向房门,沉声道,“进来。
他退开少许,将她从宽阔的怀里放开,从容地坐起身。
慕容蓁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地汲取空气,脸上滚烫,忍不住将被子拉上来,只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
等她回过神来,一眼望去,殷衡已经将被她扯乱的衬衣整理好,高大笔挺的身躯立在床前。
黑色西装长裤,修长笔直的两条腿,俊美的面容冷厉沉静,看起来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威严又禁欲,斯文又优雅。
但此时此刻,慕容蓁脑海里只有“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八个大字。
他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医生已经获得允许走进诊疗室。
是一个陌生的医生,他恭谨地用流利的腔调和殷衡打招呼,然后又问了安妮特好几个问题,才点了点头。
慕容蓁好奇地看着他,是个面生的医生,应该是更擅长这方面吧?
一楼诊疗室里面各种检查的设备很齐全,瑞文医生神色很和蔼,一边温和地和她说话,让她放松情绪,一边用仪器给她做检查。
安妮特在旁边做翻译。
为此,慕容蓁还被抽走了一管血,拿去做了检测。
她听瑞文医生说,是由于一种前什么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剧烈疼痛,可以吃药来缓解。
直到这一刻,慕容蓁才有一种真切的感受。
她真的变成活生生的人了。
她也会生病了。
耗费了小半个晚上,直到止疼药真正地发挥作用,慕容蓁总算不再折腾了,她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换了一个地方,她将醒未醒,闻到自己的被子熟悉的馨香,又安心地睡过去。
因为身体不适,她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再去滑雪。
……
临近新年,慕容蓁让安妮特准备了许多东西,用来装扮这座房子内外。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年,以前她都能只飘在旁边,看别人一家子过,这一次,她可以和殷衡他们一起过。
慕容蓁除了下午练习射击,其余时间没别的事做,就自己剪窗花,剪福纸和做灯笼。
她的手很灵巧,会画画,所以剪出来的窗花都格外漂亮,寓意美好,意境优美,堪称艺术品。
殷宴发现她在做这些东西,还以为她是在玩纸,拿起一张剪纸,发现居然剪的很漂亮,诧异地挑眉,“你还会做这些?”
慕容蓁白了他一眼,“当然会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耐心。”她平时不是一天都闲不下来吗?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家拆东西,最近扫地机器人和洗碗机才惨遭毒手。
“学这些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啊。”
殷宴不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打发时间干嘛?”
慕容蓁顿住,咳了一下,“无聊呗。”
殷宴皱着眉,似乎很难理解她平时怎么可以这么闲,“那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上学?
慕容蓁立即惊恐欲绝地看他,殷宴该不会是在报复她,才总想把她送去读书吧?
她以前偷偷看过殷宴的书,那些物理和数学简直恐怖,让她学那些东西,她会天天逃学的。
“我已经毕业了!”没错,在她的那个时代,公主早就从国子学离开了,四书五经、骑射和礼乐都学过。
到了这个时代,居然还要让她再读?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