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围观,她还是有点羞涩的好不好?从脚趾头到头发都快烧起来了。
殷衡眼眸微垂,静静地端详她红扑扑的小脸,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勾着唇角,似乎很愉悦样子,“不用管他们,现在你的眼里只许有我。”
低沉的语调,透着一股不容悖逆的强势。
陆锦然和罗钰抬头看天,今晚的月色真美。
一群保镖低头看地,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只有路易斯几人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她和殷衡,就像看见鬼了一样。
公主:“……”
不过,殷衡并没有打算在原地待待久,因为慕容蓁的手指有些冷了,她试穿的裙子并不厚,逃出来的时候热出一身汗,现在平静下来,被冬夜的寒风一吹,就有些冰冷刺骨。
见她脚上鞋子少了一只,殷衡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公主吓一跳,拍了拍他的肩膀,“殷衡,我的脚没有受伤,我还可以走!”
“别动,”殷衡手臂收紧,垂眸看她,清冷的视线在她穿着袜子的脚上扫过:“地上有点冷。”
公主被抱起来之后,才猛然感觉到,蹲久了腿发麻,干脆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等看到几辆停着的黑色轿车,陆锦然就上前几步,拉开中间一辆的后座车门。
“乔希!”将慕容蓁放在后座沙发上,殷衡抱着她的腰,用西装外套将她裹好,只露出一条手臂,寒声道,“她手臂受伤了,给她检查。”
叫做乔希的白人医生跟上来,坐在旁边,神色严肃,带着一双手套,剪开她手臂上的衣服……接着表情古怪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欲言又止地看向威严冷硬的男人:“先生,只是小伤,血已经止住了。”
这点小伤,平常在他们这一群人眼中,连轻伤都不算。
不过,考虑到受伤的是个女孩子,娇气一点也是正常的,他就打开急救药箱,用棉签轻轻地帮着清洗消毒。
“嘶……”公主倒吸一口冷气。
殷衡看着慕容蓁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伤口很长,流了不少血,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微蹙眉,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疼吗?”
公主点头,当然疼了,尤其是冬天,伤口格外痛。
“忍一忍,马上就上完药了。”
等上完药缠上纱布,伤口果然没那么痛了。
陆锦然坐在前面开车,罗钰就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中央后视镜暗戳戳地观察后座的情况,其实他就是好奇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公主抬眸,正好对上他偷看的目光。
见她看了过来,罗钰就朝她眨了一只眼睛。
公主:“……”
算了,不理他,而且车上还有其他人,关于她的事,不方便问。
她抬头看着殷衡,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逆流,他的侧脸在光影交错中冷厉完美,“殷衡,你之前的伤好了吗?”
她之前用灵力修复他的伤口,都是修复一些致命伤,比如内脏,但皮rou上的伤口却没有修复,他后背上应该还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
殷衡俯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薄唇微微上扬,淡淡道,“已经好了。”
“这么快?”她记得殷衡后背上的伤口很严重啊。
“乔希医术不错。”
陆锦然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公主放心地点头,“那就好。”她说完,又问,“对了,你和路易斯有什么仇?他听说你的名字之后,就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你。”
“路易斯?”殷衡嘴角仍然噙着笑,但冰冷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冷,“路德维希的走狗?”
公主:“……”不用问了,这关系肯定很糟糕。
她这次真是倒霉,这么大一片海,游轮上这么多人,偏偏遇到殷衡的敌人。
等一下,该不会,殷衡到处树敌吧?
还没等她再问,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了,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尤其突兀,陆锦然低头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戴上耳机。
车内安静下来,公主凝神,只听到耳机里传出细微的声音,但离得远,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陆锦然嗓音温润,用英语快速地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陆锦然就对后座上的人汇报道:“先生,万旭何他们没有抓住路德维希,他被人救走了。”
公主忍不住抬眸看殷衡的脸,发现殷衡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语气也很平静淡漠,“叫他不用再追了。”
“是。”
公主表情有些古怪,怀疑地瞄他几眼,压低声音问,“殷衡,难道你根本就没想杀了路德维希?”
殷衡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刚刚没有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