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时远,醉在天长。
周遭都是震地有声的音乐,但是时远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世界的聒噪都与他无关,只有面前的美食能够充实心灵与腹腔的空虚。
人们在不断地进行着各种活动,先是游戏,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近距离传东西,几个人配合着挤爆气球之类的,然后是蹦迪,一阵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哦不是,是人头攒动、肢体碰撞……在家下来就是惯常的抒情催泪环节,几个人老泪纵横抱在一处痛哭流涕,时远有些不理解这样的感情从何而来?
他对于这种煽情往往不去融入,但是今天不知为何有些眼底泛酸。这些人是他朝夕相伴四年的同窗,即便有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有些脸面也没见过,有些只在脑海的某个角落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时隔半年在再见到他们竟有些亲切?
“其实我挺讨厌你们的。”有个人道,谁不是呢?时远想,“今天原本是想来奚落各位的。”
哦,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人呐!时远忍不住想,又往嘴里放进一块西瓜,但是这又与他何干?时远几乎没有被这家伙的讲话影响太多,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这里的薯条倒也不错,时远多吃了几个。
“不过……今天……我到不想那么容易让你们出丑了。”
为什么呢?时远想,难道是今天大发慈悲、改过自新了?
“我简仁,没瞧得起过谁,但是就是这半年,我就见识了各种稀奇古怪人、各种各样打压场合,当然了,欺负人相当有快感,这个事情我也参与了”
那前面的话都是放屁么?
“原本今天也是不例外的。”
那你倒是做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时远在内心diss了他一下。
“但是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你们这群人竟然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不会勾心斗角的人,就你们这种人,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太没意思!”
底下终于有人道“那你就别请我们来啊,本来养家糊口就够难了!”
然后是一阵起哄的声音,时远的脑子想参与,但是他的四肢已经被食物支配,无法完成这项指令。
“不过呢……今天……我……感谢大家……能捧我的场……那就来点惩罚吧!”
原本听到感谢的时候还有点动容呢,这一下子就拐到惩罚上,连眼泪都来不及挤。
从天而降几道彩色飞沫,在场之人无一幸免,就这么喷了个正着。
时远呸了几口,这他妈的连吃的都没能避免,太没教养了。不过那家伙早已经被人压制在地痛打起来。
这边的哄乱还没过去,那边的就又整上了。竟然是肖飞。这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呢?时远想,那脸上花红柳绿的还真有喜剧风范。
“这回呢,我们大佬有几句话要讲。”
这家伙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那副谄媚样。
时远没得吃,只好瞅着台上的动静。
妈的,江天长!他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好看,是来见那个旧情人?
“我也没什么话说。但是今天看到各位都能出席今天的聚会,我很高兴,是我托简仁同学办得这场聚会,大家也不要太过责怪他。”
“不会。我们会把他揍死的。”
“刘苍同学前几天刚结婚,得向他说声迟来的祝福,新婚快乐!”
刘苍是谁?时远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个人的面孔。只见另一个角落里的长相憨厚的家伙站了出来,原来是他,办事还挺利索地家伙,就是不太熟。“大家客气!就是来不及请大家吃喜酒了。”
“没事没事,下次谁请?”
“那就我来吧。”说话的人竟然是江天长。
卧槽!时远震惊,这家伙要跟谁结婚?感情是来宣布这事儿的,他得想办法溜出去,不然丢脸的可是自己。
江天长讲话慢条斯理,见到那个猫着腰要走的家伙,便即刻叫了他的名字“阿远,你也上来吧。”
时远的动作即刻僵住,机械地回过头尴尬地冲大家笑笑“哈哈哈,我想去厕所。”
“没事。一会再去也不迟。”
“谁说不迟的,我就要现在去。”
“那你作为当事人之一,难道不应该跟大家说些什么么?”
“我没什么可说的,而且也不知道你跟谁结婚,我怎么说呢?”
下面的人一阵唏嘘,感情这两人现在还不稳定呢,怎么连结婚都意见不统一呢?
“大家见笑,阿远有些害羞。”江天长看起来倒是淡定,走下台来,时远也不知该不该跑,就在他犹豫之间,江天长就拉住了他的手举了起来。
“下个酒席,如果最近三个月内没有其他人举办的话,那就是我来了。”
“好。”
“真不错”
下面的人都拍手鼓掌,很是捧场。只有时远万念俱灰、心痛不已、独自悲伤。
“我要去厕所。”时远弱弱道
“我没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