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弥似笑非笑的说,“看你像个小傻子。”
“你…!”苏霖憋屈又不敢发火,只能委屈巴巴的抿着嘴。
这个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从她回来那天开始,苏霖都不知道自己被气了多少次了,要不是…要不是看她比较那什么…很小就离家了,他才不会理她呢!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了!
注意到他的小表情,苏弥笑得更欢乐了,眼睛都微弯,“哈哈…你还真是个傻子,就沈沉那性格,他才是在场的人中,首尾最不干净的。”
“你觉得今天这种事情是他第一次做?现役军人威胁老百姓?一言不合就打人?不说他的暴力私生活,他在部队的生活就更有趣了。”苏弥淡笑着道:“他这个急躁、易怒、有些一根筋的性格,可坏了不少事,要不是没造成什么巨大损失伤亡,今天他都不能站在这。你以为沈副部长用沈家人脉给他垫脚,他却怎么快三十岁了还只是个中尉的?”
也不奢望有人哄的苏霖,自觉地接话道:“哦,听你刚刚那话的意思,他的处分之前都让别人背了?”
苏弥耸耸肩,目视前方道:“谁知道呢?小孩子家家别管这么多。”
苏霖不耐烦了,“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诶呀,你不能事情只说一半!他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坑了人?得罪人了?”
“嗤,有些人是真的傻白甜,有些人是装的傻白甜。”苏弥撇嘴,“我看他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不甜,倒是又傻又白的,耀眼得紧。”
苏霖冷漠脸,“喂!”
看到洗手间近在眼前,苏弥言简意骇的道:“行了,告诉你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当永远看不见。”
“另外,他刚刚那一番话可得罪了不少人,就算没人反手举报他一个或暗地里给他挖坑。这一次他擅离军区的惩罚,的确是跑不掉了,沈沉最近正好第三次提名上尉,怕是又要飞了。”
高端展馆不愧高端之名,就连洗手间都装修得格外奢华大气上档次,周围贴的是那种淡金色的菱形镜,地上还放着不少名贵的常青盆栽,空气里流通着一种清淡香薰的味道。
苏弥舒展着手指,缓步向洗手间走去,“军区从来就不是谁的一言堂,那里可关系复杂得紧。占据更多话语权的,往往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像沈沉这种关系铺路还不收敛的,绝大部份最后都扑得很难看。”
讲道理,苏弥一直觉得,军区是一个比政界要不讲人情世故、却更容易出头的地方,只要实力强硬就绝不会被埋没,但当上高级军官还是需要脑子、本事缺一不可的。
苏霖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探头望向洗手间的方向,“都这么久了,那几个人怕不是走了吧。”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会儿,苏霖本人也没有刚刚这么生气了,但想到能报复回去,他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
苏弥偏头望了胡诗怡一眼,胡诗怡按着耳麦点了点头,于是她微微一笑,“没呢。”
偷摸撇了苏弥一眼,苏霖小声嘟囔道:“…女人果然磨磨蹭蹭的。”
就在四人逐步靠近的时候,恰好有一个年轻女孩从洗手间里边走了出来,见到苏弥她们四人的模样,她还毫不掩饰的看了几人好几眼。
“咳。”苏霖板着脸,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女生没有停留的就走过去了,苏弥她们也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附近,已经能隐约听到洗手台那里的谈话声了。
那几位夫人应该在补妆或者整理衣物,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其中还掺杂着某些瓶瓶罐罐碰撞的声响,“话说你女儿的婚纱不是早就做好了,怎么现在还看设计图呢?”
“诶,还不是亲家那边出了点事,她也觉得那条婚纱不够好看、不太适合,干脆推迟婚礼,重新准备了。”
“哦哦,听说她们是在什么单身之夜宣布的,都没通知你们?”
“对啊!现在的这些小年轻就是喜欢追求什么chao流,要我说还办什么单人之夜,麻烦来了吧?被个…小娘皮掀了场子不说,后来还不经我们同意就宣布婚礼推迟了。真是胡闹!”
“哎,年轻人嘛!”
“那个砸场的女孩还没找到吗?应该不会吧?”
“没有,我家沫沫说不找了。听沫沫说那个人是她的同学,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和她有过矛盾,所以是来报复她、想让她出丑的。现在的孩子真是心眼针尖似的大,一点小事就想要毁人婚礼,也太过恶毒了!”
“那你们就这么放过她了?”
“不然呢?沫沫被我们养得太善良了,让她知道等会儿又要哭了,我可舍不得。”
“呵呵…”
“挺好的,女孩子还是要善良一点。”
“唉…沫沫又不像她哥那么有本事,她这性格太容易被别人欺负了,我们也只能帮着多看点了。”
前因后果串了一下,苏霖眨了眨眼,自以为揭开了一片面纱,“那大婶在说你?你和那位沈小姐之前还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