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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小队骑着马小跑上前, 看到城门坐了两个人,正在优哉游哉得晒太阳(桑、温: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按照项军一贯的行事,不归顺的青壮都要就地处死,这门口的男子见到了项军的旗帜却不下跪投诚, 已是将死之人, 但身边这女子貌美如花,真叫他们直接杀了倒是有些可惜……
领头的小队长思忖了一下道:“先将男的杀了, 女的抓回去献给项王。”几人闻言冲杀上来……
“啊!”惨呼声传来,第一个上去砍温之曜头颅的小兵应声倒地, 血溅三尺。温之曜眼疾手快提前捂住了桑楚的眼睛,这掉头的场面过于恐怖了。
接着就是第二个,他是朝着温之曜的胸口刺来, 因此自己的心脏被搅碎了。
桑楚听到了两声恐怖如斯的嚎叫就知道又死了两个人, 虽说这个年头人命如草芥,但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现代人都不想看着这么多人做无谓的牺牲。更何况,这些可都是她的客户!
桑楚在空间翻出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大喇叭,她对着喇叭喊了一句话, 然后在前面剩下的几个踟蹰不前的兵士的瞠目结舌下,把大喇叭的开关打开,用扩大十倍的扬声器对着项乂的大军喊着:
“卖各种粮食食品,泡面啤酒小香肠,馒头大饼便宜卖啦~”
清亮又巨大的女声顺着沙漠里席卷的热风传出了很远很远……
姜太谦正在房里整理行李,他悲哀的发现,此次带出来的金银所剩无几了,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郡守!出事了!”蔡秉从外面快步依譁走来,人未至声先到,声音急促而焦急。
“郡守,那项军已至镇外,恐怕须臾之间便要进来屠城了!”
这句话吓得姜太谦手一抖将钱袋扔在了地上,他顾不得那些金银,连忙迎出去道:“怎么回事?”
蔡秉抹了把额上的汗,面色焦急道:“项军来袭,我已爬上高墙望过,那旗帜鲜明,怕是项乂亲自来此了!”
姜太谦问道:“镇长与温公子呢?”怕是也要逃命了吧?
蔡秉面色悲痛道:“镇长与温公子为了百姓,孤身出城迎敌去了,如今怕是……凶多吉少……”
姜太谦亦哀恸万分,他还记得桑镇长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才几个时辰,那奇女子便要丧身项军铁骑之下了吗?
仁者必有勇,桑镇长一女子竟能为三百镇民如此,他一大丈夫岂能苟且偷生?
他迅速回身收拾好行囊,将自己购买的物品也都包好,递给蔡秉道:“你带着这些宝物速速出镇躲避,待到大军退去便速速回金陵,将这些宝物呈交陛下,切记切记!”
他说着就把蔡秉往门外推,自己则拿起随身铜剑,准备去相助。
蔡秉阻拦道:“郡守,万万不可啊!你这样前去便是送死!”
姜太谦爽朗一笑,捋了一把胡子,似有光芒闪烁。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我意已决,姜兄速速离去罢!”
蔡秉悲痛万分,但他无法阻止,只好躬身深深一鞠,带着银钱宝物骑上自行车奔向另一处镇门。
姜太谦也不耽误,拿起宝剑向城门跑去……
……
姜太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谁能来告诉他,为何镇外排了长龙似的队伍吗?
谁能来告诉他,那坐在镇门口一张单独小桌上吃汤饼(面条)的是不是那个残忍凶悍的项王项乂?他身上的金色铠甲还真是刺眼呢。
谁能来告诉他,墙根下蹲着的一排囫囵吞面的,是不是项王手下著名的七杀副将?怎么一个个如同老农丰收一般露出了憨厚满足的笑容?
“咦?姜郡守?”温公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的身边跟着几个镇民,正在用木板车推着货物往前走。
姜太谦缓缓地回头,他的手上还拎着一把开了封的宝剑,温之曜见了微微一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郡守是前来相助的吗?多谢姜郡守大义,此事已解决,郡守不必担心了。”
姜太谦看着乖乖排队的项军们有人领了白花花的干饼蒸饼张嘴就啃,有的领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碗,然后喜笑颜开的去一个烧着沸水的镇民处浇上滚烫的热水,他承认自己不懂了。
“这是在作甚?”他如临梦境般恍惚问道。
温之曜让超市员工们先去送货,他则站在原地解释道:“项王喜食汤饼,镇长刚好有,于是,项王令将士们在此处休息,买些吃食补充体力。”
姜太谦点头道:“果然,桑镇长无所不能。”他已经开始相信金沙镇老百姓说的话了,桑镇长真的是仙女。
温之曜春风一笑道:“走去见镇长吧。”
桑楚正在给排队的八百个士兵卖东西,她刚刚与被镇住的项乂说好了,要找八百个士兵来拿钱买食物,否则就不卖给他了。
偏偏这项乂非常喜欢吃面条,这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