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回头,不想让陈生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那面,所以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嗯,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陈生靠近她,从后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宽厚的臂膀将钟懿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顺着那柔软的头发,陈生的侧脸贴在了她的脸颊处:“我就这样陪着你好不好?不要让我走,我害怕。”
可能钟懿不知道,她每一次出事,陈生那心,恍若刀割。
向来稳重自持的他每一次都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她清醒的时间,尤为煎熬与漫长。
说着,他收紧了双手,生怕钟懿要赶走自己似的。
钟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到陈生的手背上,他身体的温度,就像无数的安抚剂,能让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顷刻间平静下来。
之前还在心里叫嚣的那些不安的细胞,在陈生抱住自己后,立马就变得平静,像是得到了有力的安抚。
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一段时间,后来钟懿突然开口:“陈生,你还想回宛酊吗?”
陈生微微一怔,以为钟懿又有想敢自己走的念头,立刻接话:“我哪都不想回,只想留在你身边。”
“你就这么认定我了?”
钟懿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丝笑容来,思绪也仿佛放到了很远的地方。
她想,如果可以的话,陈生应该是属于宛酊的,他只有回到自己的家乡,才是那个真正的他吧。而她如果可以的话,也想和他一起回去。
让宛酊成为自己的家。
陈生非常肯定的点头:“我认定你了。”
仿佛还猜到了钟懿下一句话,所以提前出口,“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以后是做什么打算,我都认定你了。如果你要结婚我就和你结婚,如果你不想结婚,那我就做你保镖一辈子,我只想呆在你身边,看到你安全我就心安。”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钟懿觉得异常的遥远又陌生。
第75章 第七十五盏灯火(正文完) 上得了厅堂……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 她是结过婚的人,也曾经因为施伯霖对自己的感情,让她对婚姻有所期待过, 可是后面知晓那段婚姻纯粹就是施伯霖用来上位的筹码后, 钟懿就再也没有期盼过什么。
离婚离的也干脆。
可是如果对象是陈生, 那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一种情况。
见她无话,陈生以为她还不想谈及婚姻,自道是自己唐突了,连忙换了个话题:“总之, 只要我能被允许呆在你身边就行。”
他说的很是诚恳, 就差没有给钟懿掏出自己的心肺看了。
他如此真诚又急切的话让钟懿的脸上终于是浮现了点笑容, 虽然看不到全脸,但从侧面能看到她上扬的嘴角,陈生就已经很开心。
他声音放软, 悄悄的问她:“钟懿,你会嫌我年纪比你小很多吗?或者你会嫌我没有多少钱, 买不起房也买不起车, 也……”
“房子车子我都有, 不需要,年纪我比你大,是我占便宜,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陈生见她声音渐渐恢复如常,便松开她的臂膀,站到钟懿的面前。
这样站着的他比钟懿高出很多, 只见他蹲下身子,视线与钟懿齐平。
他郑重无比的将钟懿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一字一句, 就像誓言一般刻在心上:“我绝对不会后悔,我很确定,我爱你,我想永远保护你,想呆在你的身边,想每时每刻……”
钟懿不适应听到那么多情话,捂住了他的嘴巴难以掩饰自己内心发出的笑容:“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
陈生眉眼弯弯,拉下钟懿的手后调侃了她:“要我不说可以,你总得给我点封口的东西吧。”
钟懿一怔,下一秒他便倾身而上,双手困在钟懿的身侧,温热的唇瓣带着细腻的轻吻就这么落在了钟懿的唇角。
不同以往的热烈,这次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温柔又绵长,宽大的掌心也似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托住了钟懿的后脑勺。
辗转一圈后他缓缓松开:“很甜,我很满意,所以没说完的留着以后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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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深的去世并没有对外大肆公布,但这种大事终究是瞒不过,葬礼那天,蹲守的记者已人山人海,钟懿昨天才从医院出来,但所有的一切钟成都已经处理妥当,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多费心思。
看着那黑白的灵堂,钟懿觉得自己并没什么感想。
钟建深刚走那会,钟懿悲喜交加,那股复杂到自己都无法释怀的情绪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可两天过去,她那股情绪已经消散了。
连带着心里很多的事情,一并消失。
钟妍哭肿了眼睛,一直跪在大堂的中央从未开口说话,外面的纷扰与灵堂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钟懿双目紧盯着钟建深的照片,嘴角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爸爸,这就是你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