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陈生的手温度渐深,似滚烫的烙铁,让她感到无比灼热。
“姐姐……”
他冷不丁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钟懿双目收紧,恨不得钻入地缝里:“你……”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的吻直接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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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中晟的事情比较多,钟懿一天到晚落座办公室的机会很少。
尤其是凤尾岛那边的合同还未正式签订,其实中途她有几次想要主动约宋振云出来好好的谈一谈合同的事,想着也该到确定的时间点了,但宋振云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有所犹豫?
不过想到自己若主动去找他,未免表现的过于心急了些,所以她还想等一等。
但偏偏这个时候,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钟建深情况不好。
当天晚上,他们都来了医院,听顾老详细的说了下钟建深目前的状况。
虽然他们已经在积极的治疗,之前那段时间钟建深的求生意念也比较强,情势都不错,但最近变天,长时间的卧床难免有些感染,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他们发现,钟建深潜意识里已经失去了之前那股求生信念,他的身体机能也跟着急转直下,很多医学的专业知识让他们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钟建深情况不好。
钟妍是最后来的,她深呼吸着,脸色十分不好,在听完顾老介绍完情况后出门的第一眼,便看到站在长廊上打电话的钟懿。
此时的钟懿眉头紧锁,正在安排工作上的一些后续事项,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钟妍狠狠地拽了半圈。
她严厉了神情,快速结束这个电话,对上钟妍那猩红的双目。
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迎来了钟妍劈天盖地的低吼:“爸爸这个样子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吗?现在你们满意了?”
面对她的无端质问,钟懿看在她是冲动之下所以没跟她计较,只是平和的回答她:“病情谁也不能掌控,顾教授会全力以赴,你……”
“无法掌控?你不就是想要全盘掌控吗!”
钟妍她突然提高了音量,情绪有些激动的紧紧盯着钟懿,神色也没有之前的温和,哪怕一点柔弱的模样都没有,反而是她从未见过的狠厉愠怒。
那一刻,钟妍眉眼的神情像极了钟建深,那双细长又上扬的眼睛一如狂躁的野兽,直戳人心,冷不丁的让钟懿瞬间回到了被钟建深支配虐待的时候。
她冷汗四溢,忍不后退了好些步子,就连呼吸也开始加重起来。
她尽可能的稳住情绪,反驳钟妍:“小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能冷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钟妍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情绪也一再失控,好像隐忍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的情绪在这瞬间崩溃而下,她连带声音都是颤抖的:“爸爸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之前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帮到爸爸,但你们所做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
“可你,却对我爸爸时刻存着杀心,钟懿,这一次爸爸病危,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钟妍你给我冷静下来!钟建深这是他自己没有挺过去,我已经够……”
“大小姐二小姐,不好了,钟先生他……他……”
两人争执之际,一直在病房里是照顾的护工匆匆忙忙跑来,然后钟建深的病房外,顾老他们一团队的人脚步匆忙的往里赶去,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一股不好的念头直直的冲上了两人头顶。
钟懿如一座僵硬的雕塑,双脚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怎么提都提不动脚步
后面他们说的话也好像听不进去了,她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抽空,她甚至能看到那个缥缈的身影在和自己告别似的……
钟懿十五岁那年,她在学校里收到了她第一个朋友的一封信。
那会钟建深把她送到最好的贵族学校,但不允许她交朋友,不许她在学校生事,钟建深随时都会和老师了解情况,一旦知道她在学校发生点他不允许的事情,她回去就免不了一顿训。
而那种训,轻则怒骂殴打几下,重则,肋骨条都能断。
所以她和谁都不亲近,脸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笑容。
尽管如此,班上还是有个开朗的女孩愿意和她说说话,虽然钟懿屡次回避,但女孩一点都不恼,反而觉得她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所以才那么回避所有人。
于是就有了这封信,信上女孩写道,虽然不知道钟懿发生了什么事,但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希望她能尽快从那些不好的事情中走出来,开开心心的,甚至还夸赞她笑起来特别的漂亮,只是很少笑而已。
那封信是钟懿特别宝贵,特别珍惜的,晚上看到那封信的内容时,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起来,想要放在柜子的最深处藏好,可钟建深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