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考试,这一次是她好不容易的机会,也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参与考试的机会,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岔子。
于是她选择来了医院。
陈息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死咬牙关拎着药走出了排队的窗口。
估计药效发挥还要一点时间,眼看着外面正下着雨,陈息想先坐到等候椅上等一会,等身体缓过来后再回去也不迟。
但肚子就跟拧麻花一样,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拧成一团。
在走了几步路后她双脚一软,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感觉有人在后面扶住自己,她倒吸一口凉气,稳了稳情绪后回头想道声谢,可那谢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看到扶住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钟成!
顿时她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挣脱他的双手,即使再疼她也要鼓足一口气离开这里。
但意料之中的,她又被钟成拽住了臂膀。
这一拽,直接把本无力气的她拉到了怀里。
“你又想干什么?”
陈息既无语又无奈,只求他不要给自己找事,她最重要的时候就是明天。
钟成见到她眼里的尖刻,微微一笑,伸手拿过她装药的袋子,瞄了一眼。
“年纪轻轻,身体这么虚?你哥没给你好好补补?”
“要你管?你放手,不然我叫人了。”
陈息并不想和她周旋,死压着一口气艰难的与之说道,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撑,双眼都开始模糊起来。
尽管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她,可还是没有等钟成把话说完,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钟成眉头一皱,牢牢的将她扶在臂弯之间:“喂。”
叫了几声没反应,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送往相关科室。
但由于没有提前挂号,被护士阻挡,要求按照流程来,可钟成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凌厉的双眸犹如一头愠怒的公狮,看了便让人后背发凉,阻拦的护士也不敢再多言一语。
钟成这人是极其讨厌病房的,看着这周遭的一切都觉得心里不适。
医生说她只是暂时性的晕厥,并无大碍后,他果断将人抱出了医院,让她舒服的躺在那张价值不菲的床上休息。
陈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也不是医院的景象。
她预感不妙,尤其是问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后,她的头脑逐渐空白起来。
当机两秒后,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男士的T,又大又宽,关键是这衣服的味道,俨然就是钟成身上的味道。
她脑海中的警报赫然拉响,猛地掀开被子焦急的冲出房门,不料刚好撞上端着一碗热汤过来的钟成,这猝不及防的相撞,手中的碗顿时掀翻,热汤泼了一地,零星的溅在陈息的腿上,疼的她连连后退。
“你别动,地上都是碎玻璃。”
钟成指着她说道,此时的陈息还光着双脚,被他无端这么一说,陈息才反应过来愠怒的发问:“你对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成本想打趣几声,但看着她眼底隐忍的泪水,又于心不忍。
到底,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可经不起那样的打击。
钟成难得耐心,蹲下来一边捡着玻璃碎片一边告诉她:“你就一只雏鸟我还没那恶趣味,衣服是医院护士换的,带你过来也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等会你哥就会来接你。”
闻言,陈息还是有些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钟成哼笑,手里捧着那些碎片无奈的站起身,只见他一步步靠近陈息,然后又绕过她把碎片扔到了垃圾桶里:“真不真的,你自己没感觉吗?”
话里藏话,当陈息顺着他的目光挪到自己的下半身时,她赫然反应话语间的第二层意思。顿时羞愧的远离了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并没有求你。”
嘴硬心软是吗?
钟成微微抬眸,用审视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息,似是在回答她,又似是在疑问自己:“是啊,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你又没有求我。”
陈息看不透他眼底的意思,心里只要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他,什么事都没有。
她往周遭看了一眼,在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后问了一句:“我的衣服呢?”
“穿我的不好吗?挺合适的。”
“你变态!”
要不是情势所逼,陈息早就一把脱了他这衣服。她老觉得钟成的眼睛里有别的什么东西,每一次见面他都出乎自己意料。
一开始,他绑架又利用自己,到后来带回来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动机,真是想不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又想利用自己威胁哥哥来做什么事吗?
有了之前那些经历,陈息很怕这样,所以她严肃了神情,强烈要求穿上自己的衣服。
钟成双手一摊,表示:“我这并没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