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他就点出来我的身份,话里话外的让我感觉很不好……”
“再后来他出差回来,就跟我说……对!是他告诉我赌约就是变相相亲的事情的!”云栖拍桌气愤。
“他还知道爸妈说的先结婚的人可以拿股份大头的事情!虽然他说是无意间听你打电话知道的,但我总觉得不太可信,本想来问你的,但我当时太生气了……”
一串话下来,程昀听得眸色越来越暗,正如云栖所说,秦宽确实有很多的行径解释不通,亦或者说在程启员工这个身份上解释不通。
“赌约的事情只有我、姜然和爸妈知道,我没有对外说,姜然答应了不会,爸妈还在国外旅游,也没那么闲吧?”
云栖紧紧咬着下唇,眉头拧着,“那他怎么知道的呢?”
程昀很快就缕清思路,抓出来重点。
“他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以之后再查,现在分析一下他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才能分析他到底是不是内jian。”
云栖顺着他的思路想着,“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其实还想,温文尔雅的绅士,只是跟我套近乎了。”
程昀很快的提取出来,“初见留给你好印象。”
“第二次见面他的话就让我很难受了,点出我的身份,让我到他的部门,那他的意思是……?”
程昀继续分析着,“他让你去艺术部门,到他身边你们的关系就会更亲近,他本意上应该还是在和你套近乎,但是可能你不吃他这一套,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云栖摇摇头,转而一拍大腿,“他当初跟我说在相绪身边的晋升空间很小,那就说明如果我去他身边,就能有比较大的晋升空间?晋升……他难不成还希望我一步一步爬上去,然后跟你抢位子吧?”
程昀听到这个话眼神一闪,若有所思道:“你这个猜想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提到了未来董事长是谁的事情。”
云栖觉得可以称现在这个时间表个态,她拍着胸脯说:“哥,我之前跟你说争家产的话都是气话,我真的对管理程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呢,股份我也不争了,你也别逼我相亲,好不好?”
程昀“嗯”了一声算是表示同意了,他拿起一支笔在手边的白纸上写着秦宽的名字。
“秦宽,目的肯定是不纯的,但他想干什么呢?”
云栖也想了想,每次秦宽跟她说完话之后,她最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他的目的。
她最想……去找程昀算账!要不是打不过,她甚至想和程昀打一架!
尤其最后一次,她简直要气炸了!
“我明白了,他从一开始接触我,就是知道我是你的妹妹,也是有程启继承权的人,所以他之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要让我跟你吵架,激起我争家产的斗志?”
“但他应该没想到我对这件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就换了个法子激我?”
云栖撑着下巴想不通,“我们吵架他能拿什么好处呢?”
程昀将笔摔到桌子上,咬牙切齿道:“他若是激起你我之间关于公司继承权的斗争,那高管和大股东势必都是要站队,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高管之间平时就是勾心斗角的,要是撒进去一些火苗,便会燃起熊熊大火,任是程启基业雄厚,也经不起长久内耗。”
云栖瞪大一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他想通过内斗内耗来将程启拖垮?就算这样他也是费力不讨好啊?程启那会这么轻易就被拖垮?”
“……”
程昀将思路都理清,眉头皱了皱,“这个秦宽的嫌疑确实很大,但刚才的一切结论都是我们的猜测,要证实还需要证据。”
云栖抻了一个懒腰,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哥,在其位谋其政,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我就先退下了。”
“对了,你帮我看着点秦宽,我回去搬家。”
程昀唤住她:“等等,你去把相绪找过来,我跟他说几句你再走。”
云栖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周宇本来也想跟过来,但被公关部门给叫了过去。
相绪在她身边走着,二人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又很有默契,但唯一不足的就是一路上都很沉默,他好看的桃花眼没有星星。
云栖几次想跟他说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相绪敲门进办公室,直接坐在了程昀的对面,云栖则像是个旁听生一样,坐在沙发上探头探脑。
程昀将刚才跟云栖说的公关处理办法也对相绪说了一遍,相绪也表示赞同。
“酒吧打架事件最重要的证据就是监控,只要是能找到钱由先动手的证据,那么这件事情便就会有另一种解释,热搜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相绪坐直身体,沉默了半天才挤出来第一句话。
“我们能想到,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我估计监控肯定早就被偷删掉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有电话打进来,程昀听了一会,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