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柳抬眼，“应该不会，对于他来说，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我也觉得，顾老师你要不要买点零食回去吃啊？”
顾绮柳沉默了一秒，“我想喝AD钙nai。”
“走起。”
等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赵显荣有气无力的坐在走廊的一个长椅上，眼睛紧闭着，不知道睡没睡着。
“赵显荣？”林无星小声的叫了一声。
赵显荣眼皮动了动，他略带绝望的眼神幽幽的盯着林无星，仿佛在做着无声的控诉——你怎么现在才来？
林无星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提着手上的已经算不上是午餐的午餐走到了赵显荣面前，“赵局长，你还好吗？”
众所周知，在自身并没有错的情况下，除了顾绮柳，没人可以让林无星乖乖低头认错。
赵显荣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而绝望的接过了自己的午餐，安静的打开盖子，然后安静的吃了起来。
“赵局长，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林无星往后小小的退了几步，“比起你一句话也不说，我更希望你骂我。”
顾绮柳坐到另一张长椅上，平静的看着。
赵显荣嘴里咬着一块rou，腮帮子一动一动，像只仓鼠，他将rou咽下，说道：“别急，等我吃完就来骂你。”
林无星笑容僵硬了一秒，然后坐到了赵显荣身边，“说说吧，怎么个情况？”
“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问吗？”
“不能，顾老师每天都要睡午觉的，他今天没有睡，我怕他生气。”
赵显荣抬眼看了下正在玩手机的顾绮柳，感受到他目光的顾绮柳抬头与他对视，对视了一秒赵显荣就怂怂的移开了目光，“你管这叫生气？”
“你是外人你不懂。”林无星伸手想从赵显荣的午餐里那块rou出来咬，却被赵显荣一把拍开，“我给你买的我还不能吃了？”
“这是我的午饭。”赵显荣说，“你蹭了我这么多顿饭我还没杀了你呢。”
林无星切了声，“行行行，不吃就不吃。”
赵显荣吃饭的速度很快，大概是真的饿了，大概只用了五分钟赵显荣就吃的一干二净，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能不能有点形象？”林无星嫌弃的皱眉，“你这样哪有一点局长的样子。”
“局长不是人吗？再说了，你也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一点校长的样子也没有吗？”赵显荣淡定的回道，“行了聊聊正事吧。”
“那个学生呢？”
“关着呢，具体的处分还在商讨，他们学校的校长正在努力争取保留他的学籍。”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连学籍都要收到牵连。
“嗯，因为他不仅买题，而且还污蔑他人。”赵显荣说，“这已经是严重的人品问题了。”
“泄题的人抓到了吗？”
赵显荣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乔磊说那个人和他见面的的时候捂的非常严实，带着口罩墨镜鸭舌帽，一点脸部特征都没有。”
“那个人一定有经验。”林无星肯定的说，“要不然也不会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将试题拿走，并且他还知道把自己捂严实。”
“你也是这么想的？”赵显荣轻叹一口气，“这样就麻烦了。”
远处的顾绮柳用手捂着嘴，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这就是不睡午觉的代价吗？
“我觉得可以让顾老师来试试。”
“试什么？找凶手吗？”
听力极好的顾绮柳听到自己名字之后抬头看向林无星和赵显荣所在的位置，可能是为了不让顾绮柳吃干醋，林无星特意和赵显荣隔了一个空位出来。
注意到顾绮柳抬头看他，林无星对他笑了笑，“也不是帮你找，就是给你推理一下，提供一点建议。”
“随便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赵显荣撑着头，“我也懒得动脑了。”
“等着。”林无星拿出了手机，给顾绮柳发了条微信。
那边的顾绮柳听到了手机提示音，低头看了眼手机。
【星】——顾老师，你对这次泄题有什么看法吗？
【柳】——看法？
【星】——赵显荣说这次的人把自己捂的特别掩饰，现在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绮柳沉默了一会，歪着头，过了会，他开始打字。
【柳】——个人习惯知道吗？每个人走路、说话、做事都会有一个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习惯，每个人的习惯或多或少会有些不一样，根据个人习惯找人是一种比较基本的找人方法。
【柳】——还有，卖题这种事基本上不可能会用快递，因为这样很容易暴露信息，所以他们两个极有可能会线下见面，他和乔磊见面的地方一定离这里挺远的但绝对不会太远。
【柳】——我个人认为那个人是M市本地人，外人就算知道是在M市举行竞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