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著似猜到他所想,问:“你说说,院试教材你可有思路?两家考试皆有不同,你有何规划?”
温烨霖:“……”我暂时还没有……所以真是放大话?
温知著不知历史真实院试如何,但知这三家院试跟考研自命题院校似的,用的是自命题卷,而非统一卷子,Cao作起来便有难度。
现在四月份,院试在七月,之前他们做府试书,一个半月成书,这回也是如此?三个月时间,各分一个半月?
显然不太行。
温知著也不想这样做。
他们人手有限,赶时间做太多,广而不Jing,质量可能会下降,易败坏口碑。而且,她想做的是教辅产业链,单本不足以成体系。
温烨霖凝眉思忖,未有回答。
温知著见他为难,给他指一条明路:“霖弟,你不妨先研究下两院真题,越快越好。我改日问问赵同学,看她是否愿意与你一起。然后,再做出一个明确规划,最好覆盖整个科举考试,而非这一年、这一场。”
“我的想法是,如果可能,看能否推动两院实现联考制。如果联考不行,也无妨,通过真题找到其共通性,推出一本普适教材,即基础教材。之后,再继续推出真题详解、日常练习册,以及模拟预测。你想想怎么做,如果这件事做好了,大印书局欢迎你。”
温烨霖一阵无语。
感情他现在还不是编内人员?
但他不得不承认,温知著所讲确实打开他的思路。他之前只想仿照府试来做,那样会很吃力,编撰难度也递增。
他似有所悟。
正当此时,他们二人得到宫内紧急传召,立刻回宫。
一进御书房,一股风雨欲来的压力扑面而来。
屋内,已有不少人,有熟知的京兆尹、同知,也有不熟悉的。他们二人一进来,瞬间接受了众人的注目礼,温知著瞥见同知嘴角的苦涩,恍惚猜到可能因为什么。
他们押中题了。
果不其然,温宏毅忍着摔书的冲动,沉声问:“著儿,你来解释怎么回事。”
全海把他们的书递给她,露出上面的模拟题和参考答案,同时递给她一份卷子,上面的题面略有不同,核心观点却是相似,用上模拟答案,恰好切中要点。
温知著一边暗叹温烨霖和赵婉仪的厉害,一边也晓得为何摊上麻烦。相似的是策论,但贴经他们定是完整猜到,没有失误。
唉,该不会有学子把模拟答案写上了吧?
她心中叹气。
她的沉默,做实部分人猜想。
立马有人拱手而出,一脸严肃又悲愤:“科考舞弊一事,还请皇上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温知著皱眉。
她和霖弟已站在这里,明摆着这事和他们有关,此人这时跳出来说严肃处理,这得是和他们多大仇多大怨。
温宏毅本就气愤不已,看到那本书便觉他们二人当真大胆,又不得不给出教训,以平息悠悠之口。只他自己主动做是一回事,被人逼迫又是一回事。
他沉着脸,指节叩着桌面,显露出帝王的威压,问:“你是在教朕做事?”
“皇上恕罪,微臣不敢。”
那人受不住这份威压,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温宏毅瞥他一眼,挪开目光,问温知著:“著儿,你可有话要讲?”
温知著大体猜到原委,回道:“儿臣想问问父皇,不知您可有看完整本书?”
自然没有。
徐振明把这本书给到他,他便将人召了过来。
温宏毅:“朕还未看过。”
温知著松口气,没看过便意味着不知他们思路,还有可商量余地,就怕知晓他们真是猜到,也要硬安罪名。
温知著接道:“儿臣斗胆,建议父皇看看此书。这是儿臣所想,而后由霖弟、赵同学共同编撰而成。其中,我们总结了历年复试真题规律,依其规律,大胆猜测,做出三套模拟题,如果真的命中,也是我们潜心钻研所得,并无其他不妥行为。至于真题,我们与京兆尹合作而出,也非来历不明,请父皇明鉴。”
温宏毅脸色稍霁:“这么说,你们并非找考官透题?”
温知著坚定摇头:“绝无此事。不过父皇,儿臣想向您谏言,府试命题人着实会偷懒。”
一旁的命题人猛地抹了把汗,瞪着眼睛看她。
温知著无惧他的目光,说道:“因为真题从无泄漏,几年来经常出相似的题目。这不,被我们稍稍一琢磨,就猜透了规律,才给父皇带来了烦心事。”
温宏毅简直要被她的无赖说辞气笑了,问:“这么说,朕得谢谢你帮朕监工了?”
温知著毫不谦让:“能为父皇分忧解难,是儿臣之幸。不若父皇先看看书,此事再做定夺如何?倘若儿臣要做了不法之事,甘愿受任何惩罚。”
温烨霖也跟着道:“父皇,您当知儿臣所学,儿臣接连半月与三姐做此事,方才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