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知识的掌握程度虽有不同,但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共通的。
尤言夫子的学子,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拍马难及。
温知著站在台下,看他眉眼自信,神采飞扬,比试讲时的状态还要好几分,算是放下心。
这才对嘛。
有这个实力,何必怕人多。他们又无法偷走藏在脑中的东西。
台上的温烨霖,偶尔与温知著目光对线,读懂其中鼓励,心情愈加放松,可谓超常发挥。
他从课本知识,到如何有效,乃至高效地看懂课本等方法论,再到府试中策论、杂叙等应试技巧、考试规律,无一不Jing,无一不讲。
底下人听得浑身一震,甭管能听懂多少,全都恨不得化身疯狂海绵,将他所讲全部记下来。有准备充分者,唰唰记笔记;没有准备者,望之兴叹,悔之晚矣。
当后悔的情绪即将达到顶峰,温烨霖微微一笑,眸中狡黠一闪而过,开口道:“方才我所讲,大家已经听明白了,我看有的人也记下来了。”
其他人:“……”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你们应该也知道,每人天资各有不同,这是先天决定,无法更改。以我而言吧,我自小聪慧,在我方会说话时,便有大印最好的夫子给我开蒙,又有外祖父从旁教养,是以当我六岁时,便通过家师考校,顺利拜入门下。”
大家听得倒吸一口气,有嫉妒之,有羡慕之。
这样的好家世,无人不想拥有。
温烨霖将众人反应看在眼中,问:“你们以为,我说这些是为了炫耀吗?”
未等他人回答,他兀自摇头:“可以,但没必要。”
众人:“……”谢谢你喔。
“我想说的在后面。尽管我拥有这般优越的条件,且不说六岁之前如何苦读,六岁之后,我日日五更起,近子时才睡,除年节外未有懈怠。我每日不同人玩乐,不是读书便是练字,偶尔练体,也是为了少生病、多有时间看书。”
“这才是我想说的。造就我的,固然不乏外力,但更是我自己,成就眼下的我。”
他掷地有声,大家心有所感,若有所思。
他们忍不住想,若是自己有这般条件,会不会做到这样?
很多人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现在没这份条件,尚且没做到这般。若是有了,怕是更不及了吧。不光即将应考的学子大受震撼,学院尖子也倍受碾压,原因在于,他们更了解温烨霖的真实实力。
他和君如钰,活在学院学子口中的两个传说。
如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温烨霖这番话,如丢进鱼塘的惊雷炸翻众人。他们心情震荡,控制不住地交头接耳,脸上戚戚然。
这一刻,很多人产生自我怀疑:我又笨又不努力,还考什么啊?考不上的啊……
低靡的情绪在屋内发酵,温烨霖淡笑看着,而后再度开口:“正因如此,我选择来做这样一次演说,原因便是,想帮助大家,助你们发掘自身潜力,以有效实用的方法走向更高处,到达一个未有过的高度。”
“请问您要常常给我们讲课吗?”
有个学子再忍不住心中震动,径自发问。
“……”想得美。
“当然不是。”
大家立时一脸失望。
温烨霖掩饰住内心真实想法,把温知著教的应用到极致。此时的他像个耐心的捕鱼人,尽情释放鱼饵,安静等鱼群主动上钩。
他朗声道:“因为,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众人:“?”
上课都不是最好的办法,还会有什么更好?
“你们中程度各有不同,统一授课,必然有人懂、有人不懂,接受不均衡,有违高效实用之初衷。”
方才失望的人,顿时深以为然点头。
“所以,我拒绝授课,不是不愿,而是因为此法不够好。你们知道,更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温烨霖举起几张纸,坐得近的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清纸上内容。
“来,给大家传看一下。”
宝枝过来,接过样张分给他们,让人一一传看。
一开始,他们一头雾水,不知卖的什么关子。等他们看清纸上内容,心神俱奋,不由瞪大眼睛,看看纸上内容,又看看温烨霖,震惊得无以复加。
后面没来及看到的,望着他们激动到颤抖的身影,唯恐自己成为那个后进份子,忍不住催促道:“前面看完的,快点儿啊!后面人等着呢!”
宝枝在边上维序,见前方人迟迟不往后传,得到示意后,上前取过对方手中样张,给后面人继续看。
有的看过又觉意犹未尽的,扭着脖子往后瞧,盼能多看两眼。
“你们应该都看清了吧?”
温烨霖问。
“这便是我说的高效实用之法。像我们的科举考试,以府试为例,皆有迹可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