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一开始从肖锦风话里就知道这厮是忘了那天的事,这也是她气的缘由。
倒也是好,她好端端受了那般羞辱,到头来这厮爽快完了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不气?
可气也没有用了,
她如今也没心情将自己的惨样子给肖锦风说一遍,想了想还是将这些掩饰了。
末了,才一脸神伤地点头,“我自然也想你,说来也是危险,还好那高丽人没有伤你,否则我岂不是……岂不是守活寡。”
最后的话是故意说的重,她想成心试探他的反应。
让他真是不识好歹,自己作死,害得自己两头忙活,还要亲自跑到这高丽受苦受累。
肖锦风听这却是跳脚了,忙把她往怀里拢,“瞎说,公主怎会守寡,我与公主夫妻才多少日子。”
秦沅汐闭口不言了,看着身前公主脸色,肖锦风又是恍然想起不对劲的事。
“公主方才说来高丽是为了两国和平,这是怎么回事?这点事情何必公主亲自跑一趟,难不成…北方的战事很严峻?”
也是让儿女情长影响了神智,起先的他还不曾觉得秦沅汐这胡言编造的解释不妥。
可现在想起,那是极不正常的,哪有一国公主当外交使臣的?
反而作为天朝上国,往来是外国来朝的国王、公主、王储不在少数。
这样说来,除非……北地战事异常艰难,宁朝为了讨好高句丽,才会派堂堂长公主做一个吉祥物,表示宁朝妄自菲薄自降身份的好意。
可……如今大宁用得着吗?
肖锦风的怀疑让秦沅汐脸色僵了几许,随即恼道,“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北地的战事虽说不怎么好看但也差不到哪里,倒是我来高丽后两国战事暂且停下了,靼丹那边对高丽的态度很不满意。”
她这般说着,就越是觉得心底委屈,“反正京城无聊,你连信也不见一封,大半年也没人解闷,我出趟远门又能怎样。”
不可否认她这般既是发脾气又是指责肖锦风的态度十足是有用的。
肖锦风本就为自己的事情自责,听公主发泄委屈与苦闷,也是将疑虑什么的全抛之脑后了,连忙又是出言安慰。
“怪我,都怪我,公主别这样,这小半年我每日都是念着公主。这次脱离危险定选些日子好好陪公主。”
听得他的这番话,秦沅汐心底才是舒服些,隆着被子主动往身后靠紧。
肖锦风心思微涟,也是大胆起来,捧着她的脸就往前凑。
秦沅汐被他这突然的亲昵动作弄得一惊,下意识就伸手挡。
“肖锦风,你做什么?”
真是没脸皮了,竟是这般放肆。
“我……”见她脸上带怒,肖锦风莫名是委屈的如同一个孩子,“好不容易相见,就亲一下也不行吗?”
“亲什么亲?”只是触景生情,想起前些日糟的那些罪,秦沅汐恼了。
那白玉似的脸寒霜一片,“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高丽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觉你被救走了,危机四伏,你也是有心情。”
呃……
肖锦风顿时无语,想想,也是觉得合理。
想必公主也是太担心他了,因而现在怕被人发觉,毕竟玉阳城比不得长安,随时有危险。
“那算了,这里确实是心不平,我们准备好还是早些回去。”
秦沅汐点点头,“嗯,早些睡吧。”
她弯腰要褪鞋,肖锦风坐在床头,侧脸又是见眼前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本来安分的心再度变得心痒痒起来。
就是,有些把持不住。
这么多日子,艰难险阻,又横遭不测,太想她了。
碾转反侧,直至秦沅汐要挪腿上榻,忍了又忍的肖锦风还是舔着脸抱紧了她。
“好沅汐,就亲一下,一下,好不好,我这大半年……太想你了。”
抱着怀里衣衫单薄肌肤暖如火的娇娇女子,肖锦风将脸紧紧贴着她。
头一次觉得这般失态,这般地觉得时间久远。
被俘两月,他不是没想过自救,可他孤身一人。
他真怕自己永远要留在这里,面对那个自己完全不曾感过兴趣的高丽女人。
不曾想他自己绞尽脑汁没有办法,却是公主突然出现在了这玉阳城来。
夫妻相拥,互诉苦短,这一晚的夜太冷,却是他想最最甜蜜的一刻。
“你!”
秦沅汐气得没话说了,她也是不知这厮何时能这般不要脸皮了。
正要开骂,可偏偏见他脸上那种要死的姿态,秦沅汐莫名又是有些心软了。
迟疑了许久,她才是不怎么乐意的凑了过去轻轻闭上眼,“说好,只准亲一次。”
肖锦风见此大喜,忙保证下来捧着脸朝那红唇应下。
像是为了表明这长久的思念,又像是真正被甘甜的津水沉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