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的十指
紧紧抠着地板,以此忍耐剧痛,叫声愈发尖利。可是茜的微笑依旧温和,如同茶
会上礼节性地对正在品味的红茶表示赞许。
不知过了多久,茜才终于把一双玲珑小脚从小茹的脸上移开。小茹立刻爬起
来,在茜的脚前跪好。这是服侍殿下必须遵守的最重要的规矩,违背的处罚只有
简单的一个字。她还想保住自己这条命。
「难受吗?小茹。」
「不,不难受。」
「但我很难受。」茜双腿交叠,其上的右腿的靴尖缓缓勾起小茹的下巴,
「知道吗?这双靴子是伯爵先生送我的成年礼物,是他本人设计的。我曾经向他
承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弄脏这双靴子。」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小茹的双瞳只剩恐惧。
「不用那么紧张。喜欢画浓妆是你的自由,受伤流血也是你的自由,反正你
已经恪守本分了,后果如何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的。」
「没有,殿下,我我我没有。」
「我知道。」茜的靴尖慢慢滑到小茹的脖颈,「你没有害伯爵先生感冒,你
确实开了暖气。」
「不是,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承担是你的自由,不想承担也是你的自由。」茜仿佛没听到小茹声嘶力
竭地辩白,慢慢地收拢右腿,就像为了猎杀而拉满弓弦,「刚才不想杀你是我的
自由,现在想踢碎你那可爱的脖子也是我的自由。什么都不是我的错,对吗?」
然而茜并没有展现她高超的蹴击技巧,因为小茹将身子探前,脖子牢牢地贴
着茜的靴面。
「是我的错,殿下,伯爵大人感冒,全部是我的错。」两行泪水从小茹的眼
角流下,冲洗着脸上厚厚的脂粉和新鲜的血液,「全都是我的错,殿下。接受惩
罚,我心甘情愿。」
茜的声音在几秒钟后才响起。
「我刚才说过,我曾经向伯爵先生承诺,不会有第二个人弄脏这双靴子。记
得吗?」
「记得,殿下。」
「可这只是玩笑话,虽然我愿意遵守我的承诺直到天荒地老,可这个承诺本
身就是玩笑话。」茜抚摸覆盖在自己大腿上的靴筒柔软的皮革,「我很喜欢这双
靴子,而且根本无法容忍自己只在调教伯爵先生的时候穿。所以我选择玩文字游
戏,对于其他人,我会为他们在两种结局中安排其中一种:要么成为非人,要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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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轻松地把小茹踢成四脚朝天,然后双脚悬在她的头上。茜没有补完那句话,
不过小茹已经明白了殿下的意思。然而她没有扑上去,而是爬着将一旁的脚凳挪
到了茜的小腿下方。
「请殿下歇息。」
「真是自作聪明的丫头。」茜的脚尖在小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只有这
一次,茜表情中的宠爱变得真切。受此鼓舞,小茹感到了由衷的喜悦。她不顾双
膝的疼痛,虔诚地跪地舔舐茜的靴底。
任何质疑伯爵对殿下爱意的人,若能有幸看到殿下最为珍爱的这双长靴的靴
底的图样,都会为自己的偏狭感到羞耻。那些象征纯洁、典雅和博爱的植物有着
波提切利的艺术风格,特别是他最伟大的两部画作——和。
那么美丽、堪称艺术品的一双长靴,就足以引发人们潜意识中崇拜的欲望,更何
况它的穿着者是茜殿下。和殿下无瑕亦无垢的美貌相比,夏麟倾注所有爱意造就
的这双长靴,也沦为了普通的鞋履。
事实上,全神贯注投入清洁的小茹所兴奋的也正是这点。她不惜一切代价都
要当上这儿的女仆,所期盼的也是这一天的到来。小茹次亲眼见到茜殿下,
就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已被她俘获。为此她使出千方百计,终于在一年前成为了这
儿的女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机会得到殿下的调教,因为在绝大多数时候,殿
下的调教只赐予两种人,夏麟和必死之人。对于其他人,视亲近程度,殿下至多
会偶尔恶意的逗弄,概率和买彩票中头奖差不多。一想到自己正切切实实地被茜
殿下调教,小茹的胯间便春潮欲涌。
茜的笑意是虚假,眼神是蔑视;小茹的肉体是苦楚,精神是亢奋。夏麟埋藏
在靴底中的恶意终于彻底暴露,是隐藏在浮凸中的锐利钢针,安放的位置无迹可
循。小茹的舌头很快被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也在茜的意料之中。小茹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