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金属划擦声音让人听着直倒牙。
妈的,这车库是多久没人扫了,清洁工集体休年假了吗?
齐怀远坐在车里盯着他,这一场不全力以赴就可能露出破绽。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站在谢家钰的敌对面儿,齐楚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实话实说,他兴奋的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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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特意挑了根这么长的管儿,说不奔着赢去的才是假的。
一个礼拜之后。
“别煽情啊你。”齐楚也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是不是想管我借钱,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齐楚猛地抽出贯穿了谢家钰身体的钢管,重新站直,看着谢家钰一脸的不可置信,做了个对方的招牌动作:伸出手掌往下压了压。
齐怀远带人走到地下二层车库,就被早早等在那儿的谢家钰一伙人团团围成了个圈儿。
车库里防火通道紧闭的大门口,不知道哪个无法无天的施工队堆了好大一堆冷拔钢管在这儿,还没来得及移走。
谢家钰那边儿的一个愣头愣脑的手下直接从车后备箱里翻出来一把长剑,屁颠屁颠儿跑回来给他递了过去。这把酷似公园里老头老太太练太极用的花哨长剑,差点让齐楚没绷住笑场。
就在齐楚还在做心里建设的时候谢家钰已经往前一步抢先占了个身位,举着剑劈了过来。
齐楚猛地拽下来那根钢管,六角的钢管空心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准了剑刃套了进去。
齐楚无声的弯了唇角,回他,“今晚吃鸡。”
谢家钰看准了齐楚手里钢管上头卡在车库吊棚上那一瞬间,泛着寒光的剑刃笔直的就朝着齐楚落了下来!
地上死的差不多的谢家钰因为他这一句即兴发挥,憋笑憋的险些真的内脏破裂。
齐怀远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键,密码箱随即自动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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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谢家钰能把手里的八面汉剑使的那么巧,不但攻势凌厉的让人应接不暇,还他妈角度刁钻的挡回了齐楚挥过去的每一下。
他身上最后一个道具血袋也被压碎,鲜红的液体从他倒下的身体蔓延成了好大一滩,谢家钰缓缓停下了抽搐。
齐楚将钢管往回一抽,转了个面儿,后退了些一个助力,直接用另一头带着铁毛刺儿的钢管头朝着谢家钰腹部捅了过去!
谁他妈说长的比短的好用!
他想赢。
齐楚看着死的无比逼真的谢家钰,笑了一声,得意过了头,还念了一句电影台词,“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等一下,飞鱼哥。”齐楚摁住那个面瘫男人的肩,看向齐怀远,“干爹,这人那天打过我一巴掌。我想找回来。”
钢管是空心的,舞起来还挺方便,但谢家钰就是个,速度惊人,爆发力惊人,耐力也惊人,这还怎么打。
“齐怀远在马来西亚劫的金条,齐枭留了一根没融,已经上了谢玄的船了!铁证如山!”杨乐苏的声音激动的直抖,嘶嘶哈哈的喘的像干不正经事儿了一样,“估计齐怀远马上接着信儿,他跑路之前肯定得去拿他那个账本!”
谢家钰终于直直的扑通一声倒在地面上,这一下又溅起了小幅度的粉尘飞舞。
谢家钰手一压握住了剑身,潇洒将那把剑在手里转了半个圈,卸下剑鞘,齐楚看清了这他妈还是一把八面汉剑!
齐怀远想了想,点了下头,开口,“去吧。”
鲜血以喷涌的方式大股大股的溅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尘埃落定,打斗结束。
齐楚替齐怀远拉开了后车门,“带干爹先走。”
眼前这个人是他爱人,也可以是朋友,是兄弟,齐楚不介意这人也做一次他的死敌。
“按规矩来,我跟他一对一。”齐楚横过手里的利器指着谢家钰。
空手打谢家钰自然是打不过,但现在他手里有东西,他还没根棍儿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练这玩意儿了。
优劣势顷刻逆转,谢家钰眼疾手快的及时松开了剑柄,放弃了完全不能挪动的八面汉剑。
“太子”旁边的小跟班刚想往前冲,被齐楚一把塞回了大队伍里。
杨乐苏直接不说话了,隔着电话朝着齐楚大喊了一声,“啊!”
他从里面拿出那本孤零零的牛皮笔记本,回过头看了看齐楚,“小楚,你不要怪我。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
齐枭看着他故作轻松,也跟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齐楚听着话筒里的滴滴提示音,将杨乐苏保持在线路上,接通了谢家钰打进来的电话,谢家钰在那边儿低低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楚哥,大吉大利?”
齐楚挑了一根半人多高的钢管拎上手,起身就朝着谢家钰走了过去。
齐怀远扫了眼谢家钰,脚步并未停下来,语气不善的吩咐常带在身侧的那个左护法,“杀了他。”
会儿才抱了抱他的肩,“幺儿,我心里真他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