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谢谢你的贴心啊!你不解释一下我还以为我和你们过的不是一个童年呢!
时浅撑过第一轮,脑子就开始跟不上,当前一个人报到“55”,她脱口而出“56”,话音落下的一瞬,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中招,无奈认罚。
越往后时浅越吃力,当不知道第几次一口闷掉对她毫无杀伤力的辣椒以后,她心塞地发现,这就是一个对她来说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游戏。
祁扬挤眉弄眼地提醒:“小浅浅,你要不要开外挂?”
时浅看眼还没吃完饭的许成蹊,摇头,一张红得娇艳的唇在光下潋滟:“开外挂算什么本事,我又不是输不起。”
“牛。”几个男生朝时浅竖起大拇指,挺喜欢这姑娘干脆利落的劲儿。
游戏继续。
“123”“124”“125”,时浅正在算126到底能不能被7整除,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下她水杯。
她福至心灵,脱口道:“过。”
接下来,凡是含7倍数她算不过来时,许成蹊就会用指尖轻轻碰下她桌上的东西,提醒她此处需要喊过。
天降外挂的时浅心里炸开了一大团甜糖。
啊啊啊啊啊真香!
被大神带飞的感觉太爽惹!!!
没过几轮,坐在时浅左手边的祁扬率先发现不对,意味深长地扫扫俩人默契的小动作,也没拆穿,乐得当睁眼瞎,只不过,随着时浅准确率越来越高,接替她受罚的窦礼又一次失误,痛苦地在辣锅里挑挑拣拣,最终,抽搐着嘴唇夹起一块勉强能接受的年糕时,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感觉有人好像开了外挂?”
几人一同朝时浅看去。
姑娘漫不经心地支着下巴,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初恋脸无辜,她旁边,许成蹊依旧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仿佛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游戏。
“蹊哥,一起玩呗,一心两用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和许成蹊一个宿舍的窦礼被辣出“火眼金睛”,目光从看上去泾渭分明的俩人身上来回扫视,总觉得往常遗世独立的男生此刻沾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烟火气。
许成蹊夹起一筷菜,“嗯”了一声。
时浅蹙眉,有些担心他同时计算俩人的忙不过来,小声道:“学长,你错了我替你吃,我不怕辣。”
许成蹊看她一眼:“不会错。”
游戏重新开始。
第一个报数的男生笑眯眯地看眼第三个就轮到的时浅,给她挖坑:“362。”
时浅:“......”
你特么的怎么不干脆从一千开始报啊!!!
她脑子彻底乱成一团浆糊,算到一半放弃,眼一闭心一横地正打算在“364”和“过”之间随便挑一个,许成蹊指尖微动,盛满葡萄汁的水杯发出了一道不起眼的轻响。
时浅狡黠地一勾唇,骄傲又自得:“过。”
“365”“366”“过”......“440”“过”“442”......
随着难度逐渐加大,之前尚且轻松的几个男生不得不认真起来,几乎是刚报完这一轮就在心里飞快计算下一把,唯独许成蹊,依然安安静静地低头专注吃饭,只有当轮到时浅时才会偶尔动下指尖。
时浅心安理得地当起混子,成了全场最轻松的一个人。
等许成蹊放下筷子,辣得坐立不安的窦礼再也撑不下去,求饶:“蹊哥都吃完饭了还玩啥?等着他火力全开碾压我们吗?!不玩了不玩了。”
其他几人纷纷借坡下驴,灌水的灌水,跑厕所的跑厕所,额头冒汗眼泪直流,嘴唇一个比一个红。
时浅佯装遗憾地一耸肩。
祁扬看到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拿起一双没拆的筷子轻敲她头:“别得瑟了小浅浅,你当我们看不出来蹊蹊在帮你啊。”
时浅身子往后一仰,躲开:“看出来了才好啊,这样你们都知道他是我的人了。”
她才没打算藏着掖着呢,许成蹊难得偏心她,她当然要把这好明目张胆地公示。
祁扬翻了个大白眼。
这丫头脸皮这么厚,是吃城墙长大的吗?
“小浅浅啊,别怪扬扬哥打击你,你以为蹊蹊不知道我们知道他在帮你啊。”祁扬蔫坏儿地泼冷水,“他知道我们知道,他也知道我们这是故意给他加大难度,他一个人秒我们太不公平,所以也就默认我们这样做,这就是我们男生之间心照不宣的小默契。”
时浅脑子懵了懵。
合着,她高兴了一晚上,只是个难度系数?
艹!!!
时浅惊觉小丑竟是她自己,小脸上的笑凝固,远远看到洗完手回来的许成蹊,又重新开心起来。
管它呢,反正许成蹊带飞的是她,又不是别人,这总归能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和别人不一样呀。
众人散场。
祁扬正要问时浅怎么走,一回头,姑娘早已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