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对了,你看到我的书包了?”
花沐曦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放学后,背着书包回家的路上遇见落水的孩子,跳下去救人的。
她跳下水里,书包就放在岸上。
月轻歌说:“是的。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为了通知你的家人,不得已只好翻了你的书包。”
花沐曦淡淡笑了笑,说:“我没有家人。我住在福利院,他们有人来吗?”
“有,”月轻歌说,“福利院的院长来过了,替你办了住院手续。不过她事情很多,我说我可以照顾你,就让她回去了。你别难过,你们院长还是很关心你的。”
花沐曦笑了,说:“我没有难过。院长能来办理手续,我已经很感激她了。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有很多孩子要照顾,是我给她添麻烦了。我也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能这么说,这怎么能叫麻烦?我很乐意照顾你。”月轻歌脱口而出说。
两个人顿时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花沐曦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撞了一下,又像是被电流给击中,浑身上下都怪怪的。
她移开视线,不敢看月轻歌。
但并没有移开多久,又转过去看他,却恰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花沐曦心头一慌,急忙又移开目光。
然后,她听见月轻歌发出轻轻的笑声。
这笑声驱赶了紧张不安以及羞涩窘迫的心情,花沐曦突然一点都不怕他了,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去,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均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很多的东西。
从那天起,他们俩就经常在一起,成为了心照不宣的很好的“朋友”。
那年,她才十四岁,月轻歌十六岁。
他们俩都太小,怕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认为他们在早恋。
花沐曦知道他们俩是相恋了,但她却并不觉得他们俩是早恋,她总觉得,他们俩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
他们俩像是认识多年的亲人,此刻只是重逢。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四年后,花沐曦考上大学,终于堂堂正正跟月轻歌在一起了。
他们俩上的是同一所大学。
开学那天,两人手拉着手走在校园当中,引来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花沐曦的感觉没有错,月轻歌不论走在哪,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即使他们俩从一开始就已经宣告了恋人关系,追求月轻歌的人依然很多。
有很多女孩子不顾他已经有了女友的事实,想尽各种办法接近他,想引起他的好感。
花沐曦却从来不担心,她相信月轻歌,相信他肯定不会移情别恋。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放心他,她只是信任他,仿佛那信任是刻在骨子里似的。
就连同宿舍的好姐妹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们倒是时常为她担心,因为月轻歌身边的女孩子实在太多,漂亮的有才干的家庭背景好的,应有尽有。
她们时常劝花沐曦,想办法赶走那些“苍蝇”。
花沐曦却自信满满说:“月轻歌不会变心的,那些女人想追求他,就让她们追求好了。她们碰壁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舍友们却依然担心:“沐曦,你太大意了。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月轻歌也是个正常的男孩子,他会不动心?你可别大意荆州。自己的男人,还是得自己看好。”
花沐曦不以为然:“如果一个男人需要自己看着,那么,这个男人不要也罢。需要跟别的女人争男人,说明这个男人自己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这种不专一的男人,要来干嘛?如果他对我专情,自然不会看上别的女人。如果他移情别恋,看上别的女人了,我拱手相让就是。会变心的男人,我才不稀罕。不过,我相信月轻歌不会变心的。”
她的说法没错,月轻歌正眼也不瞧那些女孩子一眼。
久而久之,敢于向月轻歌扑去的女勇士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人敢尝试了。
花沐曦这边也好不到哪去,总有男生向她献殷情,不顾她已经男朋友的事实,疯狂地追求她。
花沐曦本来也不想理会这些男生的,但老是被纠缠,烦不胜烦,只好让月轻歌来给她挡驾。
毕竟,女孩子脸皮更薄,追求月轻歌的女孩子,往往被冷眼相待后,还能继续纠缠的很少。
而男生就不一样了,死缠烂打的不少。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恩爱了两年,终于遇到了一个阻力。
月轻歌的家人不赞成他俩在一起,因为两人的家世差别太大。
月轻歌出身豪门世家,花沐曦却是个孤女,不知父母在何方。
月轻歌跟家人强烈抗议,说他这辈子只娶花沐曦,除了她,谁也不娶。
为了这件事,他跟家里人闹得很僵。
月家人说服不了月轻歌,便从花沐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