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寸的小蛋糕切成两半,有草莓的那一半分给岳竹,有巧克力的那一半分给自己。满天星摆在一边。
段天骄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气喝完,她说:“岳竹,你不知道见着你我有多高兴。”
岳竹没动杯子里的酒,又给她倒了一杯。
段天骄说:“行,我自罚三杯。是我没用,这么多年才找到你。”
岳竹听着,在她准备将第二杯酒喝下去之前拿起杯子碰了她的杯子一下。
段天骄笑了,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岳竹没说话,昂着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Jing刺激着喉咙,也刺激着回忆。
恍惚之中,她听到段天骄说……
“岳竹,我要结婚了。”
草莓酸甜,可以冲淡nai油的腻。岳竹一直很喜欢。
“恭喜啊。”她舔着嘴角的nai油,将那句曾经的誓言藏进内心深处,胸腔里却突然泛起草莓的酸。
段天骄喝了一杯又一杯,期间她多次看向自己的包,最终却没有打开。
直到岳竹说:“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
这场五味杂陈的重聚正式画上句点。
下了楼,段天骄从包里摸出这张请柬,上面是她亲自写下的岳竹的名字。
苦笑一声后她将请柬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粉色的卡片在浑浊的垃圾中显得异常刺眼。
“岳竹,以后我结婚,你一定要做我的伴娘。”
“好。”
岳竹不胜酒力,喝的又是白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倒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完全忘了和袁满的约定。
打开门的时候,袁满已经在门外抽完了一整根烟。
他皱着眉头看着脸红扑扑的岳竹,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后,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
岳竹没有挣扎,袁满将她放下后就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桌子上有残余的nai油,两个碟子两杯酒,还有花。
他眯着眼睛按下了打火机,静静地吐出一口烟雾后,他在脑袋中回想汪老师的样子。
书生气质,却挺懂浪漫。他误会的想。
再看看床上熟睡的岳竹,她穿着灰色的长款毛衣,又细又直的腿弯曲地叠在一起。她的双手交错在胸前,手指放松,有一缕黑色的长发搭在指缝间。
看起来无比柔软。
她的脸正对着窗台上的水仙花,白皙的耳朵和水仙花瓣融为一体。
袁满抽了抽嘴角,不忍移开视线。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空气中淡淡的烟味酒香和花枝香味缭绕在袁满的心头。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嗓子里的躁动终被压制。
又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走过去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岳竹突然开口,微弱的声音像小小的挖耳勺在他的心上掏了一下。
她叫他的名字。
“袁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关系不复杂,先卖个关子。
第7章 搬家
窗帘一夜未关,第一缕晨光打进窗子里后,岳竹慢慢睁开了眼睛。
吃剩的蛋糕和没喝完的酒被收拾的妥妥当当,满天星放置在桌子中央,水仙和薄荷也移到了有光照的地方。
瞧了一眼垃圾桶,里面有烟灰。岳竹终于确认那不是梦,打开窗,看见袁满的车停在楼下。
轻轻地敲了下玻璃后,袁满摘了眼罩,他睡眼惺忪的按下车窗:“酒醒了?”
原本对他在车里睡了一夜的行为表示不解,但看见他常备的眼罩后,岳竹的疑惑消除了。
她点头,问他:“昨天找我什么事?”
袁满将座椅摇起来:“上车。”
岳竹犹豫了几秒钟后才坐进了后座,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袁满摸了摸鼻子笑了,“坐后面的都是领导,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司机。”
岳竹咬着嘴唇没答话。
袁满又说:“我还以为你真不搭理我了。”
岳竹看着后视镜里的袁满,他眼梢上挂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很难将他与那个替她收拾房间男人结合起来。
她从口袋里拿出这个小盒子,坦白说:“你总能给我一些必须要搭理你的理由。”
是那根铂金脚链。
袁满下楼前将它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退不了,你不要我拿着也没用。”袁满坦诚的很。
车子行驶到一家早餐店门口,他靠边停了车,然后下车走进店里,几分钟后手上提了一些早点出来。
重新回到车上后,他问:“现在吃还是回家吃?”
回家……
岳竹怔了怔,说:“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我不饿。”
袁满发动引擎:“那就回家再一起吃吧。”
车子驶进一个高档小区。
这是个新楼盘,地段稍微有点偏,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