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铜生扇着铁扇:“慢慢走慢慢游总能找到的。”
宋和石看向最稳重的虚尘:“小师父,这一路上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宋旭一脸热情澎湃,彭铜生一脸好像端门派就是去游玩一下的样子,叶迎秋随意地喝着酒,虚尘突然间感觉到任重而道远的艰巨,真诚地看着宋和石:“施主放心。”
叶敏贤给宋和石续茶,一缕乌丝从发间跳出,垂在耳边:“那今晚就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有Jing神赶路。”
晚上叶敏贤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叶迎秋一不小心吃撑了,爬到屋顶看月亮消食,没想到虚尘已经在了。
“虚尘,还不睡?”
虚尘坐在瓦片上,望着一片又一片穿过月亮的云:“吃多了,睡不着。”叶敏贤专门给他做了素鸡、青菜和茄子,菜全吃完了,还添了两碗米饭。
叶迎秋坐在虚尘身边,仰头看月:“也不知道假和尚去哪儿了,明天我们去巴蜀,他如果找不到我们会自己回少林寺吗?”
虚尘看着远方的灯火:“放心,假和尚野惯了,经常到处乱跑,实在化不到缘他就会回少林寺。”
双手垫在脑后,仰面靠在瓦片上,叶迎秋闭着眼睛听风声:“那就好,只可惜要不到前辈的酒了。”
“你呀。”虚尘侧头看着叶迎秋,月光下叶迎秋的脸更加细腻,英气潇洒的眉眼之间自有一股怡然自得,“少饮酒,饮酒伤身。假和尚以前身体健壮,天天喝酒,都变成竹竿了。”
叶迎秋睁开眼,虚尘的侧脸映着月光,眼角带着笑意:“想不到无渡大师坐下的高徒居然也会在背后议论他人。”
“那是为了提醒你少喝酒。”
院中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间或夹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赶往院中。一个身穿黑衣,体格健壮的男人正在搬运离后门最近的粮车。
叶迎秋与虚尘一前一后堵住偷粮贼,叶迎秋道:“阁下真是有闲情逸致,大晚上不睡觉到他人院中搬东西。”
偷粮贼看一眼叶迎秋,又看一眼虚尘,衡量之下好像叶迎秋更弱,握起拳头朝叶迎秋的脸打过去,没想到叶迎秋微微一个侧身,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
偷粮贼捂着肚子爬起来,低吼着双拳打向虚尘,被虚尘一个擒拿控制住身体,虚尘毫不留情,一脚踢向偷粮贼的膝窝,偷粮贼闷哼一声跪在地上:“两位好汉,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叶迎秋觉得此人有些熟悉,蹲下身来看着偷粮贼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偷粮贼看见叶迎秋的瞬间,瞳孔突然放大,往左边看了一眼:“没,没见过,小的这是第一次见到公子。”
叶迎秋确定了,他确实遇见过此人,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
叶迎秋起身,虚尘看着他:“迎秋,送官府?”
“嗯,送吧。”
偷粮贼一听要把自己送官府,用力挣扎起来,可惜比力气他不是虚尘的动手,被虚尘押着,半寸都未曾从地上起来,虚尘手上用力,偷粮贼立刻嚎叫起来:“两位好汉饶命啊!”
这声嚎叫吵醒了不少人,宋和石、宋旭和彭铜生披着外衫就出来了,宋和石问:“怎么回事?”
“舅舅,我们发现一个偷粮贼,正打算把他送往官府。”
“哼,有什么可送的!”宋和石拔剑,“一剑杀了要了他的狗命!”
虚尘押着偷粮贼后退几步:“施主手下留情。”
偷粮贼害怕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刚才剑擦着他的脖颈扫过,如果不是这个小和尚,他已经,已经死了!
彭铜生看着偷粮贼的脖颈,眼尾一跳,铁扇制止了宋和石的第二剑:“慢,宋伯父,我发现些蹊跷之处。”
宋和石收剑:“哪里有蹊跷?”
彭铜生蹲下,摸着偷粮贼的颈子,摸到一处与皮肤有点分离的地方,轻轻一揭,竟然撕下一张□□!
宋旭惊呼:“这不是在马市偷东西的那个贼吗,为什么在这里!?”
彭铜生也奇怪,不是把他交给马市的司市官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盗贼终于从差点被杀的恐惧之中回神,挤出嗓子道:“小…小的,饶了小的吧!”
叶迎秋问他:“你是千面派的人?”
“我…我,不是!”
虚尘用力扭住盗贼的手臂:“说实话!”
盗贼一声哀嚎,他的手差点被扭断了!“是,我是!”
彭铜生扔掉手上脏兮兮的人/皮面具,甩了甩手:“此人在千面派的地位肯定不低,这么高明的易容术,叶兄离他那么近都没发现,要不是我想着这小子的脖子好歹被剑锋擦过,居然没有受伤,多留了个心眼检查他的脖子,还倒让他逃了。”
叶迎秋一笑:“这下带我们去巴蜀找千面派总舵的人不就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回家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