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沉默片刻,继而说:“今天这三个全都束手无策,半点办法都没有,什么狗屁权威。”
冯川没说话,过了会说:“秋总,我会继续找,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临床医生也全都找过来。”
车厢里又陷入沉默,易觉秋像是Jing气神都被抽空了。
“实验室还要继续筹建吗?”冯川又问。
易觉秋点头:“照计划进行,一旦找到人,可以立即开始。”
“快没时间了。”
他说。
到家的时候发现宁折又在沙发上睡着了,最近易觉秋已经发现了好几次,不管他什么时候到家,宁折都在沙发上睡觉。
他也不肯去卧室睡,好像等着等着易觉秋就睡着了一样。
这家伙缩在沙发的里侧,脸朝内,看着小小的一只,易觉秋伸手拨了拨他盖住脸的头发,宁折似乎感觉到了动静,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你回来了。”
他哑声说,翻了个身,脑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想,双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朝易觉秋伸过去。
易觉秋很自然地把他抱起来兜在腿上,“嗯,回来晚了。”
“你喝酒了。”
宁折在他脖颈间嗅了嗅,小狗一样。
“嗯,喝了一点,不多。”
“工作是不是很多很累?”宁折问,眼睛却是懒洋洋闭起来的,靠着易觉秋肩头。
“还好,还能对付。”
“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
宁折叹了口气。
易觉秋轻轻晃着他:“都说了你是个小麻烦Jing,不添乱就是帮大忙了。”
宁折怔了怔,而后抬起头看着易觉秋笑了:“还真是,那我……努力不添乱。”
隔得很近,易觉秋轻轻啄了下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晚上吃了吗?都吃的什么?”他问。
宁折粘上来,索要更多亲吻,含含糊糊地说:“吃……过了,煮了……虾粥。”
“那怎么行,吃得这么少。”
“不少,够了。”
宁折亲了一遍,问对方:“你呢,是不是还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
易觉秋看着他,气息微重,眼角微红:“只要你。”
宁折反应过来,他往后退了退,睡衣已经被易觉秋蹭得领口敞开,雪白的皮肤上有一片红痕,“把灯关了,好吗?”他轻声说。
易觉秋喉咙发硬,宁折要在这里,他起身关了灯,屋子里暗下来,落地窗却透进外面的夜色,氤氲朦胧,洒在地板和宁折身上,像一只Jing灵。
他们从沙发上开始,然后滚到地毯上,易觉秋抱着他,宁折指着落地窗:“去那里。”
落地窗的玻璃是特制的,倒不怕从外面会看到里面,但易觉秋犹豫了下,宁折又往那边看了看,于是抱着他走过去。
他把人放下来,宁折站在窗边,想起第一晚住在这间屋子时,在这里看到的满城灯火,跟今夜是一样的景色,晕眩感又来了,他扭头对身后的人说:“你来。”
易觉秋把他按在玻璃上,宁折贴着一片冰凉,发出轻缓的呼气声。
雪松木的气息染得整间屋子都是,易觉秋的信息素太强烈了,无孔不入地入侵,宁折觉得这气味比酒更醉人,头一回生出想让他在自己脖颈后咬下去的冲动。
他拨开了后颈的头发,露出那一抹红痕,“要试试吗?”他说。
易觉秋的动作停住,他喘气,想过无数次最甜美的一口就在眼前,但他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人了,他知道了所有,也知道这一口下去可能会出现什么结果。
于是他摇头,把人在身前抱得更紧:“不行,宁折。”
这一回宁折却异常固执,他再次拨开头发:“我想要,试一试吧,一次就好。”
这诱惑太难抵挡,那里散发出原本属于omega的甜美花香,“快。”
宁折轻声说。
易觉秋看不到自己眼眶已经红透了,他再也抵挡不住,低头吻住了那一片柔软,极轻极轻地咬破它,注入进极少极少的信息素。
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标记,然而两者相触的一瞬间,易觉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颤,那是独属于OA结合才可能出现的高chao。
他怀里的人是Omega,无论他披了再坚厚的Alpha外壳,仍然是Omega,这么多年的手术改变不了他的内核。
易觉秋紧紧搂着人,他不敢继续释放信息素,却在冲破头顶几乎失智的最高点喃喃呓语,“omega,你是我的小omega……”然而下一秒,他发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宁折的身体迅速升温变得浑身滚烫,他出现了排异反应。
易觉秋停下来,赶紧把人抱回沙发,“对不起,对不起……”他恨自己没有控制住,明明知道会出现他根本无法处理的结果。
他打电话给冯川,让他联系今天见过的其中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