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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这样了?你这样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电话那头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樊夏可以想象她此刻抓耳挠腮的模样。
“说得简单,换做你也演不下去。”人都跑到门口了,你使美色拽回来,心知自己寸缕不着在对方眼里也无新鲜感,脚步停留多是赏老夫老妻那点薄面,想到便能作呕。
“照你这么说,那没几对夫妻能过下去。我还是那句话,恋爱需要个性,但婚姻需要经营,别使那些小性子。”
“经营什么,生了孩子之后身体像上了封印……”樊夏声音低了下去。不合适再开口,太隐私,也太戳心。
熟悉的打火声音“叮”地一声,电话那头又怒了,“你在抽烟?”
“为了生孩子戒的烟现在算是又抽回来了,”她深吸一口,赤足在地毯上踱步,歪头夹着手机,随手扯了件储谨言的衬衫盛烟灰:“老公出门爽了,我还不能自己爽一下吗?”
“你不爽过了吗?”
“我怎么爽过了?”
“不是找了回鸭吗?”
“哦……那个啊。”樊夏玩味地缓吐缥缈,目光迷离,恍惚回到那个金碧辉煌的艳俗会所——
一排白衬衫黑西裤男公关爆出紧实的肌rou,薄薄的衣料透出性感的肤色。她一个个摸过去,那些个脸上讨好的油腻感叫人都不想看那裆下物,说到底是她是有点征服欲的,就像当年对储谨言。
点那个男孩陪酒纯粹是他没有压迫感的夸张肌rou,没有赤衤果色眯眯的眼神。
一张尚未被rou欲染缸调教过的青涩模样,低头敛眸,一杯杯酒给她递。
他被挑弄下巴时还有些抗拒,喉结上上下下像是在忍,有意思的紧。
这么害羞,又自己提问可否包夜。
她好笑,问他,陪个酒都放不开,指望床上干什么?你们雏鸭拿我练屌啊?
他面无表情说,这样钱多。
耿直到樊夏忍俊不禁,还真好奇地跟去了房间,她第一次没让他进去,戴套都嫌脏,教他用舌头,等她翻了几十个白眼都犯困了,shi软微喇的灵舌才半推半就地试探入洞,以为咂摸不出什么动静,竟也舔弄得她欲罢不能。
料是个雏鸭,没想到胆子挺大,半月后竟给她打了个电话,按说会所会员身份是保密的,这小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
樊夏被侵犯隐私,怒极冲去会所,找经理直接开骂,景诚被拖进来时樊夏又歇了火。
俊脸上满是抓痕,白眼珠上两个出血点瘆得慌,皮肤遍布青紫与未清理的血污,偏一双自带忧郁的深邃定定地望向她。
“怎么了这是?我没说动手打啊。”
“新来的不懂事,挑客人了还。”经理朝樊夏抱歉。
门一关,樊夏点了根烟:“找我干嘛?”
“想问你怎么没来,是不是我……”
“我是你找的?”她发狠地将烟头碾在他左胸口的淤青上,“你得庆幸没有什么后果,不然就不是被烫一下这么简单了。”
熬不住累加的疼,景诚咬着牙关打颤,可身体倔强跪在那处。
樊夏烦躁,从包里掏了沓钱,扔在茶几上冷脸说:“删了我电话,然后去趟医院吧。”刚走出两步便被他拉住大腿,粗粝的掌心顺着弧线下滑,途经小腿,最终顿在了脚踝处。樊夏险些没站稳。
“要不你再烫我一下,或者……我再给你口一次吧。”
第3章 黑色柳丁1
柳嘉在专柜门店外一眼就认出了樊夏。那个被Jing心塑封在储谨言钱包里的女人。
她站在巨面落地玻璃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试衣服的樊夏。
樊夏结完账才看见的柳嘉,四目对望,一个平静如水,一个蹙眉疑惑。她先是不解这人立那这么久干嘛,转个头拎起购物袋再次撞上,定睛瞧了几眼。
这个女人的眼神看似温柔如水,却叫人无比难受。
第六感出动,樊夏的肩顷刻抻开。
柳嘉不是故意的,只是樊夏的眼神太过威慑,数次凌空交手的经验让她生了胆怯的后遗症,下意识的,手护上了小腹。
市中心某高层住宅区,十六楼,储谨言切了电话,没听明白刚柳嘉说什么,“什么意思 ?”
“我是说……你今天回家吗?”
“你要我回去吗?”储谨言逗她,手刚钻入裙子下摆便被床头的病历吸去了目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柳嘉咬着唇,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挡住他的目光摇摇头,“没事。”
储谨言不信,伸手取了。她的病历页数颇多,还没翻到最新的,她已经哭开了,他好笑:“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她期期艾艾问:“谨言,你会不会生气?”
储谨言的笑僵在了唇角,空气静滞几秒,他飞快低头,手指粗鲁地翻页,柳嘉低头等待审判。
凌晨两点半,储谨言被司机和助理抬上楼,他喝得烂醉,余有半丝清明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