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啧啧”两声,他一直觉得王爷拖拖拉拉,不肯向贺姑娘表明心意,可没想到王爷竟是直接付诸行动的。
☆、之后反应
飞速逃回房间的贺斓捂着脸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最后一翻身坐起来,脑海里不停地回想方才那一幕,那个一触即离的温软感觉,萦绕心头不去。
贺斓心烦意乱地揉了一把头发,不停地唉声叹气。
二师兄对她好,她知道,可从小二师兄就对她好,她从没多想过,也从没和二师兄生分过。贺斓不着边际地想着,秦桑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贺斓一脸凝重地坐起来,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拿起云落剑就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贺斓一惊,又“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秦桑刚抬起眼皮,就看到门又被关上,脸上不禁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也没敲门,只静静等着,果然过了片刻,门再次被打开。
“肯面对我了?”秦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紧握在背后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二……二师兄……”贺斓垂着脑袋,不敢看秦桑的眼睛。她怕她一和他对视,就溺毙在他的温柔里。
“阿落,你在怪我吗?”秦桑轻声问。
贺斓连忙摇首:“当然不怪!”
她说的有些急,脸上急得通红。
“我心悦你,”秦桑专注柔和的目光落在贺斓身上,“你接受吗?”
听到秦桑这么说,贺斓心里慌乱得不行。那道目光锁在她身上,她第一次觉得二师兄的视线这般迫人。
在秦桑的注视下,贺斓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到秦桑期待又紧绷的神色,她竟然看出了他的紧张和忐忑不安。
贺斓一颗心又酸又软,犹豫了许久,终于道:“二师兄进来说吧。”
秦桑神情略微松动,跟在贺斓身后进了房间,并未顺手关上门。
“二师兄坐。”贺斓把包袱和云落剑放在桌子上,见秦桑坐了,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
“你这是又打算走吗?”秦桑的视线落在贺斓手边的包袱上,语气带着隐忍的失落。
贺斓身子一僵,手下意识动了动。
“我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想再出去看看。”贺斓解释道。
“你这次又准备离开多久?”秦桑直视贺斓,“还是不打算回来了?”
贺斓眼神闪躲,不敢看秦桑。
“阿落,我已近而立之年,你这次又打算让我等多久啊?”秦桑的话更像是叹息,“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贺斓心神一震,目光复杂地看向秦桑。
秦桑的眼神依旧温和宠溺。
“二师兄,你怎么……”贺斓神色纠结,看起来很是不解,她很想问二师兄怎么会对她有男女之情,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的,可又难以启齿。
她本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是对面之人是二师兄,她就不得不小心翼翼。
“感情之事,谁又说得准呢?”秦桑似是知道贺斓想问什么,似感慨似叹息般道。
或许是在知道她要下山完成幼时婚约时,也或许是他回京她站在无为山脚下不停地对他挥手时……
至于何时,已经不重要。以前有宁宇,再加上自己处境不妙,他压抑自己的情感,只要她好。后来变故,他知她心里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便留给她时间去冲淡一切。
看着秦桑的神色,贺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她一直把二师兄当成最亲的亲人,他在她心里,甚至超过相处不多的爹娘,可从未想过要和二师兄怎么样。现在二师兄表明心意,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无法接受,却又不忍拒绝。
“可我从未想过……”犹豫了许久,贺斓还是决定和秦桑说清楚她的想法,这种事拖得越久越容易掰扯不清,不能因一时不忍给了二师兄希望,最后又失望。
可她的话刚出口就被秦桑打断:“你从现在开始,可以想想。”
秦桑看起来温和,可此刻却带着坚决,贺斓无奈闭上了嘴。
“阿落,不必紧张。”秦桑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贺斓的法定,像是安抚。
以前这动作贺斓不会多想,可此刻当秦桑的手落在她脑袋上时,她全身僵直。
秦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继续道:“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拘束你,你若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只是别忘了偶尔回来看看,我在等你。”
“二师兄,我……”贺斓急切地开口,这情意太重,她承受不起。
秦桑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阿落,不必觉得为难。”
……
秦桑走后,贺斓颓丧地躺倒在床上,余光瞥到静静躺在桌子上的包袱,她心烦地闭上了眼。她想走便可以走,走多久都可以,可她怎么能走?
晚上,林荣和陈飞来看贺斓。
他们两位如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