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补充道:“他还白净。”
大叔:“眼睛又大又黑,跟咱家欢欢似的。”
安逸刚想问欢欢是家里孩子么,大婶娇嗔着重重拍了大叔一下,乐道:“去你的~哪有拿狗跟人比的!”
安逸喉结翻滚,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怎么了!”大叔看着安逸,得意道:“我家养的是萨摩耶,长得可漂亮了。”
大婶又拍了他一巴掌,故意板起脸:“再漂亮也没有拿狗跟人比的。”
大叔哈哈大笑,夹起一块儿白萝卜放进盒子,“别介意啊,这个叔送你。对了,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安逸想了想,“卖化妆品的。”
“那工作正经挺累。”大婶说:“她不像我们没生意了能坐着,卖化妆品穿高跟鞋,一站站一天。”
“是啊,很辛苦。”安逸一手拎起一盒关东煮,“我这会儿就去犒劳、犒劳她。”
盛夏已然过去了,夜里的风也有些微凉。安逸还穿着短袖,胳膊被风吹起一层鸡皮疙瘩。黑色工装包甩到身后,骑上单车。因为是去见想见的人,黑夜变得好温柔。
此刻的雅曼侬灯火通明,员工们为了联名款礼盒的项目加班加点。由于工厂那边的疏忽,造成了一些麻烦。短暂的会议结束,孔静雅以谈心为由留下工厂负责人。半个小时后,她把人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谈哭了。
孔静雅探身拿过纸巾,连抽四五张,塞进负责人手里,安慰道:“哭什么,我就事论事,一没骂你、二没扣你工资。”摇了摇头,宛如医生宣布病人已死亡般沉重,“作为一个大厂的负责人,抗压能力不行啊!”
于是负责人哭的更惨了。
从会议室出来,孔静雅向管丛雪要咖啡。管丛雪为难道:“老板,别了吧!今天喝了不少了,你还睡不睡了?”
“我倒想睡。”孔静雅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会议室,转而凶道:“处处不省心,我怎么睡得着。”
管丛雪怀抱笔记本,惆怅地跟在孔静雅身后,嘟囔着:“老板你要是猝死了,我后半辈子吃谁喝谁呀——!”
孔静雅咬紧贝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盼着我点儿好吧!”
“就是盼着你好,所以不想让你喝。”
“你以为你姓管,就能管得住我?”
“不能!您姓孔,无孔不入的孔。防不胜防的主儿,谁能管得住您呐~”
孔静雅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要不是我常年低血压,全靠你气我升血压,我会留你?早把你调到后勤部扫厕所了。”
两人坐着电梯上去,马上到办公室,管丛雪快走两步,替她拉开门,“老板消消火,我给你沏一杯热茶。”
孔静雅虚虚掐住她的脖子奋力摇晃,面露狰狞:“咖啡!给我咖啡!”
“啊——~——~——~”管丛雪发出不走心的‘惨叫’,视线落在办公桌上,“老板,不喝咖啡,吃关东煮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孔静雅顺着她看的方向瞧去,以为关东煮是管丛雪买的,皱眉道:“我晚上不吃东西你不知道么?”无语冷笑,“更何况这种小吃。”
“不是我买的,是安家小少爷买的。”
“安逸?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他说顺道路过,给你送点儿吃的。”
“路过?”孔静雅望着外面的大夜,笑问:“你信么?”
“这个时间……”管丛雪欲言又止摇摇头。
“放下吃的就走了?”
“没——”管丛雪指着里面的休息间,“说是等等你,跟你打声招呼再走。我本想去告诉你的,但他不让。”
孔静雅双手环肩,踱步过去。透过小窗往里看,第一眼没瞧见人,眯眼再一瞧,安逸抱着一罐核桃,在长毛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那儿有床,他为什么不去睡床?”孔静雅小声发问。
休息间做了隔音处理,管丛雪认为没有压低声音的必要,朗声道:“他又不是活腻了找刺激,哪敢未经老板同意睡老板的床。”
恰巧此刻安逸在睡梦中抖了抖,胳膊护住头,是个挨打防卫的姿势。
“嘶——”孔静雅倒吸一口凉气,瞪向管丛雪,怪她讲话声大了。
管丛雪张了张嘴,十分委屈的一跺脚。孔静雅指着管丛雪的脚,抬手作势威胁,再搞出声音就抽她。管丛雪晃晃脖子,一扭头,气鼓鼓地走了。
待管丛雪从外面轻轻带上门,孔静雅又扒着休息间窗户往里瞧,并暗暗腹黑的想:哪有人类这么睡觉,都赶不上好人家的狗。
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哦,是小狗狗在外流浪的睡姿。
第25章
后半夜,孔静雅趴在桌上小睡一会儿,然后和厂区负责人去了工厂。整个上午都很忙,但内心还是下意识记挂着昨夜叼了骨头来找她的小nai狗。打电话寻问管丛雪,“小朋友走了么?”
“走了。”管丛雪说:“老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