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妞自告奋勇:“你瞧着,我给你打个样儿!”
小姑娘点了个炮仗,撒丫子就跑,紧接着天上声音炸响——这种爆竹点燃就会冲上天去,半空中砰砰炸响两声。这边的人管这个叫“窜天猴”,声音太大,有点儿吓人,一般没有姑娘敢点。
黎颂瞧了被父亲喊回去的小姑娘一眼,低声对温语寄说:“我觉得王小妞生错了性别。”
温语寄笑出了声。
他买了好几种烟花,有□□、喷花、组合烟花……还为了凑单买了几支仙女棒。
两个人凑着堆点了一支□□,点完以后迅速跑走,烟花“咻”的一声窜上天,纯黑的天幕仿佛是纯色的画布,漂亮的烟花在上边盛放成巨大的花朵,花瓣竞相盛开,在那一瞬间美到极致。
黎颂抬头看着烟花渐渐落下,化为星点消失在夜空,跃跃欲试的说:“我觉得我会了,我来点。”
温语寄把火交给了他,有些不放心的说:“点完就跑啊。”
黎颂弯唇,说:“知道了。”
他们的烟花每一个都隔着挺远得距离,黎颂速度很快,挨个点燃,烟花此起彼伏的升上天空,五彩斑斓的在空中交汇盛放,花攒绮簇,在小小一方天地完成了灿烂的盛开到华丽的落幕,烟花的美在于一瞬间的灿烂绚丽,那一瞬间就是最美的,就像温语寄的十六岁和黎颂的十七岁,青春无敌。
出门放花和鞭炮的人越来越多,小胖儿也跑了出来,身后跟了好几个与他一般大的小孩儿,他凑在黎颂边上问:“小黎哥,还有吗?”
黎颂看向温语寄,温语寄指了指门口,说:“还有喷花。”
喷花点燃后,会在地上喷溅出烟花,种类不同会有不同的形态和颜色,温语寄买了银色和彩色。
烟花点燃,一众小孩子瞬间跑的远远的,等到烟花流溅出五彩的光和漂亮的花,小孩儿们又笑着围了过去,天上是漆黑的夜幕,地上覆着的是白雪,中间是流光溢彩的火树银花。
温语寄被一众小孩子围着,轻挑着唇,把仙女棒分给了他们,小孩子们高兴的燃着仙女棒围着烟花跑,天真的童声在夜色下笑闹,黎颂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小语儿。”
温语寄闻声转头,在熠熠花火中对他璀然一笑。
那一瞬间,黎颂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对温语寄的欲望已经达到了不可控的程度,是接近病态的占有欲,和几欲涌出胸膛的□□。
除夕夜的黑色的天幕上,成片的烟花绽放,溅出的花火装点成了熠熠星子
万家团圆的北方的皑皑大地上,鞭炮噼噼啪啪声声震耳。
小巷里的住户跑出来瞧热闹,在低温的除夕夜里,爆竹声中捂着耳朵、扯着嗓子笑闹。
大门开着,于是星星灯光连成了长龙,高悬的灯笼映着门前的春联与地上爆竹散落的红纸碎屑,呼吸的冰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
温语寄冷的手上发麻,手上没戴手套,几乎有点儿没知觉了。
他捂着冻僵的脸跑到黎颂面前,在吵人的鞭炮声和漫天的烟火里对他大声喊:“黎颂!生日快乐!”
黎颂眸目漆黑,他的目光落在那双溢满笑意的樱花眼上,伸出手,温柔的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唇贴上了他冰凉的耳朵,轻轻闭上了眼睛。
北方的冬天其实不冷,即便手脚冻得冰凉,即便呼吸进肺里的空气冷的像是结了冰碴儿,他怀里的人用极其温柔的方式填补了自己贫瘠的内心,从此一片欣欣向荣。
今天的供暖似乎比平日里要热一些,屋里非常暖,饭菜还热着,春晚正放到了一个搞笑小品,温语寄脱了外套,在门口换鞋,冷的抽着气。
黎颂先进了屋,在房间里一顿翻找。
温语寄:“还没找着阿狸?”
黎颂:“没有,它不会跑出去了吧。”
温语寄:“不可能,咱们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沙发上玩儿呢。”
外边的鞭炮声慢慢止歇,沙发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猫叫。
两人:“……”
两人趴到沙发逼仄的空隙边上往里看,阿狸正夹在比它身体还要窄很多的空隙里,双爪捂着眼睛不停往里躲。
黎颂觉得好笑,说:“猫果然是ye态的。”
温语寄把猫捞了出来,说:“估计是刚刚外边声音太大,给它吓着了。”
他把阿狸放在腿上哄,黎颂洗了手,坐在边上喂温语寄吃了块儿烤rou,说:“给它点儿吃的立刻就好信不信。”
阿狸把头扎在温语寄的怀里装死。
温语寄忍笑,说:“阿狸,吃饭不?”
阿狸尾巴动了动。
黎颂夹了块儿鲈鱼,拎着阿狸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一手猫一手鱼,就是不让它碰到。
阿狸用爪子捞,奈何爪子太短就是碰不到,它受了惊吓,仅仅感受到片刻的温柔,就遭受了非猫的待遇,气都气饱了,它偏过头去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