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他看了眼天空:“带你去个地方。”
陆西畴收起手机跟在林行休身后,他搂着林行休的肩问:“去哪儿?”林行休就像卖关子似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公交站牌下等车,一个站在那里倚着柱子,一个坐在椅子上长腿落在地面上。这个时间点,阳光正热。
陆西畴扯了扯衣领:“我跳……怎么那么热,平时没觉得。”
林行休看向陆西畴:“要不……”他说到一半卡壳了,刚刚陆西畴扯过的衣领并没有回到“原位”,从他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右突兀的锁骨。
陆西畴不注重防晒,更别提平时打球时,更不会涂防晒。
因此,脖子和脖子以下还是有色差的。陆西畴走过去,并肩坐在了椅子上:“你说什么?”林行慌乱的收回视线:“没什么,车来了。”
陆西畴刚刚就看过了站牌,两人扫码后就往后排走去。
公共汽车上就只有三个人,除了司机就剩他俩,所以公共汽车上的冷气就很足。
陆西畴靠着椅背呼出一口气:“凉快啊。”
林行休看着车窗外渐渐倒退的景物:“嗯。”
声音很小,陆西畴估计没听见,他刚想问林行休在哪站下车,谁知林行休这时回了头,两人的鼻尖“擦肩而过”。
陆西畴咳了声:“嗯,噢在哪站下?我怕一会睡着了坐过站。”
林行休早就把脸对着窗摸了摸鼻尖:“没事,最后一站,要是困就睡吧。”
陆西畴漫不经心“哦”了声,他看到了林行休红的要滴血的耳垂,便转过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喜欢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他对方川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现在已经乱了,根本分不清楚了。
也许对方川只是崇拜或者是其他,他想。
公共汽车里的广播放着霉霉和萌德的《Lover》,舒适的旋律,闲适的坐在车厢里,只觉得右肩一沉。
陆西畴露出来了梨涡:“害,还说让我放心睡,自己却睡着了。”他把林行休的头扶正,保证枕着他的肩,直到最后一站。
这一刻,陆西畴终于明白,花店里送花的那个男人为什么说——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
这一刻,他也是。
☆、第十四章
电子音提醒到站时,陆西畴轻轻地推了推林行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到了,快醒醒。”
估计是睡的不太好,林行休了邹着眉,轻轻哼了声,揉了揉眼睛,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我睡着了?”
陆西畴活动了下肩膀:“是啊,我的肩膀还行吧?你知道现在到哪了吗?咱们已经到叙利亚了!正等着你去前线支援呢!快点快点!”
林行休被他说的有点懵,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下车了。
这是郊区,四环不比城中心热闹。林行休带着陆西畴走上一条小路,穿过冬青树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田野,紧接着就是一幢未完工的钢架楼。
陆西畴发出一声感叹:“我跳?咱们这儿还有这地方呢?”
林行休笑了声:“对啊。这是我初一时发现的。我叫他B-612。”
陆西畴跟上林行休:“B-612?那不是小王子的小行星吗?”“对啊”林行休轻车熟路的带着陆西畴上楼。
上楼的过程挺惨的,陆西畴气喘吁吁的早就数不清自己在第几层,知道林行休推开一扇门,他才看到了希望。
天台一半是露天的,另一边是遮阳板。露天的那一半,靠近栏杆有几盆多rou和花,遮阳这边则是一张上下铺的床,三张非常简易的手工椅子和椅子上凑合用的桌子。
陆西畴在次发出感叹:“这里是?你不会住这儿吧?”
林行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然不是,那床是原本这的工人住的,后来可能因为废弃了,我就把它搬到了这里。”
陆西畴明白之后转了一圈,坐在了下铺的床板上。
林行休从包里掏出两瓶水递给陆西畴:“水。”
陆西畴立即接着拧开喝了几口:“我以为这没水,我会断送在这。”
林行休配合他笑了下:“傻不傻。”陆西畴这是第一次见到林行休这样笑,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林行休扯了张椅子坐下:“你……为什么要帮我?或者为什么要……”陆西畴总是在林行休没说完就打断他:“没有为什么,你也别问。”
林行休垂下眼眸从一个铁箱子里拿出一张画纸和一个炭笔:“如果你要困,就在那凑合睡吧,我也经常躺在那里睡。”
陆西畴摸了摸床,仿佛别有用心。他不知道林行休低头在画什么:“你还会画画?学霸都是全才吗?”林行休没有立即回他:“就会点速写。没那么夸张。”
陆西畴拿起水喝了一口:“你……真的喜欢男生?如果你……”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回答。
这次是林行休打断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