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州松开虎牙,头埋进余野颈窝蹭了蹭,“我很想你。”
余野不依不饶,又问一遍,直到听见吴宇州说出他的名字才善罢,抬手摸了摸吴宇州头,“我也很想你,睡吧,粥粥。”
吴宇州不松手,反而用力圈主他脖子,嘴唇沿着喉结向上,又碰到了他想念多年的温度和气息。
余野终是没忍住,扣住吴宇州后脑,俯身亲回去,唇齿纠缠,空气中旎旋数不清的暧昧。
得到回应,吴宇州受了极大鼓舞,吻得更热烈,行为更大胆,等余野稍微恢复一点理智,上衣已经不见,他握住吴宇州手腕,“别乱动。”
吴宇州像个淘气熊孩子,眼睛弯成一道勾,手却不停。
余野喘着粗气,哑嗓子道:“吴宇州,别找死。”
吴宇州不听。
他心里燃着一团火,快把自己烧成灰。
酒Jing让人迷乱,又让人清醒。
他清楚自己渴望的,想要的,哪怕一场梦也值了。
这梦终没实现,关键时刻,余野猛地起身下去,背对吴宇州,坐床边整理裤子,他捡起T恤往身上穿。
吴宇州从背后一把抢走T恤,又扔地上,双手环住余野劲瘦的腰,脸贴向他脊背。
余野抬手又摸摸吴宇州头,“想做,不是不可以,等你清醒时候,好吗?前几天你刚跟我说过,周祁正已经死了,你是吴宇州,我和吴宇州只是同事关系,这样不清不楚地做了,算什么?”
背后的人没说话,像睡了。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不!”很轻的一声,似在撒娇。
“你这样我会犯错,粥粥乖一点。”余野低声哄他。
“留下陪我。”吴宇州手臂环得更紧。
“陪你可以,但明早醒酒了,你以什么身份面对我,想好了吗?”
吴宇州不说话。
“代驾还在外面等着,睡吧,粥粥。”
吴宇州依旧没说话,虎牙咬住余野肩膀,狠狠用力。
余野一声没吭,任他咬着。
吴宇州嘴里有了血腥气,才慢慢松口,这一咬好像用光了他所有力气,身子一软倒床上,“你走吧。”
余野穿好衣服,俯身在吴宇州额头,不带□□地亲了口,“晚安。”
夜深,路上行人散去,车飞驰在空旷的马路上,余野按下车窗,任凉风呼呼往脸上吹。
还说不是周祁正,猴急猴急的,跟周祁正以前一样。
他迎着风笑了,脑中的时光交卷不断倒带,回到十九岁的夏天。
周家出事的前一天是余野生日,生日宴上林杰、梁雨轩都送了礼物,到周祁正这,他神神秘秘说生日礼物只给余野一人看,大家起哄。
吃过、闹过,散场后余野要送周祁正回家,周祁正却带他去了宾馆,地面摆着生日快乐的蜡烛,周祁正牵他走进蜡烛中,抱着他说:“生日快乐。”
余野略带玩味地看周祁正,笑道:“属于我一个人的生日礼物呢?”
周祁正咬住余野一只耳朵,呢喃:“想要我吗?”
十九岁的余野,哪受得了这样的蛊惑,反身把人抱到床上……
第二天晚上周家就出事了,从此天涯各一端。
*
程晓璐熬夜看完《奇案》,书□□有五个案子,每起案子的死者,都会丢失一样器官,丢失的血眼后的故事,叫消失的人脸,死者是名年轻男性,夜晚回家的路上遇害,尸体被发现时,面部皮肤被人扒下去。
大晚上看还挺瘆人,程晓璐看完关手机睡觉,刚闭上眼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R大又出现尸体,她边换衣服边给余野打电话。
余野还没到家,赶忙让代驾开去R大。
R大位于城西,新校区在远郊,位置偏僻,尸体的准确地点不在校内,在校外一条小路上。
小路没路灯,警方的手电筒照过去,光亮下死者的面部皮肤被人扒下去,露出血红的肌rou组织,鲜血中一双眼死死地瞪着,仿佛想诉讼什么。
程晓璐转身蹲路边干呕。
伍飞低骂了两声,蹲下身去摸死者身上的物品,手机、钱包都在,他打开钱包,拿出身份证,“赵……胜?”
余野闻声凑过来,抢下身份证,借着手电筒暗光,看清了身份证上的照片,还真是推理社的赵胜。
法医现场检查尸,伍飞、程晓璐各种忙碌,等忙完天已大亮,收工林杰才有空靠近余野,“吴队,怎么没来?”
“他喝多了,这会儿估计还没醒。”
“凶手真会挑时间,我到家刚睡着就被晓璐电话吵醒。”林杰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余野脖子,张大的嘴老半天才合上,余野喉结有被人啄过的痕迹,旁边也有好几处红,他指了指余野脖子 ,不坏好意地笑道:“咱俩就分开这么一小会儿,你干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说完回不到过去,就搂人家亲,粥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