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野:“……”
白潇一觉睡了两个小时,睁眼就见窗边倚着的余野和吴宇州,她慢慢坐起,倚靠床头,转头看向窗边,目光却不落吴宇州和余野身上,而盯着窗外川流不息地车辆发愣,陷入某种思绪或回忆中,忽然她说:“电话是我打的,她们从七楼跳下去也是我引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事多更一些,过几天忙了就更三千。
这案子简单,快完结案了,下一卷余野要去查吴宇州过去的事……
第31章
余野搬过椅子坐白潇床前, “说说整个作案过程。”
两个小时的睡眠,对白潇来说,像过了很久很久, 仿佛回到高中之前的时光, 没有那些面目狰狞的女生来撕扯衣服, 没有她们尖锐的指甲抓破皮肤,她心里出奇的安宁, 一双灵动又漂亮的眼睛,没了那股廉价的勾人神韵, 像一块天然未经雕琢的美玉。
卸下了伪装,白潇甜美又带有一丝沙哑的嗓音,在病房内像波纹一样层层散开,“如你们所说高中那件事, 确实是我心头一根刺,也是我们全家心头的刺,这些年父母从不敢在我面前提起。
生日那天, 家人高兴喝了点酒, 妹妹也跟着偷偷喝了两口,饭后我们回房间, 酒Jing的作用下,我忽然没有那么讨厌她, 便与她聊了几句。
她有些微醉, 聊着聊着突然哭了。
其实我没有看过她的日记,被张晴晴她们欺负的事, 是生日那天她讲给我听的。
我知道这事对女孩来说影响有多大,听后我伤心又难过,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 都让我们白家女孩遇见,有那么一刻,我抱怨命运不公。
父母管我们很严,我和白朵一样,中学生时代,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只因为长得漂亮就遭遇这种事,我气愤、不满,想冲到育光中学,狠狠地抽那几个女孩大嘴巴,让恶魔下地狱,受到该有的惩罚。
有一种杀人是无形的,不用刀,不用任何凶器,就能杀死一个人。
这种' 死亡' 比生理上的死亡更恐怖,它会把一个人推向深渊,然后待在渊底挣扎,一辈子也爬不出来。”
白潇忽然笑了,“其中的苦涩,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她们才是真正的凶手,可警察却不会去抓她们,更不会判死|刑。
每每想到此,我都心有不甘,为什么我一辈子缠在恐惧和噩梦中,而她们却跟没事人一样,当年对我施暴拍视频的女孩,现在就读在不同的大学,享受着大学生该有的时光,有些人甚至过得比我好。
把我推向井底,然后她们若无其事地喝着井水长大,这公平吗?
大一有经纪公司想签我,我拒绝了,因为我害怕,害怕红了以后,她们会把当年的视频拿出来发到网络,让所有人参观我。
能挖出我高中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其实我有很多男朋友,说男朋友不够准确,更像姘|头,只不过一起搭伙走一段路,各取所需罢了。
我室友和同学,可能没跟你们说,其实我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也没谈过,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渴望一段长久的感情,却不敢,害怕某天,她们又出现我生活里,害怕她们拿那些不堪的视频,给我爱人看。
我的恐惧对你们来说,可能非常荒诞,你们认为过了这么多年,视频或许早没了。
有这种想法,因为你们目光不关注这方面,我不一样,我对这方面的事特别关注,自媒体盛行的年代,为了吸引网民眼球,有些人已经没有下限,再没亲自确认那些视频销毁前,我无法拜托这种恐惧。
我不敢去找那些人,只能活在恐惧中,我曾一度厌弃我的身体,觉得它肮脏丑陋。我更讨厌我自己,在那充满臭味的女厕所里只会哭。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忍受够了,绝不能让妹妹再去重复我的人生。
她对我说班里有男生看过那段视频,还对她描述了一些视频画面,她讲到这一段时,她说想死,她觉得唯有死亡,才能永远的结束这件事情。”
白潇抬头看余野一眼,“你知道一个人每天想轻|生,意味着什么吗?”不等余野回答,又自言自语道:“意味着走投无路的绝望,也意味着,她患上了抑郁症。
我经历过死亡,对妹妹的感受很了解,更明白,如果发展到重度抑郁症,会彻底毁掉她,那一种毁灭比死亡更恐怖。
死亡才意味着结束,那么这个死亡不应该由我妹妹承担,应该由那三个恶魔来承担,所以那晚我决定,要解决掉这三个人。
育光中学封闭式管理,放假又少,接近这三人机会很少,我只能拉近和妹妹的距离,让她敞开心扉和我说更多学校的事,加深我对那三人的了解。
或许是上天帮我,正巧我妹妹有一个闺蜜,是仨女孩的室友,宋雯雯什么事情都与我妹妹说,我因此得到张晴晴她们的更多信息。
那时我没有想好具体的策略和方法,有天听朵朵说,张晴晴姐姐去世了,她为此很伤心。我当时想能不能利用她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