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能看,你若是看了,阿然便会怪我...”女子故作惊讶害怕,她抬手从顾念后脑勺往前挪动双手:“不过你瞧,很畅快是不是?”
一双血rou模糊的手直往他眼睛扣,这股血腥味来自人体。
“姑娘,你真是重口味。”顾念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不能动弹,他恶心地闭上了眼睛。
乌鸦都不动的饮食魔族上赶着大块吞食。
魔族的食欲说不定是无底洞,对修炼无异,只是图个新鲜没尝试过的狂热。
“阿念,如今我不杀你,等他回来,我再将你们一同浸泡在米浆里裹着糖霜也埋进人堆去,好不好?”女子咯咯咯地笑,拿手强硬地想要弄开顾念闭着的眼皮。
“我只是如今将你的眼珠甩进去做个定金银两,你怎的不肯?”她从背后抵着顾念的头顶,咬着牙齿:“你们不是所诶一见如故么,他欠我的,你替他还一点点都不愿么?”
“不,”她的下巴紧贴着顾念的头皮磨蹭着:“不能,你们不能,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是执念还是什么不得的怨恨?
顾念有些头皮发麻。那指甲在他脸上掐了些印痕,背上直发凉。事情还没能串在一起,发展走向顾念还没明白,他额间终是冒了冷汗,而后厅堂里响起了一声铃铛声:“叮铃...”
--那声音,是妖铃!惊得女子松开了手。
怎么?怕妖?
里屋里走出个人来。
人还没到跟前,一句话的声音惊得顾念抬头,好像在哪听见过,模糊记忆里有个声音和这个差不多。
他说:“我寻你来了。”
那应该算是很久之前事了,残留在记忆里,顾念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可面前红纱珠帘交叠,几份旖旎,心底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
梦里。
“我心悦你,你呢?”
那声可怜见的祈求,那抹身影,顾念怔怔抬起头看他。
那是一个相貌甚好的男子,让顾念形容,是他见过的人里长得最好看的。
这种妖异的情况下,人也不多正经,面色苍白,眼尾细长,散着长发,还编了条三股小编,用水色丝绸带子系着发尾。
那人袒露着胸口,食指绕着发丝打旋儿,在他面前蹲下,又撑着手背看着他。
顾念生出阵不自然来,猛地低下头,虽然有些不太符合场景,可面前的人实在是好看。
走近才看到男子腰间也有铃铛,正是妖铃。
他出来,身后的女子松开顾念往后退了几个位置,他难不成是大妖?
顾念心想到这便又抬起头,却见对方脖颈处一圈金色疤痕,像是写着什么古老的文字,不宽,写的密,顾念看不懂但他觉得一定很疼。
是有多喜欢红色,除开内衬是米白,连的衣衫也是红的,腰间束的衣袋也是红的,一件金色纱衣罩在外身。
顾念莫名觉得对方真的是很富贵的妖。
也可以说是比他还像要成亲的人。
男子伸手抚过顾念脸上的血痕,顾念别扭的想转头,可背后又有个来历不明的新娘,他宁愿选择面对大妖。
“叶姑娘,你倒是又伤人了。”
☆、死嫁(三)
“指捻花叶,便是折了枝条作了嫁衣也就罢了。”
顾念睁开眼,看不清房梁摆了什么东西--眼前盖了层药用的纱布。他此时躺在床上,被层不真切的柔软使得他小心去摸。幸好,不是人皮,是切实的上好绸缎。
他晃动床,四个床角坠着没法发出声响来的什么东西,可惜蒙着眼睛不能轻举妄动。他只好换方式,仔细一闻,嗅着空气里除了些木头的chaoshi气息,还有熟悉的酒渍蜜饯味。
难道他入洞房了?桌上摆着蜜饯?
没空多想,实在也是不习惯黑暗,隔着纱布他只能瞧见物什的影子,便掀开被铺坐起身,原来自己目前穿的只是里衣,怪不得有点冷。
他预备下床,手指摩挲着纱布,这打的结应该是系在后脑勺的。
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他的脖颈。
“谁!”那手凉的他倒吸气,情急之下顾念上身往前作势要趴下,计划用个假动作反扣对方,没成想不用提反扣,他往前趴的机会都没有---那只手勾住他的腰将他直往被子里塞。
顾念不耐地皱着眉,从他的角度来分析,对方应该是站在地面的,他便伸手侧面环住对方的身子企图往床角扔。
打不过也躲不过,平时练的自以为还不错的身手,怎的现下这般无用?挣扎之中顾念摸着了那人腰间的铃铛,他着急喊了声:“妖!”
对方听着了这一声,倒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将手摁住顾念的被子,却是没什么顾忌地笑了。
“你笑什么。”顾念的眉毛皱的更明显了,那人伸了食指戳戳他的眉头,硬是要履平皱着的眉头小山。
顾念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