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去看,但是是不是应该把正事先做完再说?”凤擎对着凤羽书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凤羽书终究是乖乖的跟着凤擎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凤擎看着他略有失落的脸色,浅声说道:“今日朝堂之上的拿捏已经很合理了,若是再继续往下的话,也应该是不会有太差出现。”
“父皇不会觉得儿臣有些激进?”
“虽然说有些突兀,但是却也没有过分的表露,一应之事都是稳妥的,倒也挑不出错漏来,若是你说错一丁点,那些朝臣只怕就多半要倾向赵权了。”
凤羽书回答着说道:“那都是皇叔教的好,父皇,你知道吗?皇叔花木犯真的好厉害,好像任何事情在皇叔面前都是很简单就能处理好的,皇叔说过,朝堂之上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要无懈可击,如果说出来错漏百出,那就不要说,但是抓住了别人的错处,找到了别人的漏洞,开了口,就要趁胜追击,锋芒不露就要收好,一旦显露,那就要刺穿所有。”
凤擎看着身侧的小孩子,也许他当初所教导的,终是不过容泽这半年之多的教导吧。
好久,凤羽书没有听到旁边的人回应的话,直接问道:“父皇,您说,皇叔这么厉害,可是他还是为了救我受伤了,而且还昏迷不醒,皇叔会没事的,是不是?”
凤擎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回应他的问题,脑子里只是想起昨日的那些,后续王太医和白冰也来说过,转而之间,只道:“你是不是和你皇叔有了什么约定,他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容泽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会好起来,然后兑现与你之间的承诺。”
凤羽书不知道那算不算承诺,好久才回应着说道:“父皇,我怕,王太医说,七日为期……”
凤擎将他这些要继续深入的思绪打断,“好了,不要想了,七日的时间这不才过去一日而已,不要多想,做好该做的事情。”
凤羽书这才错开自己的这份思绪,在这御书房内,如寻常一样,将事情都料理好,因为越快料理好这些,他越快就能看到皇叔了。
等到凤羽书匆匆从这御书房离开的时候,凤擎看着这些批注好的奏折,他必须承认,有些天赋,在凤羽书这里是比他这个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更有能耐,经过容泽一番调教,现如今是更上一层楼了,容泽此人有这样的通彻本领,若真因此就……
孙公公站在旁边看到凤擎沉凝的神色,这么多年此后在侧,到底还是能捕捉到几分痕迹,轻声说道:“皇上,信王一定会没事的,皇上应该相信,信王几人允诺皇上一定会辅佐太子殿下登基为帝,稳固这西陇皇权,就一定会做到的。”
“他们容家的确是信守承诺之辈,若非如此,从祖辈到如今,又已经过去多少,他到底不过是这容家后辈之中的年轻之人,若是不对这些承诺放在心上,再怎样也是不会随朕来这西京城的。”话音刚刚落定,凤擎咳嗽了两声,好像用丝帕掩盖这咳嗽过去,已然不用去看,都能知道,那丝帕上是染就了鲜血,似乎,对此对于咳血,凤擎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站在旁边的孙公公眉头紧皱,心中的那份担忧是无从安放的,或许他很清楚,皇上现在一样在思虑,如果容泽真的有个什么万一的话,后续太子殿下身边,又应该从何处去找来一个……
东宫。
凤羽书匆匆而来,径直就到了容泽的跟前,看着依旧沉睡的人,看向旁边的王太医,询问道:“太医,皇叔他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王太医回答着说道:“太子殿下放心,现在信王他并没有什么大碍,脉息已经平常,只是失血过多,如果要恢复如初,苏醒过来,还需要等待。”
凤羽书压制着心中的所有,他知道,皇叔一定不希望看到他因此而乱发脾气,皇叔说过,轻易暴露自己的心思,永远不是个好习惯。
“你们都退下吧。”
白冰和王太医两人照旧只是退出了这内殿,在这外间候着而已,关于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左右,只能是太子殿下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
毕竟就太子殿下和信王之间的那份关系,从前或许没什么,只是自从这信王来到西京,封为信王,入住这东宫之中,太子的一应之事,所有教导,都是从信王而来,而太子殿下和信王之间的关系是日渐亲密,许多都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凤羽书等到他们走了出去,在那里坐下来,手深入那被褥之中,一双小手,就握住容泽一侧的手,小小的人,就伏在旁边,细声的嘀咕着:皇叔,父皇说你是信守承诺之人,那你说,我们之间所说的那些,算是承诺吗?你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意味着,就不会有任何更改的余地,你都会坚守着,你不会任由这些就彻底偏离原本的轨迹,是不是?
他抬着头,看着那闭着眼,丝毫没有反应的人,心里面瞬间就是冰冷冰冷的,松开容泽的手,身子往前挪了挪,整个人就凑在容泽的颈间,微微间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只是那鼻息之间的呼吸还是平稳的,抬头只见,就是直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