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拱门,就能看到正大开着门的一处小院落,在正门处有一个小桌子?,桌子?后一个白发白眉的老头儿正皱着眉把脉。
金子?晚刚踏进拱门,就看到了这看上去也才不过六七十岁,实则早已快到百岁的回春手华羽然。
华羽然眉眼间有戾气,此刻还皱着眉,看上去脾气很差很不好搞一老头。
金子?晚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有点发怵。
可能无论是顾青空,殷紫衣还是华羽然,都是顾照鸿的家人,所?以金督主自从上山以来就束手束脚,也不像在别处那般张扬,生怕在风起巅让顾照鸿的哪个家人不喜。
他已然许久不曾如此行事了,张扬了这些年,最后遇到了在意的人,也难免瞻前顾后,生怕行差踏错。
怀里的小白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舔了舔他的手,软软地“喵”了一声,在和他撒娇呢。
金子?晚被这小东西逗笑,把它举起来凑近亲了亲它的小嫩*嘴,小白猫歪了歪头,还甚至抓紧时机伸了个舌*尖。
在旁边看着的顾照鸿:“……”
他原本以为只是亲一口而已,谁知道这猫还伸舌头!
顾少侠颇有些不解,这到底是猫还是猫成Jing了。
这时候华羽然也看见顾照鸿了,手里还给一个穿着侍女衣衫的女子把着脉,嘴里怒喝一声:“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那女子?被他的震声吓了一跳,从面色来看应当是吓得不轻。
顾照鸿连忙认错:“我这不是有事缠身,任务完成后也一时半刻赶不及回来,现在回来了。”
华羽然斜着眼睛看他:“回来也不知道先上我这儿看看中毒没,怎么着,回春堂容不下你了?”
顾照鸿苦笑告饶:“华宗师,是我错了。”
华羽然这才没接着发难。
金子?晚看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嘴那么刻薄,那么会Yin阳怪气,顾照鸿都像没事人一样来者不拒,原来在宗门里已经被骂习惯了。
顾照鸿和金子?晚走上前去,在华羽然把脉的桌子?旁找了两个椅子?坐下,安静地等。
金子?晚扫了一眼那正被把脉的侍女,心里想,风起巅真?的……很像一个大家族。
这种大家族并不是京城那种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士族高官,而?是很单纯的,一个规模很大的小家庭。
顾青空是严格又不严厉的父亲,殷紫衣是宠爱但不溺爱的母亲,这些宗门里的弟子?们,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的,脸上都挂着笑模样——冷清那种的除外——想来在宗门里,每天都很开心。
再看华羽然这种一代宗师居然能屈尊给一个侍女把脉,这侍女见少主来了也只是嘴上见了礼,都没有起身行礼,更是让少主在一旁等着宗师给自己把脉!
这种场景金子?晚前半生别说见过,想都不曾想过!
他心里涌现出一股艳羡之情,怪不得顾照鸿能变成如今的模样,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哪怕他父亲不曾给他寻来至正至阳的心法,想来也断不可能走上邪路。
他正胡乱想着,却听见华羽然同面前的侍女道:“你这脉象奇特,应当是喜脉。”
那侍女大喜:“当真??!”
华羽然吹胡子瞪眼:“我骗你做什么!”
那侍女眼中都是欢喜,站起来给华羽然行礼:“多?谢华宗师!”
华羽然提笔写了一张药房,递给侍女:“这是保胎补气的,你把药方送去悬济坊,以后每日去领补药,记得按时去领,前三月胎气不稳,就别轮班当值了,等后面稳定了,愿意去便去排班,若是懒得动便就好好歇着。”
侍女接过药方,又谢华羽然一遍,华羽然似是不耐烦一般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金子?晚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风起巅就连说话不中听的宗师其实也是嘴硬心软的。
那侍女一走,华羽然便有功夫料理顾照鸿了。
他抬起耷拉的眼皮:“手伸出来吧,还等我请你呢?”
顾照鸿没伸手,先把金子?晚拉过去:“华宗师,这是——”
华羽然看都不看:“没兴趣。把你的手伸出来,快点。”
顾照鸿无法,也知道华羽然的性格,不先确定自己一身康健了是不会关心别的事的,便老老实实伸手让他给自己把脉。
华羽然微耷着眼给顾照鸿把了一会儿脉,把手收了回来,冷哼一声:“活蹦乱跳得像条狗。”
顾照鸿:“……”
金子?晚:“……”
顾照鸿小声和金子?晚说:“我觉得你老了以后,应该就这样。”
金子?晚深以为然,
确定了顾照鸿没什么事,华羽然才把心思移到金子?晚身上:“这又是谁?”
顾照鸿忙道:“这是我的心上人,金子?晚。他身子不好,有些沉疴在身上,还请华宗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