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亲兄弟和师兄弟的区别吧。
下一局是冷清输了,输的还挺惨,翻了几番的输。
赢家顾胤:“回?宗门打?算何时?成亲?”
冷清还没说话,旁边倒茶的寒欢,脸腾地红了。
冷清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红晕,半晌才道?:“回?去我自会与师父和宗主说。”
这言外之意是说完后,便可准备婚事了。
众人Jing神都是大振,有了件喜事真好?。
寒欢却愣愣地看着冷清的侧脸,心里翻江倒海。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贱,能与他做个红粉知己,一年?到头见个几面,便已?然是奢望了,却不曾想只是几日,她?的人生便天翻地覆,从风尘之地脱身了不说,又能从此伴在意中人身边正大光明的朝朝暮暮,如何不让她?红了眼眶。
寒欢将视线转到了正懒懒地靠着马车壁看着他们的金子晚,还有一旁的顾照鸿,满心感激,只觉得若不是他们,她?这一生便也?就那么凋零了!
金子晚和顾照鸿不知道?寒欢在心里已?将他们视为了再生父母般的恩人,只是由衷的为了喜事高兴。
最后一局,金子晚输了。
可能是新人总是手气比较好?,金子晚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川麻,但?他心思本就玲珑,再加上手气旺,这几局下来还是第一次输到最后。
冷清是赢家,他微微挑了挑眉,视线在他和自家宗门大师兄的身上转了两圈,悠悠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金督主和我大师兄,又打?算何日成亲呢?”
金子晚登时?愣住,下意识看向顾照鸿,那张艳极的脸上很是流露出了几分无措。
顾照鸿看着他比寒欢还要?红的脸,心里的爱意又是铺天盖地,拉过?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热:“自然是待我登上武林盟主之后,迎娶晚晚做我的盟主夫人了。”
他眉目含笑带情,看着金子晚的眼神仿佛要?把他融化?。
冷清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他作为风起巅内门弟子,也?经常接任务在江湖中游走,自然也?听过?盛溪云和金子晚的传言。
所以纵然顾照鸿与金子晚恩爱非常,他心里也?有些疑虑,问这个问题本意是想听金子晚的回?答,来看看他对顾照鸿是真心还是假意。未想到还没等金子晚说话,他自己大师兄先跳出来抢先剖心表白,给他气的不行。
冷清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咬牙。
你可真能想,还没当上武林盟主呢,就开始盟主夫人了。
……
四人打?完几盘,天色也?放晴了,马车正好?也?行驶到一处林子旁,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于是便停了车,牵马过?去喝喝水,也?让马车里的几个人能出来活动活动。
金子晚骨头懒,在马车里这么一会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风起巅这师兄弟三个可受不了,纷纷出来活动筋骨。
顾照鸿牵着他的那匹照夜玉狮子白闪到小溪边喝水,白闪温顺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这才低下头去喝水。
顾照鸿伸了个懒腰,顺手从溪边又揪了几根芦苇在指间绕来绕去。
突然一块石子从他耳边飞过?,“扑通”一声砸进水里,惊起了水面几层涟漪,飞起的水花甩了白闪一脸,白闪原地跺了跺蹄子,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顾照鸿头也?不回?:“石头有什么好?玩的。”
来人正是冷清。
冷清走到他身边,看见他的动作以后反唇相讥:“芦苇又有什么好?玩的?”
顾照鸿低笑着摇了摇头:“芦苇没甚好?玩的,但?能逗心爱之人开心,得他一个笑颜,那便是值得的。”
冷清把目光移到他手里初具雏形的芦苇小猫上,很是有几分难以置信:“你就是拿这些东西骗来的九万里的督主?”
顾照鸿啧了一声,抬眼看他:“你这张嘴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什么叫骗。”
“这不值钱的玩意儿,换来一个最美面孔榜一的美人,不叫骗叫什么?”冷清嗤之以鼻。
顾照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冷清不明所以,但?也?照做了。
顾照鸿把那只芦苇小猫放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不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这是真心。”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金银财宝和宝石玉器,”顾照鸿又揪了一把芦苇,“但?所有人无法抗拒一腔真心。”
顾照鸿很是有些怜爱自己这个看上去冷心冷清唬人得很实则在感情上一脑子棒槌的师弟,伸手给他分了一半的芦苇条:“父亲教过?所有内门弟子的,不然你试试?”
冷清闷不作声地接过?那一半芦苇,回?忆着少时?宗主教他们的手法,生涩地开始缠绕起来。
顾照鸿一边绕着第二个小猫,一边问:“你想同我说什么?马车上我便看出来了,欲言又止的。”
冷清好?不容易想起来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