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岁稍大的乞儿却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再说话,把拿包糕点推还给顾照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
顾照鸿知他们是怕对那两个女人不利,便也没有逼迫,还是笑着把那包糕点留给了他们,起身同金子晚说了一句走吧。
二人走出破庙,还未走出十步,便听后面传来一句“等一下!”
他二人停下脚步转过身,之间是刚才破庙里的一个癞子。
那癞子跑上前来,嘿嘿地笑着:“大人们打听的人,我知道。”
金子晚挑眉,等他说。
那癞子却是搓搓手:“但这消息总也是值价钱的,不知——”
还未等癞子说完话,金子晚便心烦地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有话快说。”
癞子连忙捡起银子,当个心肝宝贝地擦擦干净揣进内兜里,这才道:“四月前,这城里来了个美貌女子,自称花娘,无处可去便住在这破庙里,人人都说她脑袋出了些什么问题,连饭都吃不上,偏还要每日梳妆打扮坐在庙门口,戴着个珠钗,也不知在等什么。”
金子晚心想,这听起来像是那风月中人。
“三月前,”那癞子又继续,“又来了一女子,这女子不爱说话,神色Yin沉,随手有一把刀,谁上前便捅谁,难搞的很。她未与我等说话,但倒是很喜欢那些乞儿,让他们叫她思思姐姐。两月前,听说她到刘府里谋了个差事,工钱都用来给乞儿和花娘买吃食了。”
顾照鸿问:“这两人如今呢?”
癞子摇了摇头:“自上月起,便再没见到哩。”
金子晚点了点头,把他打发回去了。
顾照鸿沉思:“那花娘……听起来很像是欢场女子起的花名。”
金子晚赞同:“那具尸体,应当是花娘的。”
“如此说来,那这岳思思应当还活着?”顾照鸿顺着逻辑捋,“是花娘顶了岳思思的名号在刘府前上吊?”
说完他又摇头:“这说不通,在刘在薄认知里,这岳思思早已死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莫忘了,刘府里尸体少了一号,”金子晚道,“这花娘顶着岳思思的身份吊死在刘府前,如今尸体又在刘府花园底下,应当是给岳思思凑数的,她在刘府做工,人丁册上也应当有她。”
顾照鸿恍然,但又疑惑:“这一遭,究竟图何呢?”
金子晚也摇了摇头:“暂且不知。”
说着,金子晚看了看四周,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花田中。
顾照鸿便眼见金督主起身飞入野花田中,回身对他招了招手。
二人看到了花田中的一座简陋的墓碑。
金子晚蹙眉:“这岳思安又是谁?”
“莫非是岳思思的妹妹?上书着姊泣立。”顾照鸿提出一个假设,“但那癞子与乞儿都说只有这两名女子来这桃落府。”
金子晚凝望着那一笔一划刻上的名字,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
是夜,陆铎玉不知道金子晚睡了没有,正在他房间外面踱步,不敢敲门。此时房内传来一句滚进来,他如蒙大赦,立刻推门进去。
金子晚只着亵衣,斜倚着床头:“如何了?”
陆铎玉行了个礼,深吸一口气:“还请督主宽恕则个。”
金子晚:“?”
陆副督怒极,拍桌子的一掌都带了八分的内力,那桌子瞬间被轰成碎末,连烛台都碎了:“刘在薄简直畜生不如!”
没了烛台的金督主眼前一黑:“……”
金子晚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出去拿台烛灯!”
这动静委实不小,门被敲响了,传来了顾照鸿的声音:“金督主一切可还好?”
陆铎玉灰溜溜地去开门,请顾照鸿进来,既是案情相关,索性也叫他留下一起听。
顾照鸿一进门便觉漆黑一片,忍不住问:“金督主怎不点灯?”
金子晚没好气:“若不是有人把我烛灯打没了,我怎会不点。”
顾照鸿:“?”
什么叫打没了?
陆铎玉:“……”
我这就去找掌柜的再拿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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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白日里——
金督主:你不许看!
顾少侠:好,我不看。
夜里——
顾少侠(翻书):他俩还有这事呢啊???
第10章
那盏新烛火被点燃了,陆铎玉也心平气和了些。
烛光跳动,这房间里便多了些能入眼的光亮,顾照鸿这才发现金子晚穿的还是纯白的亵衣,那亵衣仿佛是由银线暗暗织成,在灯光跳跃下反射出若有若无的银光,映着金督主那张脸越发地夺人心神。
顾照鸿又出神了。
他想起那种种的,当今盛云帝和金子晚的情爱传言,心里也不禁疑虑,这盛云帝究竟要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