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药还?用丁香调了?香气,又幽又淡,瞬间溢得满榻都是。
祝政急着清理,手上无比忙乱,常歌却放松坐着,懒懒笑?道:“先生啊,还?是见少了?。”
“常歌!”
祝政突然打断了?他,直直瞪了?过来。他霜雪似的面容上笼了?一?层薄怒,连眸光都显得愈发明亮。
常歌低下头,没接话,只觉得祝政的目光寒冰一?般锐利。
他二?人僵在此刻,过了?许久,祝政才有所软化,沉默着动作起来,继续为他包着伤口?。他将一?指宽的绷带覆住创口?,攀过常歌左肩,绕后背一?圈,再横向绕过胸膛,用以?固定。
祝政贴得极近,那纱布绕过后背之时,他呈着一?虚拢的姿势贴着常歌,温凉的发丝更柔缓地落在常歌肩上。
祝政一?语未发,沉默着为他扎了?一?道又一?道。
伤口?包好的时候,祝政终于平静不少,他缠上最后一?道绷带,在常歌左肩处,以?指尖挽下一?个平整的结。
扎好后,祝政似乎低头看了?会他。常歌却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祝政的声?音自上方飘来,语气压得极低:“我可真恨你。”
常歌敛眸,唇角一?勾:“知道。”
祝政将手中?的纱布猛地一?丢,将他狠狠压在了?床上。
第47章 暴雨 行从痴起,痴是行缘。 [二更]
大雨落下。
雨珠子, 怒泪般砸入江中。
床沿原本置了个木药箱,祝政压上来时过于急切,绊得药箱晃晃悠悠,险些要?倒, 常歌眼疾, 迅速出手扶住了药箱, 他身上一?重,被猛地被抵死在床榻上, 药箱当即脱手, 嘭一声砸在了地上,药品七零八落洒了一?地。
祝政以全身心的重量遏着他,常歌的身体当即紧张绷起, 但他紧实的肌rou反倒给了祝政鼓舞,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祝政的身体烫得厉害。
祝政极短地同他对视了一?眼, 他深海般的眸子里波澜翻腾,眼尾也飞了一?抹红。这抹绯红,让素日里斯文矜重的祝政,反生出丝妖异。
常歌似乎想说什么, 他的唇刚开阖一?下,仅剩的一?片衣襟当即被撕开,露出整片光裸结实的胸膛,接着他的唇被死死堵住了,祝政近乎撕扯地抱他, 放肆而?疯狂地吻他,从胸膛到肩膀, 确认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力度重得分不清是啃咬还是亲吻。
“疼。”
常歌头一偏,撇开了祝政在他下颌上的啃咬,然而他很快被捉住下巴,吻得更深。
这次的吻让他深切窒息,常歌激烈挣着,犹如溺水之人抓紧最后一根浮木那般死死纠缠着?祝政的背。
祝政着的衣料凉润而柔滑,他半点都抓不住,只在祝政身上胡乱撕挠,这力道其实大得惊人,但祝政一点没躲,只死死搂着?,由着他毫无章法地拉扯,直到吻够了才缓缓松开常歌,眼帘低垂,注视着?他。
常歌仍喘着?粗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镇定,嘴硬道:“凭什么……凭什么每次狼狈的都是我。”
言毕,他拽着祝政左袖,奋力扯开了他的衣衫。
祝政齐整的前襟滑开,露出一小片森白的胸膛。
常歌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巧,祝政平日里百般压抑的强势瞬间膨开,如海chao般,灭顶袭来。
平日宽袍素衫一裹,祝政总是淡漠出尘的,此时他衣衫半垂,结实的肌rou线条暴露无遗,胸口亦在细微起伏。
常歌只望着?祝政,却不知他自己现在可口的紧。
他身上的伤痕招摇着?主人的悍勇,昳丽的脸庞却漂亮得张扬,还有他眼尾留下的一?抹红痕,像张开翅膀一?般,勾着人亲吻。
一?切的情势都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只差离弦。
常歌在盯着祝政震颤的咽喉处看。那是个紧张兴奋,又有些小心的眼神,让人想起惹人疼的幼兽,比如,狠狠咬过祝政一口的鹰奴。
也不知是天真还是试探,常歌伸出手指,稍稍点了点祝政的咽喉。
一?瞬间,祝政连呼吸都重颤起来,他短暂闭了次眼睛,试图平静,却不得其法。他的喉结滑动了数次,也数次攥紧了长歌的衣衫,终而?还是睁开了眼。
那眼深邃明亮,澎湃着?无尽的掠夺欲。那是狼王的眼。
下一?刻,祝政死死压了下来,他凑在常歌耳际,在几乎无隙的距离,哑声道:“狼狈的……明明是我。”
常歌的心蓦然一紧,只感到衣衫被彻底扯开了,他的伤口也再度崩开,鲜血滚得到处都是,还未用尽的绷带滚了二人一身,几乎将他二人死死缠在一处。
江上大雨来得急,猛烈地冲击着窄薄的木制船壁,晚风几乎要将整个楼船摇碎。
他们在暴雨中渴求对方的温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中一切的躁动、不安、惶惑,以及……患得患失。
佛曰,行